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当真悍勇,翻了个身躲开踏云的马蹄,就挥刀斩向马腚。郎怀眼观八方,知晓局势稳定,陶钧已然带人退出这条窄道,也不恋战,从后追了上去。
得了空隙的唐军来去如风,土蕃人只能眼见着他们跑出疏勒,毫不停歇向南而去。那里是一望无际的戈壁绿洲混合地带,除非他们也有数量众多的骑兵,否则是绝对追不上的。
一口气奔出几十里,郎怀才下令休整。
军帐很快搭起,竹君熟门熟路得拿出绷带药物,明达也跟了进来。她红着眼眶帮郎怀卸去盔甲,眼见明光铠上道道凹印,内着的袍子上几乎都被血染红了,泪便夺眶而出。
她强忍着心痛,及至郎怀解衣后,见她身上多是些浅口子,大伤只有后背的一处刀伤淤紫厉害,才算放下心来。
竹君忙着清洗伤口上药,明达默不作声站在一旁学着,郎怀这才开口,道:“若是步战,那个花不喇根本伤不到我。”
在竹君看来,郎怀这点儿伤,已经算是轻的。她自己身上也挂了彩,给郎怀处理完,明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