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郁闷又无语的时候,他突然双手捧起我的脸,一改刚才一脸的不正经,严肃而又认真的看着我。
“璃儿,答应我,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能再做这样的傻事”。
他盯着我,直到我冲着他点了点头,他才终于肯罢休……
只是有件事,我是有些奇怪的,之前我明明是中了毒的。
可如今,我却好像一点儿事都没有的样子,不禁有些好奇的问冥夜,为什么会这样。
他有些余怒未消的看了我半天,才告诉我,是妙洛看到我梳妆台上的盒子里,原本两个瓶子,只剩了一个,便长了个心眼儿,将那个瓶子交给了正要赶着去找我的无影。
“可是无影明明被我支开了,怎么会……还有你,为何会出现在那里?”。
我怎么想,都觉得这一切不太可能只是巧合而已。
“你不会真的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吧?”,冥夜说着,竟有些郁闷的看着我。
听冥夜说完,我才知道,原来他早就已经有了周密的打算。
只是裴太傅为人太过狡诈,再加上他总是拿着我做威胁,所以冥夜每走一步,都要非常的小心谨慎,才不至于让裴太傅起疑。
冥夜深知,像裴太傅这样的人,是不会轻易就范的,只有想办法,让他自己放松下警惕才可以。
最好的办法就是假装示弱,让他觉得自己对一切都已经是唾手可得,不费吹灰。
他那样自视甚高的人,自然就会觉得,一切都已经在他的掌握之中了,也就自然而然的会在不经意间疏于防范……
而且,彼时裴太傅身边大半的人,也都早已经被冥夜神不知鬼不觉的,换成了自己的人。
当时,就只是差了一个契机,既要做的自然而然,水到渠成;又不能让裴太傅怀疑,若是一旦让他察觉,一切便都前功尽弃,想要再找机会就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了。
所以,机会就只有一次,冥夜当时正在为这个而发愁的时候,却发现我竟然跑去找了杨将军与隋太尉。
且第二天,杨将军便递了折子称病告假,说是一连几日的奔波,身子实在有些受不住了,忘皇上体谅,等几日再交接兵权事宜,然后便足不出户的,对所有人都避而不见……
而隋太尉也突然一改前几日,在朝堂之上趋于弱势的争执, 变得异常的强硬,甚至不惜歇斯底里,也要将30万兵权的事拦下来。
那个时候,冥夜就大概猜到了我想要做什么了,他本来是无论如何也不想让我去趟这趟浑水的。
可是,他也明白以我的脾气,他越是不让我去,我就越是会去,索性将计就计,也不再阻拦我,反正有他在,也不会让我出事的。
他原本以为,我无非就是想要趁着裴太傅不在的时候,让杨将军把那30万兵权交到他的手上。
“可我没有想到……你竟是动了要与他同归于尽的心思”。
冥夜说着,看向我,似乎到现在还不能从那份惊骇中缓过来。
“你知道不知道,无影给我那瓶子的时候,我有多害怕,我什么都来不及想,也不敢想,就带着人出了皇宫,只求你千万别做傻事”。
我静静的靠在他的怀里,听他说着他的担心与恐惧……
“幸好我安插在他身边的人,一路都留下了记号,我才能带着人顺利的找了过去,不然……”,他说着突然顿住,像是没有勇气再说下去。
“可是,我还是晚了一步……”, 我甚至都能感觉到他说这话的时候,心底的惊惶与悲恸在扩大,扩大成了一片怆恻的、迷惘的情绪。
他搂住我的手臂,比刚才更紧的箍着我,像是害怕我会突然消失不见似的。
我想要说些什么,可是一张嘴,却哽咽的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紧紧的回抱住了他。
此刻,能这样实实在在的抱着你,真好,真的……
“对了,裴太傅呢?也服了解药吗?”,如果我没事,那么裴太傅是不是应该也没事了?那瓶解药,足够用来解我们两个人的毒。
冥夜听我问,整个人微微一愣,然后轻轻的叹了口气,“那解药……他已经……不需要了……”。
“你……你不会真的……真的眼睁睁的看着他……毒发吧……”。
我听了冥夜的话,突然有些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