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满月。
登势酒吧。
今晚的气氛很沉闷,很忧郁。
主要是少年他完全不肯说话,只是在静静地喝着他的红茶白兰地。
只有在这样的夜晚,他才会喝这样的饮料。
他很少喝酒,不是因为他酒量浅,更非因为这是一些健康的同人,而是因为他千杯不醉。
想醉却醉不了,想忘却忘不了,这是一种莫名的痛苦。
其中的滋味,没有经历过是不明白的。
谁也会有忧愁的一刻,也会有想大声咆哮的时候。
尽情发洩自己的悲哀,自己的愤怒,把自己的一切透过这些而爆发出来。
但是,少年不想麻烦别人,所以他选择了默默地独自喝酒。
他只允许自己在这样的夜晚喝酒,只允许自己透过这样的形式来排除自己的烦恼。
可惜的是,他还是未尝一醉,还是忘不掉一些事。
而这样的夜晚,他的朋友是绝不会出现在他的面前。
除非,他的朋友也很想醉,也很想忘记一些事、一些人。
可今晚,显然没有人想忘记甚麽。
这是一件好事。
至少代表了在今天,他的朋友能愉快地度过,安祥地入睡。
不过,他的朋友不会出现,不代表别的人不会出现。
尤其是一些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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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
冷风吹来。
街上罕见行人走过。
「黄泉归途」亦差不多要打烊。
少年经常出没在这地方,但他却不是住在这里的。
而他也没打算要回家。
这一夜,不到天明,绝不回家。
满月,对他来说很特别,对很多「人」来说也很特别。
因为满月似乎有一种魔性,使人迷失,使人疯狂。
悲剧似乎也常在这样的夜晚里发生。
少年曾在这样的夜晚里,失去过很多、很多。
多得他数也数不清。
「小心点,听说最近有人斩出没,虽然他好像只杀一些有名的高手。」说话的是登势。
她虽未曾见过少年的身手,但她也知道,在这样的夜晚,少年必定带着一身狂气来到登势酒吧。
少年在满月的影响下,身上总有一种挥之不去的狂气,而能抑制这种狂气的,就是酒。
酒似乎也有一种魔性。
而这种魔性,总是能消去少年身上的狂气。
这也是少年在满月下喝酒的最大原因。
「有悬赏吗?」
「有。」
「放心,我跨越无数战场而未尝一败。」少年拍胸。
「你以为你是背影男吗?」登势吐糟。
「背影男算个啥?哥的战斗力指数比他高数倍,有两片醋昆布的差距啊婆婆。」
「醋昆布甚麽时候成为衡量战斗力的单位了?你甚麽时候产生了人类能战胜英灵的错觉?」
「那只土狗能做到的,我会做得更好!他一打一能赢,那老子打十个也一定能赢!」少年自豪一笑。
「是是,快回家洗洗睡吧。」登势关门了。
**少年走向了离这里最近的酒摊。
那间店,更准确的说,是流动摊位,有一个响亮的名字,名为「牢骚屋」。
到那里时,他远远发现摊位上已经有人了。
那人年约三十岁左右,穿着中国风的服装,头发梳到脑後,扎了一条马尾,身旁放着布裹,浑身流露着刺骨的血腥味。
那种血腥味,是经常杀人後才能拥有的独特味道,不是一般手段所能掩盖,惟有经历过血战洗礼的人才可以闻得到。
那人好像也不打算遮掩,好像根本就在挑衅别的高手的神经。
他完完全全一副想杀人的样子。
少年看了他一眼,在那人的警戒范围外放出「正常」的气息和脚步声。
少年不打算惹上麻烦,也不打算换别的摊子。
因为那太麻烦。
今夜的他,真的有些不正常,一缕若有若无的狂气影响着他自己。
「骚年,明月总将你带来。」店主老板文艺地道。
「没办法,附近只有你这家。」少年无奈。
「还有,别文艺了,虽然作者很喜欢倾城篇,但读者会吐的。」
店主老板点头。
「还是烧酒?」
「叫卡缪,er。」
「不过已经卖完了,这位客倌手中的就是最後一瓶。」
「……」
看来今夜他真的要离开歌舞伎町。
只是,那危险的男人却举起了他自己的酒壶。
「不介意的话。」男人示意。
少年伸了手过去,男人却忽然放松了手上的力道,让酒壶直直掉下地面。
少年的手突然暴涨似的,一瞬就把酒壶接住。
举壶,一饮而尽。
男人眼睛一亮,闪烁着嗜血的眼神。
他已快压制不住自己的兴奋冲动!
「想不到有幸在这地方遇见同道中人,未请教!」
他翻身而起,掀开了布裹,亮出了快刀,摆了个八卦起手式。
逼人的杀气弥漫在这小小的空间!
他已决定出手!
但是,店主和少年视若无睹。
「武功不错。没落的『武林』有你这号人物实在不太容易,我劝你还是回去把武功练好再来吧!十年後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