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和孤独。
又过了几天,乔言身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的时候,傅煌终于打来了电话。
他要对庆阳帮动手了。
庆阳帮的失败是注定的。
在一下子失去了老二和老三两人,又接连被端了好几处场子之后,庆阳帮的人心已经散的不成样子了。
傅煌和乔言一个在暗一个在明,直接一鼓作气领着人打到了庆阳帮的总部。
成王败寇,自有天命。
唯一让所有人都措不及防的一件事,是之前侥幸逃脱的庆阳帮二当家一直藏在暗处,妄图给乔言和傅煌致命一击以报仇。
傅煌在明,身边一层又一层的人护着,二当家不好下手,只能把目标放在乔言身上。
乔言在暗,二当家藏的更是深。
一枪下去,开枪之前没有一个人察觉,直到枪声响起,炎煌帮众人惊醒之余才发现,他们老大已经早就冲到了乔言身前。
上一次是乔言为傅煌挡了一枪,这一次,傅煌为乔言挡下一枪。
庆幸的是,两次枪伤都避开了要害。
乔言是唯一一个自始至终都保持着清醒和理智的人。
她一方面派人将傅煌带回总部,一边自己领着人追击庆阳帮剩余的人。
至于二当家,被她直接当场击毙。
只不过又逃了庆阳帮的老大。
这事不会就这么完了,乔言心里有预感,就像她直觉傅煌为了她受伤这事,并不是她心中所盼所愿,这事不会就这么完的。
她一丁点儿都没有因为傅煌救了她一命而心怀幸运和侥幸,就算当时他超脱常人的反应背后所潜藏着能说明的某些心意和关注,乔言依旧不觉得激动。
会是帮里人所说的那般守得云开见月明吗?
不见得。
她从始至终保持着悲观的清醒和理智,像是在看一场戏。
初静儿和乔言,都陪在傅煌病床边。
不同的是,初静儿的反应可以称得上是如丧考妣,双手捧着傅煌的手,眼泪基本就没停过。
乔言只安安静静搬了个凳子守在另一边,不置一词,面无表情。
“醒了。”乔言突然道。
初静儿抬头看她,神色不解。
乔言再一边解释,“傅煌他要醒了。”
话音刚落,傅煌睁开眼睛。
初静儿又哭了,嚎啕大哭,扑在傅煌胸口,刚好压在他的伤口上。
傅煌倒吸了一口凉气,强忍着痛摸了摸初静儿的头,声音低沉,却气若游丝,“别哭了,我没事。”
乔言看不下去,淡淡道:“你压到她的伤口了。”
初静儿“啊”得一声惊呼起身,抹了抹眼泪,“阿傅你怎么不说呢,疼不疼?”
傅煌目光在乔言身上游移而过,又勾勾唇角笑着对满脸关心和歉意的初静儿摇了摇头。
初静儿的声音有点大,引来门外经过的孟医生敲了敲门进来,微笑道:“我这里也算是个医馆了,请保持安静,好吗?”
初静儿有些尴尬,不知所措地看着傅煌。
孟医生似乎很善解人意,替初静儿解困,“初静儿小姐,陪我去给傅爷拿点药和绷带吧,差不多该换药了。”
“啊......好!”初静儿面上尴尬未散,起身揪了揪衣裳,朝乔言笑笑,又对傅煌道:“我去给你拿药,你好好休息。”
乔言看见初静儿临走之前对她那一笑,也有点想发笑,这算什么?炫耀还是嘲笑?
病房内的两人看着门被再次关上,沉默半晌,傅煌开口:“乔言,我有些事要跟你说。”
乔言垂眸。
终于,还是来了。
“你救我一命,我救你一命。”傅煌道,“我们之间也算是两清了......解除婚约吧。”
怎么能算是两清呢?
那我们之间,在初静儿出现之前的承诺算是什么?
如果感情也可以轻而易举的银货两讫,然后互不相欠,那关于我记忆里的你,还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