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跟你說,謝謝你。』桦面看著前方,沒有面對面,讓他可以不怕不好意思而告訴他這一直藏在心的話。
『為什麼?』凉平愕然。
『我很少沒看過我哥那麼開心了,幾乎沒有,雖然他很疼我和妹妹,但卻永遠都是冷冷漠漠的,我還以為他天性如此,想不到他也有熱情的一面。』
『嗯……』凉平笑了,笑得有些不好意思,更多的是幸福。
『哈,你也會有不好意思嗎?』桦捉狹的問。
『我哪有﹗』
『老實說,我也好奇你到底有多大的魅力,讓我哥那麼寵你。』桦朗聲笑著,打開了話閘子,他也滿喜歡這個有直率純真的凉平。
『當然因為我可愛。』凉平打趣的說。
『少臭美了。』桦忽然露出賊賊的笑容。『今晚你請我吃飯,我告訴你一件關於我哥的事,好不好?』
『我才剛失業耶……』凉平不甘不願的說。
『你自己想想啦,那件事你聽完,一定會很開心的。』
凉平內心掙扎著。
好想知道……
可是,要請他吃飯耶……
『不想知……』桦一臉無所謂。
『我要知﹗』凉平搶著說。
『一頓飯,成交。』桦奸笑,他已經渴望很久到悠之館吃飯了,總於找到冤大頭。
『快說。』凉平急不及待的問。
『就是在你在醫院那一天。』
『哦?』凉平的想了一下,自己身體一向很好,怎會上醫院。
呃,不對。
上次跳海就被郅到醫院去了。
『記起來了吧?』
凉平點點頭。
『那次,我父親知道了你們的事,故意把我哥困在家,聽我妺說,他一看到你的留言,他就急得揍了爸爸一拳,然後踏破大門出來找我了。』
凉平瞠目結舌。
他很難想像橘庆太失控的樣子。
『還想聽嗎?』桦故意吊他胃口。
『要……』凉平用力的點點頭。
『那我要到悠之館吃。』
『哦,那間……很貴的悠之館?』凉平錯愕的問。
記得上次他跟橘庆太去過,結賬的時候他幾乎要昏倒了,然後就發誓再也不要去了。
『你也知道吧?呵,你知道我還是學生,哥為了不准我們太奢侈,所以零用錢有限……』
『門兒都沒有﹗』凉平立即說。
『你別那麼小家氣子啦。』
『不要。』
『那我就不說了。』
『我自己不會去問嗎?』
『我哥會告訴你嗎?』桦啐道,他們都知道,其實橘庆太是頗害羞的,很多丟臉的話都不會說。
『我寧願不聽。』凉平扁扁嘴,他不會自己問嗎?
雖然,橘庆太未必會回答。
但剛才的事已經夠他樂半天了。
『小氣鬼。』桦扮個鬼臉。
『是你太坑人了。』
『哼。』桦用鼻子哼氣。『這次饒過你。』
『那用你饒,明明楓叫你照顧我的,你還反過來坑我。』凉平不滿的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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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在暱大的酒店套房中,真的滿寂寞的。
這是他以前不會有的感覺,未遇上凉平之前,他還不是一個人住,一個人四處跑,一個人待在暱大的房間。
果然是被纏慣了,沒有凉平膩著,感覺就像缺了點什麼,沒有他靠著的臂膀,感覺有點空虛。
雖然他平日,嘴裡總對凉平的過份黏人有所微言,心上卻不是這樣一回事,他倒滿享受被他黏的感覺,一種強烈地被需要的感覺。
他更知道他極缺乏安全感,誰叫自己曾經那樣地傷害過他。
橘庆太嘆了一口氣,躺回床上。耳畔彷彿像還留著剛才電話中,那把熟悉的聲音的抱怨。
他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揚起。
他已經有點急不及待看看那小鬼驚喜的反應,這樣,他不安的心,是否可以安定下來了?
閉上眼,他帶著笑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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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難熬的兩天。
凉平左盼右望,終於等到要上飛機的日子,才展開燦爛的笑容,催促著桦走快一點。
『走這麼快幹嘛,飛機又不會早一點開。』桦沒好氣的說。『又不想想我拿著這麼多行李。』
『哥,你就有風度一點。』莫凝諂媚的笑著。
『妳還說,才去幾天而已,你好像把所有家當搬去似的。』桦咕噥。
『要不是我替你拿一點。』凉平好心的問,他只帶了一個小背包,因為其他行李都由橘庆太替他先帶去了。
『等你說這句話等了好幾百年了。』
凉平從他手上接過一箱行李,然後奇怪的問:『為什麼你們也跟著我過去呢?』
『哥說要請我去旅遊。』莫凝說。
『我有事要辦。』桦說。
二人很沒默契地說出了不同的答案。
『哦,原來如此。』凉平則很自然地相信了。
二人頓時紓了一口氣,互相交換了一個抱怨的眼色,幸好凉平沒發現他們的奇怪,要不他們一定會被哥剁開八塊。
不過話說回來,他們的哥原來也挺浪漫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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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我好想你。』
還沒來得及認清楚來人的面孔,懷中已經多了一個人,腰間多了一雙手。
橘庆太伸手接住凉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