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
很好——就这样,将你们那所有的恶意都投向我吧。
那份恶意,不是那是单纯的恶吧!
那份单纯的恶,就让我来承受吧。
我已经无法回头了。
也许凭借警察的科学手法,或是那些老练刑事的第六感,可以一眼看穿我的谎言。
但是,那也是之后的事情了,只要无法从当事人这边得到证词,他们也就无法立案,没有办法起诉。
无法审判,那么也只能结案。
草草之后,案件就可以完结了。
手中的信,一定要交给木纺,那是奈美最后的心愿。
无论如何,也要做到。
无论如何。
看起来老练的刑警阻止了旁边高个子警员的进一步动作。
他抬起头,看着王介。、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我也并不想多说,但是——伤害自己的生活方式并不是一个人该走的人生。”
刑警留下这么一句话后,就带着另外两个人迅速的离开了。
果然被看穿了吧,不过这话都已经说道这个份上了,那个警察恐怕也无可奈何了吧,另外俩个看起来很愤怒的年轻警察,恐怕出去后第一件事就是对着安达夫妇诉说我的错误吧。
理所当然的,只要是有点人性的人,遇到我这样的人。
没有几个会留有情面吧。
王介抬起头,看着衣架上的衣服,正是白天王介所穿的衣服。
那件大衣的左口袋处被划开了一个口子,割裂的地方还染上了血迹,本来早就被处理掉的衣服,恐怕是因为警方想要物证而特意保留下来。
王介从床上爬起来,走到衣架前,从口袋里面掏出了白色的信封。
试着走出去了下,王介却发现自己的房门两边都被警察给把守了起来,丝毫不让外人靠近,同时,他们也不让王介出去。
这算是什么?
证人保护吗?
现在的王介根本不可能从这两个健壮的警卫眼前走出去。
在考虑了下后,王介选择了走回自己的病房。
——
在房间内呆了超过三个小时的王介,听到了自己病房门被打开的声音。
来的人——意外的是程恬。
程恬看着站立着的王介,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不满,而重重的摔上门。
“抱歉,到现在才出现。”
程恬出现的第一句话就是道歉,虽然自己并没有错,但是她还是满怀歉意的道着歉,明明她什么都没有做错。
“没什么事,没什么。”
“坐下吧,你的脸色真的很差。”
“比起我的脸色,你的脸色才是最差的吧?”
“这个啊——外面的警察,一个劲的再说着你坏话——”
“是这样啊。”
不出所料的事情。
恐怕所有人都会这么认为吧毕竟是警察,警察说的话所含有的权威,可不是一般的人所能比拟的。
然而——
——
“但是,我觉得王介你并不是一个那么坏的人。”
——
善良吗?
还是说是单纯?
“喂喂,那可是警察说的话,而且如果我真的什么都没做,怎么可能会在这里?”
“我不相信他们说的话。”
——又是那个吗。
信又如何,不信又如何。
“事实就是如同那些警察所说的。”
“你说谎肯定还有其他什么理由,不是吗?”
“是啊,毕竟没有了钱,一切都没有了,而且为了钱我可是什么都做的出的。”
王介扬起了嘴角不得不这样保持着假笑
“你应该早就发现了,我是什么样的人,我的手段是多么的凶狠。”
程恬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
看着王介。
“我们是,朋友吧?”
“…”
“今天呢,有许多不知是哪里的杂志记者到我们学校里来,来询问王介平时在学校里的样子。我啊,是这么回答他们的。虽然王介看上去是个很冷淡的人,但实际上,他是个很好的人!”
这么说着的时候,她的泪水滑落脸颊。
“所以,已经没事了——”
你真是个,真是个笨女人啊……
你若是这样袒护我的话,今后会被世人用什么样的目光看待……难道你还不明白这个道理吗……
——
“但是,真是遗憾啊。我最讨厌像你这样的女人了。”
——
时间像静止了一般,程恬沉默了起来。
“不要再来了,我不想再看到你的样子。”
王介按响了门铃。
房门被打开了,门外走进来一个检查。
“等一下,王介!”
对不起,程恬。
“等下!等一下!”
再见了,你要和你家人好好生活下去啊。
——
——————
在警察把程恬带出去后,不到一个小时,王介再次听到了门被打开的声音。
但是,这还真是来了个不得了的人。
是个让我觉得很意外的女人——江叁果。
“王介。”
“真没想道,你会来这里啊,叁果姐。”
“我不能来吗?”
依然是那样,嘴上不饶人。
“木纺怎么样了?”
“和你一样,被警方保护了起来。”
“哦。”
看来,木纺他暂时也没有被问责什么,那一番口供还是起到了不小的效果。
“知道了——那,还有什么事?对你来说,我算不上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