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神情,最后伸手挑起她的下巴,边摇头边叹道:“我瞧着也不见多么绝色,怎的就将王爷和我家寒弟给迷上了呢?”
苏瑾妍侧开脑袋,声音无比愤恨地说道:“你这般做,可还有脸面回到萧府?”
后者却笑得有恃无恐,“呵,苏氏,你还是想想如何面对我家寒弟吧?相较而来,你才更难面对吧?”
苏瑾妍心生悲凉,却是哑口无言。
这种事瞒不过且就算瞒住了,就真的没有发生吗?
她绝望地闭了闭眼。千算万算,今生防备了苏瑾妤万事,却独独没有料到,又不知不觉中立了这般敌人居然是萧玉滢、萧玉滢,萧寒的姐姐
冷嘲热讽了番,萧玉滢才令婢子带苏瑾妍去厅堂,自己则去了隔壁的屋子。望着那负手临窗而立的男子,近身拂了礼,答道:“都按殿下的吩咐,唯独给她换了里衣。”
“她可有提到我?”
萧玉滢摇头,复思及对方是背对了自己,便出声禀道:“未曾。”
“当真未曾,一句都没有?”旬好转身,似乎微有失落,“便连埋怨恨意都没?”
恨意却是有的,然对的是自己。萧玉滢在心里默答,面上却仍是摇头。
“抬起头来。”
萧玉滢便依言抬眸。
旬好修长的手指便抚上了她的脸颊,摩挲轻柔,在勾得对方心神微荡的时刻,却是冷冷地无情地开口:“萧家的嫡长女,为了求欢,不惜出卖弟媳吗?”
浓浓的,皆是讽刺与讥笑。
萧玉滢只觉得胸口似有什么般刺得极疼。
“你打她了?”
低沉的男音响起,令萧玉滢心生冷寒,明明眼中看到的是她的掌印,怎的问的是这种话?
“你打她了,是不是?”
那修长的手徒然往下,缓缓扣住妻子的秀颈,微微用力,在对方的变色中,仍旧重复问道:“说,你是不是伤了她?”
萧玉滢睁大了双目望向丈夫,手扳着对方的双手就道:“王爷,我才是你的妻子,是你的正妃”
旬好的力道渐渐重,却是慢慢地将她提了起来。
萧玉滢便连连拍打,有那么一瞬,眼前徒然变黑,“王……王爷……”在她觉得都快要窒息的时候,便被身前男人无情地甩开,“出去”
她从地上爬起,浑然没有了早前的风姿。
“你想要的,我自会给你”
萧玉滢只觉得全身发冷,目光似忧似伤地盯着他瞅了眼才退出屋子。方到了廊里,便转身望着屋内人的背影,内心冷笑:我伤了苏瑾妍?却不知真正伤她的人是谁心底的某处疑惑,却总未解开。
旬好的手指便扣紧在窗栏上,紧紧闭眼复又睁开,内心挣扎着矛盾,想起那躺着闭目的女子。原是打定了心思,原是明明可以任由自己……抬头望向微暗的天际,“瑾妍,我是真的爱上你了吗?”
……
苏瑾妍浑浑噩噩地跟着婢子来到大厅,还不待跨进门槛就见那熟悉的身影从里面冲了出来,紧拽住自己的胳膊,无比担忧地问道:“阿妍,没事吧,大姐都和你说了些什么?”
苏瑾妍怔了征,突然后退了两步,待反应过来,却只是摇了摇头,想出声却觉得喉咙处极涩。
萧寒倒是略有心虚:莫不是大姐说了上回自己默认她与阿妍谈那些话的事了?
否则阿妍怎么望向自己的目光这般怪异、呆滞。
“阿妍。”萧寒去拉她的手。
苏瑾妍却是闪避了开来,低了音道:“我们回家吧。”
“好,回家。”萧寒哪还能不确定,长姐必然是说了不少挑拨的话。
虽说一片好心为了自己,却也不该这般呀
萧寒心生埋怨,忆起妻子微倔的性子,心中暗叹无奈。
并排走着,妻子不似从前般依偎在身侧,甚至躲避他的亲近,萧寒心情微沉。待等到了门口上了马车,妻子仍旧魂不守舍般,他着实安奈不住,便凑过身就柔声哄道:“阿妍,你是不是在怪我?”
苏瑾妍垂着眼眸,努力压抑着心底的那份委屈,她根本就不知晓该如何抬首面对丈夫。绞着衣襟的手不停摆动,只好保持沉默,低低摇头。
车厢内燃了盏青纱明灯,正好就在苏瑾妍左侧,萧寒凑近细观起了对方脸色,赫然发现那左颊处的淡淡红印。不由在心底自问:阿妍何时涂了这般浓的胭脂?
伸手触及抚去,后者却是激动地移开,眼中闪过慌乱。
萧寒自然看得清楚,在案上倒了清水,用帕子沾了就要去擦拭。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