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恨不得直接把她丢出去。
他在床铺上细细地搜了一遍,枕头里面都摸过了,但是却没有任何的发现。
任贵人既然那么在意那个东西,它就绝不出了这个屋子,而宫女们经常会碰到的地方,她也不会去放。
沈风抬头观察了一下房间的格局,东侧屏风后面的房间,就应该是存放东西的库房。他推开房门,里面摆了大大小小数十口箱子,显然这些都是过了季或者是任氏不常用的东西。他拿出月影身上取下的钥匙,一个一个试了一遍,只有一个又小又破的打不开,沈风眯着眼睛笑了笑,拿出两个小小的细铁片,轻轻拨了两下,铜锁应声而开。
沈风在里面摸了摸,感觉不过就是一件旧衣服,在底层有一个硬物,他顺手捞出来,一跟绒绳拴着一个玉佩,黑暗中也看不清楚,不过沈风估计要找的也就是它了。
他把箱子轻轻地关好,把一切恢复原样,最后还没忘记把任缳放回床上。趁着夜色正浓,赶回了长秋宫。
郭氏看了看那个玉佩,纹样跟止善画的几乎一模一样,“有了它,止善很快就会出来了,本宫已经跟中常侍打过招呼,直接让她过来长秋宫伺候。”
“多谢娘娘。”
郭圣通也没跟他客气,如果不是为了止善,她完全不用趟这趟浑水。
“娘娘一定很奇怪属下为什么这么在意一个下属吧?”沈风心里的大石头落了地,才发现自己这么反常郭氏竟然不以为意。
“你如果有难言之隐,也可以不说。”郭氏虽然也再怀疑,但是却不打算深究。
“其实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只不过今天时候不早了,属下下次过来的时候再说吧?”
沈风翻窗出去,红宛才进来。
“娘娘赶紧歇会儿吧,这一宿都没睡呢。”
“你也休息去吧。”
郭氏愣愣地看着沈风离开的背影,没想到他竟然会主动的跟她提起这事儿,她心里面的欣喜倒是多过了疲惫。他们之间原本总是隔着什么,这么一来,倒是拉进了一些距离。
借着微弱的灯光,郭氏瞧了瞧那块玉佩,材质十分的普通,算不得上品。任缳爱若珍宝,一定有故事。
尹善第二天一早出宫的时候,正好碰上了中常侍,两人露出个心照不宣的表情,互相拱了拱手也就各自分开了。
又过了三天,王远觉得快要顶不住皇上的盘问的时候,郭氏把那仿造好的东西给了他。
王远心里头也犯疑,也不知这个东西到底能不能糊弄过去。他倒是精明的很,并不说是谁招的,只是丢到了一个地方,让人捡了回来。他把这东西拿给任贵人辨认的时候,却不料贵人大惊失色。
自己的东西任缳当然能够认得清楚,但是她怎么也不明白这个东西是怎么到了王远的手上。
“中常侍是在哪儿得的?”
“回娘娘,就在上苑的一个亭子旁边。两个扫落叶的宫人捡到的,辗转送到奴才手里。”
上苑?这让任缳更觉得心惊,什么人故意把东西扔到了人来人往的地方?
王远瞧着任氏惊疑不定的样子,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到底是或不是,贵人也不给个准话。
“请问娘娘,可是您丢失的那一枚?”
任缳这会儿才知道害怕,宫里头竟然有这么一位神通广大的人物,看来上次自己中毒也是她做的可是那个她到底是谁呢,而王远又是不是她的同党?
她光顾着琢磨也没顾上回答,王远不由得体醒了一句,“娘娘?”
“啊?”任氏这才抬起头来,似乎没听见王远说的话。
任氏没听见他的话,王远的语气却更谦卑了,“奴才是问这个可是娘娘丢的?”
“确实是本宫丢的,多谢中常侍了。”
王远暗自松了口气,面儿上却笑得欢畅,“这可真是太好了,恭喜娘娘失而复得。”
“是本宫应该多谢大人才是。捡到着玉佩的宫人,还劳烦大人带过来,本宫打算当面道谢。”
“娘娘,不过是个扫地的丫头,哪有那么大的福分见娘娘”
任缳微微抬了抬眼,淡淡地说道,“本宫还是托她的福才寻回了这个玉佩,怎么会是没福分的。”
任缳一再的坚持,王远也无法阻拦,转念一想,自己的徒弟不过是路过说了句话,那宫女应该是不会怀疑,就算是贵人让她留在建德殿也是无妨。“娘娘,奴才马上就命人把她找来。玉佩既然就是娘娘失的那个,奴才也要跟皇上复旨,至于暴室里关着的那些宫人,不知娘娘有何旨意?”
“还是听凭陛下处置吧?”
王远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