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价格也低,可换一个若是布匹呢?那就不一定了,像是江南的杭稠,那就必定是省城最便宜,为啥呢?因为大商家贩货过来,走量的时候,能一口气吃下一定比例的,必定只有那几家最大的,而这些大商家无一不是在省城,如此一来当地加价往外卖自然不会太高,可等着小商贩从这些大商家那里拿了货,一路加上运费本钱的,送到了县城,这价格自然立马就要上去一两层了。所以啊,想要买杭稠,去省城是最合适的。”
“那粗麻细麻这样的呢?难不成这个也有差价?”
“这一般价格差不离,毕竟这附近也产麻,农妇们自己也能织,价格自然波动不大,不过若是细棉布这样的货,就不成了,这东西在江南或许价格不会高到哪儿去,可谁让咱们这里不产棉花呢,所以啊,这运过来之后,价格自然就上去了,海涛啊,记住了,顺着产地去想,你就不会吃亏。”
老肖站在栅栏外头,听着老宋嘀嘀咕咕的和肖海涛说这些生意经,心下又是一笑,他莫不是准备将自家儿子当徒弟带了?瞧瞧这仔细的,就差没把老本都掏出来了。
“你们这一老一小的,凑在一起倒是热闹,说生意经都说的没人了,我来了半响,每一个眼睛看到的。”
“喝,海涛啊,你爹这是吃醋了?觉得你和我好?得了,要不你上我家,给我当儿子去得了。就你这脑子,机灵的,天生就是做生意的料,在这里待着,实在是浪费。”
“好啊,这还拐起孩子来了。老宋,你这可不厚道。”
大踏步的走进了院子,肖海涛机灵的连忙给自家老爹搬过来个椅子,咧着嘴笑了笑,转头就钻到了铺子里,拿着本账册就在那里看着,摆明不在参与大人们说话了,这机灵劲确实高出其他孩子一截来,怪不得老宋每每看到肖海涛都眼红呢,他自己两个儿子,都没继承他的本事,一个个的,木讷的紧,也就勉强能看铺子而已,不然也不至于快四十了,还自己个儿奔东走西的折腾。
“好了,不说这闲话了,老肖啊,你这香料都匀给我怎么样?我一个月来收一次,价格绝对不让你吃亏,就按照县城的价。”
“那你可没什么赚头了。”
老宋这么急吼吼的,连吃饭都来不及,就拉着自己说这事儿,按说不可能只为了这么点好处吧。
“我也不瞒你,我就一个要求,你这不是和山里的村子都熟悉吗,让他们也跟着采,咱们走量,你再把把关,做的好些,你看怎么样?我这里收的多些,直接送省城大铺子,这样算的话,即使利润薄些,细水长流的,也不会少了。”
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哦,他明白了,怪不得刚才和海涛说这物价的差额呢,只怕他这是在省城铺好什么路子,搭上为了什么大商户。而自家这香料……全给他,那说不得是准备作个压箱底的好货,抬高自家的身价,想当一回稀缺物品供应商。
当然了,这个不关他的事儿,只要他这收的价格公道,给谁不是给,这年头的人,诚信什么的还是挺讲究的,不用太担心亏着他们村子。所以老肖很是利索的点头应到:
“这个可以,我和他们说说就成。让他们先都交到我这铺子,攒个整的在给你。”
“好,老肖你就是痛快,放心,我也不会亏待了你,以后你从我铺子里进的铁料,石炭,我给你降半成,权当是你帮着收货的份子钱,如何。”
“你可真是好算计啊,我这一年才从你那里要多少铁矿,石炭?不到二百斤的量吧,能省多少,不成,太便宜你了,我这可要帮你忙好些时候呢吗,这样,你的再送我个好的,我瞧着上次你拿来的铜烟杆子不错,让我也过过瘾?”
没有香烟,弄点烟叶子粘碎了用烟杆子抽,这是烟民在这个时代难得的享受,老肖自然也不会错过,只是木头的用着总不比这铜的感觉顺气,可同样的,在这个铜能当钱的时代,这铜做的东西,价钱实在是高了点,不想自己买,又不方便从天淘里寻摸,自然能坑就不想放过。
“瞧你稀罕的,这有啥,我下回来,直接送你三个,保证是老匠户的手艺,绝对漂亮,多的两个让你好做礼送人。听说你和府城方家那个方队正是连襟?你媳妇还是他给说合的?怎么样,送这个贴心吧。”
老宋不说到那方队正头上,那先头的话,老肖倒是开玩笑的成分居多,半成的铁矿石和煤,事实上价格也不错了。怎么的,算下来也值七八两银子,不过是顺手的活计,能得这么个便宜确实够了,有没有那铜烟杆子都无所谓,给了最好,不给也没什么可计较的。可这一说到方队正……老肖忍不住拿眼看了看老宋,想了想,随机不客气的说到:
“这是有事儿?你要有事儿就直说,我若是能帮忙绝对没二话,又不是认识一天两头了。只是丑话说前头,那都是快出了五服的,小事儿没啥,大事儿可未必够的上。”
自家媳妇的身份,知道的人不少,毕竟这年头最不缺的就是三姑六婆,更没有什么**的概念,这关系什么的,一打听就清楚。只是亲戚归亲戚,偶尔的狐假虎威没什么,却不能给人添乱,惹什么麻烦,那样可就做亲不成反成仇了,这方面老肖很是注意。
“放心,我也不是什么混人,拿不可能的事儿来求你,没得让你难做,只是想着你有这路子,能不能帮着询问一下今年的劳役的事儿。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