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毙了”牧师现在思考的比神父还要严重。
“可惜不知道那人是谁,一个隐匿行踪的敌人实在太可怕”华伦也说了一句,基本算是把迁居的事情定下来了。
下山毛榉村中大约有六百多人,迁居不一定人人都同意,所以只能自愿,神父和牧师分头去说服教徒们,华伦则去找索菲亚,这么多人进入她的领地,还得她同意才行。
三天后,在巴伐利亚王国同波西米亚王国物资贸易最重要的中转站,卡姆城的马车场外,一个年轻人站在路边,手中正举着一块牌子佣兵护卫,至纽伦堡
看着路上的众人看笑话一样注视自己,华伦神态自若的等着主顾,出门的时候,华伦忘了自己是个穷人,根本没想到从卡姆城到纽伦堡的马车费要二十个古尔盾。华伦身上带的钱,即使是不吃不喝到纽伦堡,还差五个古尔盾。
“我现在怎么说也是个贵族了,还是曾经的首富华伦斯坦的继承人,可怎么穷成这个样子了”华伦哀叹道。
索菲亚此行的目的就是纽伦堡,纽伦堡是巴伐利亚王国境内的第二大城市,神圣罗马帝国皇帝的直属城市,以兵器和钟表贸易闻名,城市的税收要全部交到皇帝个人的钱袋里。
在那里有华伦斯坦第一任妻子柳克丽霞投资的武器铺和服装店。也就是说,虽然经营人不是索菲亚,但是资产所有人是,索菲亚打算把铺子收回套现,以缓解家族的窘迫状况。
“嚓,怎么没生意上门呢”看着成队的佣兵被商人雇佣,华伦有点心急起来,自己这单蹦的佣兵确实没竞争力。
看到不远几个马车夫聚在一起,华伦忍不住举着牌子走过去,“几位,有上纽伦堡的吗我免费提供护卫”
华伦白痴一样的问题,让正聚在一起打牌的马车夫连翻白眼,不满的人还把手直摆起来,“走开、走开,该死的穷佣兵,别坏了老子的手气”
就在这时,“快让开”随着一声爆喝,一架宽大的马车迅速冲了过来,面对华伦和周围的人群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
“不好”华伦在心中暗叫了一声,伸手拉住自己面前的两个车夫用力向后退去。
奔驰而来的马车眨眼间驶过人群,马车的车厢明显颠了一下,扑克牌飞散一地,惊呼声和咒骂声同时响起,接着有人高声嚎叫起来。
“该死的瞎了眼睛的混蛋”车夫们大声的指责着。
“拦住那辆车,撞死人了拦住那辆车”接着车夫们纷纷开始追逐刚刚的马车,路面上车辙留下的红色泥印显得怵目惊心。
被这一幕惊吓到的华伦也是心跳不已,刚刚的这架马车实在够快,不知道这是不是十七世纪初的一起超速事件。被撞倒的人并没死,不过半边脸都是血,头皮好像开裂了,看起来十分恐怖,被其他人扶着坐到路边。
“圣母玛丽亚会听到我的祈祷,感谢你,年轻的佣兵”被华伦拉过来的两名车夫对着华伦连连表示感谢,如果不是华伦,也许这两个人同那个倒霉鬼一样会被压到车轮下。
很快跑开的马车被另外一架马车在路上拦阻住了。
“我爸爸是雷根斯堡伯爵”被拦住的马车上跳下一个青年,指着正围上来的人高喊了一声。
站的远远的华伦对这带着十足底气的一声吼无比熟悉,这是特权阶层标志性的口号,同“我爸是李钢、我爸是李双江”如出一辙,号称依法治国、为民治国的红色时代都无可奈何的事情,不知道在这贵族当道的年代会怎样。
果然听到这一声叫嚷后,人们都停了下来。华伦看着那青年得意而且漫不经心的嘴脸,忍不住也喊了一句在现代常见的问题,“那你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