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意,兄长的态度多过情人的拥有欲。
佳僖囫囵的转了一圈,因着没怎么吃东西,又喝了些果酿的酒水,便去外间上厕所。廖沙的房子很现在化,也有抽水马桶,佳僖挂了一下马桶的把手,将裙子撩下来朝外走。她停在栏杆边,眼望虫鸣耳语的园林,耳听热闹的喧哗,这样享受的好日子,也不晓得以后有没有。
有人从后贴过来,柔情的圈住她的腰袢,淡淡的酒香从侧后方喷过来,佳僖按住他的手背,转头要亲,一见对方的脸,登时心脏一跳,差点没翻出个白眼。
马友良的脸更年轻一些,养尊处优的养出的好皮肉,同时拥有军人硬朗的风姿,他低低发笑的往后一退,啧啧数声:“没想到真的是你。”
他往后一退,靠在雪白的墙壁上,他现在不急着占女人的便宜,不过是为了正正经经好好看看她。温和的灯光下,女人肌肤如蜜,身姿也如蜜,骨骼似乎拉得更长了,俏丽的短发边,一颗红宝石闪闪发光,真是很配她。曹佳僖的眼神很不客气,但又没有带刺,另得他深觉这也是一种享受,一番别有风韵的滋味。
佳僖比较官方的同他聊了两句,眼睛渐渐的往旁边移,她是警惕着程老板会不会出来。
马友良请她去一边聊,佳僖立着不动,想了想,要是让人看到也不好,于是两人走到从楼梯往下走,站在栏杆下头谈话。
马军长的脑子转的很快,算盘噼里啪啦的快速拨弄一阵,眼里含着兴味:“廖沙都跟我说了,你要跟程先生一起去。”
佳僖撇嘴,马友良忍不住哈哈笑:“当然我是说不可以,这也不关我的事。我有个很好的提议,也许你可以考虑一下。”
佳僖紧着胸口,问他要了根烟,马友良体贴的笼了一把火过来,在火光下看她的脸。佳僖潇洒的点了一根夹住:“你说吧。”
“简单。”他站得很近,腰背挺直,半垂着头,认真道:“你留下来陪我,我给他一支队伍,并且提供美式军火,这样的话,他的胜算就很大,毕竟丛林里就算危险,也危险不过枪支弹药。”
此人说着冒犯的话,态度倒是谦恭谨慎,好似说的金玉良言。
一排利齿
佳僖用一条腿,擦了擦地上的砂石,腰背微微的弓着,好让她的左手顺利舒适的插在腰窝的凹陷处,马友良看她的身姿,麦色的肌肤盈盈发光,鼻尖一点俏得生动,她垂着眼,便能望到一排扇子式的黑睫毛,佳僖的身姿加上咬烟的动作,丝毫跟女人这个词没关系,越看越像只流放已久的强盗女头子。
这个女头子兼有一些斯文气,还很有些气数涵养,深深地吸烟,仿佛对他的提议在进行深思。
“在你干爹面前,你恐怕不是这样吧。”
马友良弹了弹烟灰,佳僖脑袋不动,但是撩起眼皮,目光有神,带着淡淡一下子莞尔之笑,就这么一下子,倒是相当使人怦然心动。
“这个很难理解吗,在他那里,我把他当男人,在你这里....”
马友良当即上前一步,捏住她的下巴:“把我当什么?”
佳僖朝他喷了一口烟,青烟入鼻,婀娜的模糊了视线,他怎么觉着她越来越野呢,简直已经脱离于女人的范畴。
佳僖是胡乱说,也是胡乱挑衅,见马军长急了,当即嘿嘿嘿哈哈哈的低笑,要多无赖有多无赖,要多没正经就多没正经,她跟张啸天玩惯了,张大哥待她处处体贴处处好,偶尔也会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凑凑趣。马军长不禁逗,失了先机,佳僖很是满意的拍拍他的手,将脸从他的手指里拿开,格外虚伪灿烂的说:“咱们当然是朋友!”
她不需要给自己无端制造个敌人,更不想入这个人的套。为了打消男人旖旎的想法,她干脆一屁股坐到竹竿下的圆石头上,盘起一双纤长的腿,胳膊肘杵着膝盖,巴掌撑住自己的下巴,像个顽童似的歪脑袋:“好朋友,我们坐下来谈。”
马友良出身良好,当兵的虽然都有些悍气和匪气,可也没她这样的,马军长素着脸,只觉处处不合意,却又十分有滋味的不舍得走,于是从口袋里抄了一方手帕,擦干净那块石头,两腿岔开的坐到她的对面。
“如果你是干爹,你会用我换一只武装队吗?”
马友良眉头一挑,俊目眯了起来:“你这个说法非常没有道理,程老板现在除了几个人几杆枪什么都没有,一只武装队就能保他一条命。而我呢,恰恰相反,什么都有。我肯定不会换,你干爹会不会,谁知道?或者你觉得,你比你干爹的命还要重要?”
佳僖心道,谁说挑拨离间是女人的专利呢,男人其实更会用这一招呢。她嘿嘿笑着挥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