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的戏码,而他明显是被苏锦楼给糊弄了。
在如此多的大儒和官员面前,区区一介秀才竟然把自己给耍了,苏锦楼是向天借的胆吗?若是他轻易放过此子,岂不是表示他好欺负?以后不管阿猫阿狗都能在他头上撒野,他这藩王之子有何脸面在他人面前立足。
正在气头上的周弘文也顾不上要拉拢晋亭先生了,他本就不是个拥有容人之量的性子,也不是个有耐心的人。
在他看来,想他周弘文身为皇帝之孙,凉王之子,纡尊降贵主动和王永风说话,已经算是给对方脸面了,现下王永风还真蹬鼻子上脸上杆子帮别人踩自己的脸面,真把自己当软柿子捏了,这如何能忍?
周弘文瞥了王永风一眼,再也维持不了先前谦恭有礼的姿态,右手不禁抚摸系在腰间的鞭子。
苏锦楼见场面僵持,不忍先生为难,更不愿拖累先生,赶紧上前主动应承,“是,公子有令小人莫敢不从,这就表演三箭齐发为公子助兴。”
“慢着!”周弘文因王永风和他唱反调心中积聚了怨气,不能对着正主发火,索性把所有的怒气全都撒在了苏锦楼的身上,“苏锦楼,我要看你蒙上眼睛射箭,只有这般才能让本公子真正尽兴。”
此言一出,众学子议论纷纷,“这也太过分了!”
“三箭齐发,即便是军旅中人也很少有人做到,更何况还要蒙着眼睛。”
“这明显是在仗势欺人,是故意整治苏学子与陶学子,还有没有王法了。”
“蒙上眼睛射箭肯定会射伤陶学子,心肠真够……”歹毒。
周弘文压根不在乎这些人的议论,不过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人物而已,捏死他们如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根本不值一提。
“谁人若有异议,就与苏锦楼一并处罚。”语气之中霸道尽显,让人真正见识到什么叫做飞扬跋扈目中无人。
这话一出,底下人顿时鸦雀无声,周弘文见这些人敢怒不敢言的样子满意的笑了,他就喜欢看这些蝼蚁脸红脖子粗的丑态,心有怨气?对本公子不服?可那又能如何呢?还不是得乖乖的缩着脑袋做人?
真有那胆大包天的,大不了一棍子夯死便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周弘文不怀好意的连声催促苏锦楼,“还不快些演示三箭齐发的绝技?”
苏锦楼无法,只能应是,他手持弓箭,走向陶真,“陶贤弟,成败在此一举,你,信我吗?”
陶真心中忐忑,任谁性命攸关之际都会产生害怕的情绪,然而,此刻的他心里除了害怕,更多的是愧疚。
“苏兄,我愧对于你!若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
“你我兄弟之间无需说这些客套话,今天若是我被为难,相信陶贤弟定会挺身而出,所以今日之事,你实在不必介怀。”苏锦楼拍了拍陶真的肩膀,认真的询问,“我只问你一句,你,信我吗?”
陶真对上苏锦楼坚定而又真挚的眸子,心中仿佛也有了面对困境的勇气,“我信!”
“好!不愧是好兄弟!”苏锦楼露出自信昂扬的笑容,语气中充满了傲气,“只要陶贤弟信我,我必不会辜负你。”
“好了!别再依依惜别了,”周弘文玩味的看着苏锦楼,“我也相信苏学子技艺超群,定能让本公子领略到神射手的风采。”
话虽这么说,然说话人的语气却满是轻慢,明显是在讽刺苏锦楼,在周弘文看来,苏锦楼不过是在拖延时间,亦是在说大话。
蒙上眼睛还能三箭齐发,且又箭箭射中目标,军中的神射手都不一定能做到,苏锦楼不过是一介文弱书生,且背景普通,最多只是进了府学之后才能接触到御射之术,即便他天赋异禀也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做到神射手都没法做到的事情。
苏锦楼蒙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脑海中仔细回忆上辈子所习的射箭要领,当他还是耽于享乐的纨绔子弟之时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沉迷于骑射,为此还养了一只颇为傲娇的蒙古马。
后来末世来临,他的团队里有一个冰系异能者,那人胆子不大,不愿意面对面近距离的与丧尸干架,觉得远程进攻才是最为安全的法子,故而便发明了御箭术,特喜欢背后放冷箭。
他向那人请教过箭术,还用普通弓箭练习过射箭,后来失去了兴趣,觉得没意思,便不再玩箭了。
今生他这个身体只在进入府学之后才接触射箭,但却从未尝试过三箭齐发,他对自己的臂力有信心,有精神力这个外挂,蒙不蒙眼都没什么不同,唯有担心自己射箭的准确度,若是稍有失误就会射伤陶真,这是他万万不能允许的。
三箭齐发并不是指三只箭一同射出,而是要在极短的时间内连拉三次弓弦,使三根箭矢在相隔甚短的时间内依次射中目标,看起来就好像是同时到达。
苏锦楼依然左手持弓,但却调整了姿势,他的左脚微微向内倾斜,使身体重量均匀落在双脚上,以便于增加后手的加力控制。
将三根箭矢置于弓弦之上,扣弦举弓,固定好后拉弓,精神力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