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老爸确实是有些相似的。
“怎么了?”钱澄突然扭头问,“触景生情?”
“没有。”丁子乐笑笑,“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你要是站累了就回屋里吧。”钱澄已经钻好了洞,拿着零件比了比,上螺丝刀。丁子乐站着没动,他突然觉得,这样欣赏别人干活,好像还是头一次。
“业务挺熟练的。”丁子乐如实评价。
“我都好久没弄了……我妈更牛,什么工具都使得,我的桌子都是她给装的。”钱澄一边旋着螺丝,一边说。
“这么厉害。”丁子乐在脑海中搜寻着钱澄妈妈的相关记忆,无奈只能回溯到他一扫帚把钱澄揍地上去的那一刻。
“嗯,我爸跑路之后,我妈一人养活我们姐弟仨,什么活都能干。”钱澄说了一句,把支架搭好了,用手拽了拽,还挺牢,才小心翼翼地把监视器装上去。
“好了。”钱澄说,“接下来在你电脑上安个系统。”
丁子乐点点头,把人让进了屋里。
丁子乐从电脑屏幕上看到阳台的动静之后,突然感觉到劳动人民的智慧是无穷的。
“行了吧?”钱澄看了看,满意地为自己做工作总结,“看来还是挺不错的。”
“厉害。”丁子乐心服口服,“走走,出去吃饭。”
“一个小时前刚吃过不是。”钱澄笑了,钻回阳台把工具箱收拾好,留神着别让灰再飘到丁子乐的地毯上去。
“夜宵。”丁子乐坚持不懈,“走吧,我知道有家麻辣烫味道不错。”
“这不像你们男神会吃的东西啊。”钱澄笑着说,“一点小事么。”
“走不走啊,废话那么多。”丁子乐抱着胳膊笑,“行了,你就当满足我这种知恩图报的小情绪行不行。”
“行。”钱澄拿他没辙,“那我放下东西……哎我这一手的灰。”
一顿劳苦大众的……麻辣烫。
知道钱澄实在不能喝啤酒,于是麻辣烫的标配便成了四果汤。钱澄对着食物搓了搓手,也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你也太客气了点……”
丁子乐舀着芋圆:“话不能这么说,咱好歹认识这么久了,好像也没一起出来吃过。”
确实如此。丁子乐生活单调乏味,就连周末都是光顾食堂,钱澄囊中羞涩,自然也无处逍遥。只好亦步亦趋,跟着丁子乐。
“一个月零五天。”丁子乐说。
“什么?”钱澄咬着面筋迷惑不解。
“你搬来的时间。”
“我靠,这你还记得啊!”钱澄笑着摇摇头,“我自己都忘了。”
“那是,有舍友这件事对我的冲击还是蛮大的。”丁子乐慢悠悠地说,“不过现在想想,也不是没有好处。”
“比如帮你安监视器?”钱澄笑着。
“是啊,我技术活实在不行。”丁子乐点点头,“看说明书能要了我的命。”
“我说呢,”钱澄放下筷子,“你这样的稀有品种还真是少见。连个工具箱都没有,怎么混啊?”
“这不是有你么。”丁子乐笑笑,“夸你一下你还上瘾了。”
“对不起,尾巴一时收不住。”钱澄自觉失言,吐了吐舌头,“对了,你丢了什么东西么?好端端的干嘛装监视器啊?”
丁子乐觉得自己的笑容还飘在脸上,一时不知道这个问题该怎么回答。
“嗯,丢了点东西。”丁子乐顿了顿,“一两件衣服,有时候盆栽也没了。”
“靠,”钱澄义愤填膺得好像自己丢了东西似的,“最烦这种小偷小摸,干点什么不好,非得……”
丁子乐无奈:“骂有什么用?其实监控也没什么用,最好能抓个现行。”
“到时我帮你!别看我个头不高,打架还是不错的。”钱澄跃跃欲试。
丁子乐心想,你帮我?那到时我那些女装不就暴露了吗?他心里小算盘噼里啪啦一通拨拉,迅速否决了钱澄的提议,最后脸上依然保持着礼貌的微笑。
酒后吐真言。四果汤后依然也可以说些真心话。
两人没话找话地聊了半天,从工作到生活,回溯了一下遥远的学生时代,最后发现两人居然还是校友。
“不会吧!”钱澄知道这个事实后着实震惊,瞪圆了眼睛。
“怎么?我不配做你校友?”丁子乐觉得好笑,整个鹭州市小得可怜,碰见校友并非怪事,“按理来说,你还得叫我一声学长。”
钱澄从善如流:“学长求罩。”
丁子乐满意,尽管两人只差了两级,可这种身份的莫名抬高让他不禁有些飘飘然:“对了,最近你们领导对你的摄影技术可还满意?”
钱澄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连道:“还成吧,拍着拍着就有些感觉了,时不时练练手。”
“那你给我来一张,检验一下。”丁子乐道。
“就在这啊?”钱澄环顾四周,这里环境不算太好,光线又暗,点开摄像头,画质简直感人。
“拍吧。”丁子乐在残羹冷炙前一副刚刚享用完五星自助的模样,“看感觉。”
确实是非常看感觉了。丁子乐一张帅脸在感天动地的画质摧残下依然保持着辨识度。
“我看看。”丁子乐拿过手机,嘴角“不错嘛,很有生活气息。”
“别安慰我了。”钱澄笑道,“辜负了您的美貌。”
丁子乐笑着把手机还给他,叫人结账:“照片这东西,有时候并不能抓住所有的感觉……罗兰巴特不是说么,照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