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应该作何表示,而他的父亲却把目光转向了他,看样子是要让他开口求情。他进殿已经很久了,他的父亲第一次看他,竟然是为了这个。
“母后请息怒,仓儿毕竟年幼,只宜慢慢引导,还请母后从轻发落。”
刘仓此刻是真的后悔了,他的母亲一直提醒他要当心皇后,可是他还是小看了她。他本以为此时皇后自身尚且难保,必定要顺从他的父皇。却不想,这个女人,抓住了他的痛脚,半点也不肯放松。如果真的被她扣上了不孝不悌的帽子,那他还有什么面目立于朝堂之上。
“请父皇、母后原谅儿臣情急失言。”
“也罢,日后不可如此,兄弟之间,要互敬互爱,你要多跟太子学习。”
郭氏说完不再看他,反而叹息着对耿氏说道,“耿氏,陛下将宫中事物交托与你,原本是看重你沉稳持重,却不想竟然出了这样的事情。多年的姐妹,本宫也不希望此事与你有关,但是衡儿去的可怜,本宫也得给他一个交代,说不得要委屈你几日了。”
“这件事情跟耿氏无关,不必审问。”
“陛下既然确定跟耿氏无关,应该就是已经有了怀疑的对象,还请陛下告知。”
“证据不足,朕不能打草惊蛇。”
“就算是证据不足,陛下也该将此人抓住审问,这样也好让宫里上上下下都能安心。”
刘秀注视着郭氏,阴沉着脸问道,“你真的希望我将此人抓起来审问?”
郭氏毫无怯意的看着他,缓缓说道,“那是自然。”
第二卷好风凭借力第二七三章对决(下)
第二七三章对决(下)
到了这个时候郭氏还能够镇定自若,刘秀都有些佩服她的勇气,“你们都退下,朕跟皇后有话说。”
阴氏还想再闹,却被刘礼强拉了出去。等到闲人都退干净了,郭氏才似笑非笑的对刘秀说道,“陛下单独留下臣妾,不知道有什么话要说?”
“你当真一点都不害怕?”刘秀相信郭氏早就已经猜到刘衡一事他会让谁来承担,而她还能够这样的镇定自若,他心中有些好奇。
“臣妾既没有害过人,又有什么该害怕的呢?”
“你的嘴倒是挺硬的”
郭氏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陛下这话我就听不懂了,陛下明知道这事情跟臣妾没有半点关系,何以还会期待臣妾心虚害怕呢?”
郭氏在刘秀面前一向贤惠,从来不敢顶撞,此刻言语讥讽,眼中还带着一股子不屑,刘秀还真有些恼羞成怒。“你敢说这么多年你就没做过亏心的事情?”
“那臣妾得好好想想。”郭氏故作认真的思考了一番,“建武二年,臣妾被立为皇后,宫中勾心斗角,都出自陛下的爱妾阴丽华,臣妾不但没有追究,还悉心养大了她的儿子刘礼。陛下的宠姬任氏,屡次对臣妾不敬,但是她死了以后,臣妾还是把她的儿子当成了自己的亲生骨肉一般看待,朝中没有人不知道,臣妾对刘庄的宠爱,甚至超过了亲生的儿子。臣妾为后十六年,上体天心,下恤妃嫔,敬奉宗庙,眷顾功勋,就连宫中的奴婢,臣妾也是诸般善待,臣妾倒是不知道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
“好一副尖牙利嘴,朕差点都要以为你是旷古贤后了。”
“臣妾自然不敢跟先贤媲美,但是亦不敢妄自菲薄。作为妻子,臣妾相夫教子,作为皇后,臣妾心系万民,陛下倒是说说看,臣妾哪一点做的不好。”
“你串通太子意图谋反,又作何解释?”
“太子本来就是国之储君,继承帝位乃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何需篡谋。陛下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只不过你骗得了自己,堵得住天下的悠悠众口吗?”郭氏突然不再贤也不再忍,厉声的喝问刘秀,句句见血。
“你……”刘秀突然觉得一阵阵的胸闷气短,说不出话来。
“陛下没有话说了么?那么臣妾倒要问问陛下了,太子有什么不好,你对他百般挑剔,逼得他小小年纪就要离宫避祸,回来之后还要过跟囚犯一样的日子。他在外出生入死,血战功成,陛下非但没有半句夸奖,反而处处提防,你让他情何以堪,难道他不是你的儿子?”
刘秀不能容忍郭氏如此放肆的跟她讲话,大声喊道,“来人啊?”
“陛下找谁,执金吾吗?太子刚刚请他过去问话了,太子可是很关心弟弟的,刘衡突然死了,他得知道是谁下的毒手。”
“你是这是要造反了”
“你说的没错,我就是要造反,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我过够了,我要让我的儿子从此以后能睡个踏实觉。”郭氏冷冷的盯着他看了半天,继续说道,“陛下尽管放心,我会让天下人都觉得太子即位是天命所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