“嗯,有劳芨叔!”
白星目送他大步朝城门口走过去,并未理会围观民众,只是略显害羞的样子。
白芨走到城门口,对站岗的一名侍卫抱拳道,“各位军爷,我乃白庄掌事白芨,今日是我家公子同李大人千金百年好合之日,烦请军爷向上面通报一声,好让我们的迎亲人马进城!”
“你是说你是白庄掌事?那就是你家公子?要跟李大人的千金成亲?”侍卫疑惑的看着白芨问道。
“正是!还有爷了!这眼看着日头就要上来,误了吉时的话咱们谁都担待不起呀!李大人的性格相比各位军爷也是了解!”
侍卫不解的望着骑在马背上的白星,摸着脑袋,自言自语道,“李大人家今日大喜,怎么没听头儿吩咐呢?”尔后对白芨说,“你先等着,我去上面通报!”
“好咧!”白芨躬身目送侍卫小跑着进了城门,想必很快就会回来放行。回头看看公子,似有些着急。那也没法子,想要让这娶亲队伍浩浩荡荡的进入咸阳城,必须层层通报,得到允许方可进城。尤其咱是来自白庄,近年来,白庄的人想进城,也是经过严格筛查。
前去通报的侍卫很快就回来了,白芨上前迎接,“怎么样?我说得没错吧?李大人那边是不是允许咱们现在就进城?”
侍卫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不耐烦的说,“什么李大人家喜事?李大人家今日压根就没有喜事,识相的话赶紧滚回白庄吧!”
“哎!我说军爷,这可不是玩笑的时候,白家与李家接亲这么大的事儿难道有假?那可是武安君在世的时候就定下来的,岂容你在这儿胡说!耽误了吉时,你就是有一百颗脑袋,也不够砍!”白芨怒不可竭,指着侍卫一阵教训道。
侍卫一把推开白芨,黑着脸骂道,“你这厮还不滚,是想进大牢睡稻草吗?我说李大人家今日没有喜事就是没有!堂堂朝廷李大人家要果真有千金出阁,我们这些当值的会没接到通知吗?赶紧滚!”
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听这侍卫说得也在理,可是,娶亲队伍都已经到了咸阳城外,岂能听信这下等侍卫的一阵胡言乱语就放弃进城?不过,这样的事,他白芨也是第一次遇到。他站在城门口,进退两难。
就在白芨不知所措时,白星听见城楼上有人在呼叫自己的名讳。
白星紧紧抓着缰绳,仰望着城楼上的人,那人一身深灰色袍子,冷冽瘦削的脸上,面无表情的低头俯视着白星。
“城下白星听仔细了,我乃丞相府李大人家护卫管事,传李大人的话,请尔等速速归去,且不要在此生事,李家从未与白家结亲,谅你年少不更事,切不可再纠缠,毁了小姐清誉,拿你白家老小问罪!”
犹如来自地狱的声音,阴冷局促,响砌整个咸阳城楼。城楼外面围观的民众唏嘘不已,“原来如此!难怪进不了城!”
白星双手抓着缰绳,喉咙似火烧般难受,半晌才挤出几个字来,“多谢相告!”说完遂低下头,眼眶湿润,视线模糊,原来先前的告诫是真的,可是李家为何早不做悔婚决定,非让人在今日大婚当日才背弃秦晋盟约?难道就为让自己在众人面前难堪吗?
曾经名震天下的白家,今日受此重辱,该如何面对泉下有知的祖父?白星紧闭着双眼,泪水滑落脸庞。
“公子?你没事吧?咱们---”白芨战战兢兢的来到白星身旁问道,公子从未在人前脸红抹泪,想必是非常伤心。
白星伸手扯着宽大的衣袖抹去脸上不争气的泪水,仰望着城楼,那个传话的灰色袍子男子已经不在城楼,城楼守卫彪悍的立在城墙边,高高飘扬的秦国旗帜,似乎在嘲笑着自己。“咱们回白庄!”说完咧着缰绳调转马儿,马儿很听话的踏着马蹄转身往来时的路小跑上路。
“都回白庄!”白芨指挥着娶亲队伍有序的转身回白庄,跟在白星的马儿后面,一路跑着回去。
围观的民众望着娶亲大队人马纷纷调转身往回走,对着他们的背影指指点点,没想到世事难料,如今辉煌腾达的李家也能信口雌黄不认这门亲事。当初可是传得神乎其神,说什么李家祖先保佑才攀上武安君的孙子。
“驾!”白星挥舞着鞭子使劲抽打着马尾,马儿受到鞭打后一路狂奔在山林大道上。远远的把娶亲人马抛在身后,也不理会白芨坐在马车上一路追随呼叫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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