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分怨气。
“多谢公主!”张仲朝站起身来倒是个硬朗的人。
三人匆匆将现场收拾,张仲朝亲手将那几个家丁用石块磊了,赵凌安慰了几句,几个人才一起上了路。出了林子,柳儿一见她们两个出来一头就冲了过来扑在赵凌怀里,眼泪就流下来了呜呜道:“殿下,你可回来了!你怎么去了这么久,担心死我了!”
看着怀里的娇俏丫头哭的梨花带雨的,赵凌也有些不忍柔声安慰道:“小丫头别哭了,这不是回来了吗!叫你担心了!”柳儿红着眼睛看他们平安无事这才点点头,露出点笑容,赵凌笑着摇头给她擦眼泪。
那边海棠扁着嘴老大不高兴,一看到两个人黏糊自己就十分不爽,具体不爽在什么地方也说不上来,郁闷的跟什么似是。柳儿看见她才道:“亏你还是什么秘密侍卫,怎么能去哪么久!荒郊野外殿下万一出事怎么办?你就不能好好保护她吗!”
真想把这该死的丫头给掐死,海棠简直懒的理会她翻身上了马道:“我去喊拉着咱们东西的马车,你们等等。”跟着骑马去了。
“呵呵,小丫头你误会她了,我们和张大人刚才是一起安葬了他的几个家仆才耽误了点时间。大丫头可拼命着,你应该看看她又没有受伤才是!”赵凌看惯了两个人一会吵一会和,这回海棠被误会确实冤枉了。
“她那么精神能有什么伤!”嘴上硬,心里却软,看着那人骑马去了心里觉得酸酸的,说错她一回就发这么大脾气,就算是我说错了对不起还不成吗?柳儿心里也不好受。
赵凌看她死鸭子嘴硬摇摇头批评道:“你啊!任语少一句,任路让一步,余耳根清净矣!”
知道她叫自己少说气话,知道自己错了柳儿不由低下了头。
直到马车过来,几个人才在一起商量着下来要怎么走。京城到江南,稳妥一点自是走水路走运河,刚才见哪么多杀手刺客,这一路定是也不太平走水路安全。赵凌也同意了。跟着便是身份称呼的问题,总不能你一个公主,我一个殿下,再一个大人的满大街乱叫,别人再傻也得听出来意思了!
“不如就叫公子!”赵凌嫌烦直接道。
“那也总的有个名目,有个来路吧!不然是什么公子?张?李?满大街的公子都叫公子,可是公主你身份可不一般……”柳儿道。
“我姓赵!”赵凌瞪了她一眼,胡说什么!
“呵呵,柳丫头说的也不错,是该有个名堂有个身世!”张老头子开了口:“公主不可用真名。”
赵凌真是最怕这些礼节上的麻烦,开口道:“姓赵名麟,京城人士,家中是商贾。南下做买卖!”
新鲜!柳儿道:“那我呢?”
“丫鬟!”赵凌道。
“哦!”还以为有什么特殊身份……柳儿点点头认了。
“我呢?”海棠瞧了柳儿一眼有些得色,我武功这么好总不能叫我当个丫鬟吧。
“小厮!”赵凌不耐烦。
厄,小厮!海棠一脸茫然,赵凌一扇子敲在她头上道:“笨!改男装!做丫鬟的提把剑不成样子!”
“哦!”海棠耷拉着算是认了。
“张大人还是大人,告老还乡的大人!平日里就称先生!你们两个也要记得!”赵凌吩咐。
“呵呵,如此便是与赵公子结伴同行了!”老头子笑着缕须。
一行人天黑之前行到了附近一个大镇,翌日便又雇了辆车去了,张大人不幸与那一大车行李分在了一车,那三个则打打闹闹的上了另一辆。张仲朝摇摇头都说长公主才干过人,但今日一见云裳公主毕竟还是个公主,年纪轻轻不够稳重,真不知道皇上为什么派了云裳公主跟着自己.好在那随行的侍卫武功不错,倒是可保公主的安危。想起皇上的吩咐,老大人只觉得沉重,不知道能不能顺利……
路遇
四
几人从直隶上了运河一路行船倒也无事。只是这船坐的久了终究是烦闷,碰上这日船靠了岸赵凌终于是忍不住要下船改走一段陆路。
大车,长工,小骡子小马一群人倒真像是南下的阔商。柳儿不会骑马坐的倒新鲜,两跟粗壮的长竹中间绑着一个椅子,椅子上面还有遮罩的幔布,两个长工抬着走一摇一晃很是悠闲。
“这丫头倒会给自己想法子!”赵凌骑着马看她在后面咿咿呀呀的唱着小曲笑道。
“呵呵,川人管这个叫滑竹,他们常坐。这样的好处是四处通风视野也好,不像轿子会闷坐着也舒服。”张老先生道。
“出了宫样样新鲜,倒搞的我跟个土豹子似的,没了见识!”赵凌笑着自嘲。
“要是公子的家兄能亲自出来一趟就好了!”张仲朝有些感慨。
赵凌摇摇头叹口气道:“难哦!其实哥哥不是不想出来,他有他的难处!”他要是能出来,我就不用忙活了。
张仲朝点点头不再追问。那边海棠骑马赶上来道:“殿……公子,我们行了这么久马跟工人都该累了,不如在前方歇息一会吧!”
“也好,那边有个茶棚就去哪里吧!”赵凌指了指道,带着众人过去了。
茶棚小,赵凌跟张仲朝一桌,海棠跟柳儿一起,其他长工一桌。店家一看来人倒很是殷勤,柳丫头从车上行礼里翻出茶叶茶具道:“还是用自己的吧!”
“柳丫头倒周到!”张仲朝笑,这几个出了宫真把什么都带齐了!“张先生夸讲了!”柳儿乐的跑到后面去帮店家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