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犀,你都好少给我说情话呢!”有时云芷要吐槽一番,对灵犀表现出那么一点儿不满。
“情话?哦——我都不知道怎么说。”灵犀害羞的说。
“很简单的,我可以教你。”
“好啊!”
“你跟着我说就是了。”云芷在灵犀的额前吹着气,柔柔的。
“好。”
云芷就一副深情的样子看着灵犀,但那样子太过于深情,让灵犀忍不住笑出声来。
“严肃点,好么?”云芷酝酿着情绪,自己却忍不住跟着笑出声来。
“好,我严肃点,你快点儿教我怎么说情话吧!”
“我爱你!”云芷深情的说。
灵犀的心好紧张,而那三个字她还从来没有对云芷说过。云芷看着灵犀,等着她说出这三个字,她也同灵犀一样紧张。
可是等了十几秒,灵犀没有照样去说,而是看着她,这让她一阵心慌。
“这是——情话吗?”灵犀犹豫的问。
“不是吗?”云芷小声问,有些底气不足。
“嗯,是的。”灵犀害羞的笑着,还有些扭捏,说,“这也太直接了!”
云芷凑近她,在她的耳边轻声呢喃着:“最直接的也最能表达心声。”
灵犀想:我会爱上她的,现在就有那么点爱她,已经不是那种单纯的喜欢了。可是爱的感觉又是怎样的呢?她又感到困惑,她总觉得不够真实,像是梦,她还在梦中徘徊。
“你怎么理解爱?”灵犀问。
“一种内心特别踏实也特别充实的感觉,有点儿尘埃落定。”云芷一副思索的表情,很深沉,“就像漂浮在空中的沙子,飘飘洒洒,fēng_liú轻狂,但它还是需要一个落脚的地方,一个最终的归宿。宁静又沉定,纷扰已经与它无关,它与它的归宿紧密依偎,那才是完满。爱就应该是这种完满,归于宁定的完满。”
灵犀在心底勾勒那种宁定,夕阳西下,她与她爱的人幸福依偎,欣赏着西边的那一道红霞。她不知道这是多少人渴望的梦境,但她想,总有人是幸运的,会梦想成真,说不定她也会成为那幸运的一个。
多奇妙,当一个人拥有爱的时候,她可以看到很多希望。而她对于爱的理解,没有云芷那么复杂,她要的是简单的日子,就像电视里演的那样,和自己爱的人一起过日子,让日子充满生机,充满甜蜜,可以撒娇可以打情骂俏。
灵犀不知不觉爱上了家庭聚会,云芷也变成了她的家人,她会时常带云芷去妈妈和叶叔叔的家,然后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吃一顿饭,聊一下家常。虽然妈妈依然唠叨灵犀的婚事,但灵犀已经越来越从容淡定,安静的听着,偶尔插下嘴发表下自己的意见。而云芷总能哄得妈妈开怀大笑,并且很巧妙的就化解了灵犀的危机。
“阿姨,您看,灵犀就是不找个男朋友,不是还有我嘛!”
“这……”妈妈犹豫的看着云芷。
有一次,在谈及云芷的身世时,云芷倒直言不讳的说了说她的情况,以及她的家庭。
“我妈妈是医生,早些年和阿姨去了香港。后来她们到这里收养了我,我也就随她们一起去了香港,在那里呆到小学读完,然后她们回内地发展,我也随她们一起回到内地。她们现在在深圳那边开了家医院,也差不多定居在深圳了。我妈妈和阿姨的感情很好,她们在一起三十年了。我阿姨通过人工受孕,生了一个女儿,也就是我妹妹,现在已经上大学,我们姐妹俩的感情也很好。虽然我是她们收养的,但是她们带我一直就像亲生的,我觉得我是个有福气的人,能够遇到她们,给了我幸福的生活。她们给我的理解就是,和一个自己真正喜欢的爱的人在一起生活,那生命才是有意义的,否则就会有缺憾。我觉得我妈妈是幸福的,因为她有了我阿姨。”云芷在说完这些话时格外看了眼灵犀。
云芷虽然没有向灵犀的妈妈出柜说自己喜欢女人,但她坦言她的妈妈和其阿姨就是一对同性恋人,她还无比骄傲的说她们在一起三十年,而且一直都那么相爱。灵犀看到妈妈的表情有些复杂,她感到一些儿忧虑。
“那哪成啊,你总不可能陪她一辈子吧!你以后也会找一个伴,说不定还会结婚,到时灵犀还是一个人。”妈妈忧心的说。
“阿姨,我可不会结婚。如果她愿意,我就一直陪着她。”云芷笑着说,但她话里的意味灵犀是听得真真切切的。
“怎么能不结婚呢!”妈妈眼神复杂的看着云芷。
“现在的恋爱形式多样,大家不必捆绑心灵。”云芷笑嘻嘻,“我和灵犀前世有缘,今生才能相遇,我可要好好的珍惜这缘分。”
妈妈看云芷的目光越来越奇怪。灵犀一阵心虚,她觉得妈妈是不是已经看出什么来。这真是有些踩钢丝的感觉。
“妈,云芷是要抱独身的打算了,我就好心的陪她一起,这才是好朋友。我俩互相有个照顾,您看她,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你女儿以后说不定要沾很多光。”灵犀开始对妈妈磨嘴皮子。
“这不成。”妈妈毅然反对,“这哪能和婚姻相比。”
“怎么不能比?都是作伴,您不是让我找个伴嘛,云芷就是我的伴。”灵犀大胆的说,心里不免有些慌乱。
妈妈狐疑的看着她俩,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