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叠好,放入衣襟贴在心口处,白萝便率先一跃上马,动作矫捷的一挥马鞭,就扬尘而去了,随后几人赶忙追去。
“阿萝姐姐,你慢点!”
赶回天都时,几人探查了一番,白萝才发觉现况比预料的还要严峻几分,每处城门已然增添了兵力把手,只许出不许进,便是来往的商贾,均是被挡在了外边,只得骂骂咧咧原路返回,稍有反抗者,竟然直接就地□□了。
“阿萝姐,你不是说外边的人都不坏嘛?怎么进出个城门,都要被杀头呀?”
白麟摸着自己的脖子,又看着不远处滚落在地上的人头,俊美的小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忙往白萝身边拢了拢。
白萝只得拍了拍他的肩头,示意他不用怕。
“现下看来,只怕哪个城门都进不得了,且去东门那边,入夜之后再看看有无机会。”指了指几处驻扎的军队,白萝便划定了路线。
皇城东门,素来是贩夫所出入的城门,几里之外便是不少庄子,鱼龙混杂,便少有人管。在那暗卫的领路,几人便藏伏了下来。
尽管不如其他几门,这里还是增派了一队士兵,苦等夜幕降临后,换巡之际。
“稍后我们便从此处入,如遇埋伏,便各自散离,我来打头阵,若是我出了意外,你便带他什么也不要顾,只往宫中逃去,听清了吗?”
白萝指了指暗卫,又看了看白麟,她本不是多疑之人,可多年的沙场经验,让她不得不设防,看似平静的城门后,谁又知无埋伏呢?她只能将最坏的结果说出。
“我不要,我要跟阿萝姐在一切,你不是说我武功厉害么?要是有人抓你们,我就杀光他们!”
白麟的小脾气上来了,抱着白萝的手臂就不愿意撒,雏鸟情节让他格外依赖白萝,如此紧急的情况下,他即使再不懂,也知道白萝有危险,所以说什么也不愿意离开她半步。
“小麟你听我说,我回不了宫没关系,但是你必须去宫里,去帮我把她医治好,帮我保护她……我,我不能没有她。”
白萝说着说着便低下了头,心中情绪万千,她现在没有别的选择了,即使前路有埋伏,她也必须以自己为诱,送白麟进城去。
“这会就听我的吧,好吗?”
“好吧,我会给她解蛊的,但是我也不会让别人伤害你,谁都不可以。”
看着信誓旦旦的少年,白萝忽而觉得自己还是很幸运的,这一刻,她似乎又感受到了亲情的存在。
城门缓缓推开,守防多时的士兵正疲劳的准备回城换巡,白萝手势即下,戴上提前准备好的面巾,飞跃而出,手中的石子做了暗器扔出,击中的几人,应声倒下。
“什么人!”
“有刺客!”
顷刻间混乱了起来,白萝杀在最前方,处理了一批人后,便唤了其他几人入城,殊不料果如她所想,城中早有埋伏了。
“小麟快走!”
一张大网从天落下事,白萝手中长剑掉地,两掌运气将白麟和那暗卫送出了刀剑无数的阵中,而自己与其他几人却被牢牢困住了。
“阿萝姐姐!”
再次见到白瑾,是白萝最狼狈的瞬间,困缚在大网中,被兵士刀剑相对,可谓是凄然。而从人群让开的道里,缓缓走来的白瑾,早已今时不同往日了。
朱紫的狐绒大氅划过地面,悄无声息,环佩琳琅间,身子窈窕的她入了白萝的眼帘,雍容高贵的她,似乎变的阴鸷了太多。
“阿萝,好久不见呢。”
白萝被关在了白瑾暂居的公主府中,几丈长的寒冰铁链,一端打入地下,一端牢牢的锁在她的脚腕上,除了偌大寝居内,是哪里也去不得。
对于已是阶下囚的她,白瑾甚至都不曾封住她的武功,每每看着挣脱不得,而癫狂的白萝,白瑾便会心情大好。
“阿萝,我说过,你这辈子都是我的,以后哪里都不会去了,就这么陪着我吧。”
过度的挣扎,导致白萝的右脚腕磨伤了,外翻的皮肉碰着寒冷的铁扣,便是钻心的疼。白瑾不得不换了另一只脚锁起来,撒了金疮药,就用巾帕温柔的替她包扎起伤处。
“你将我关在这里,就不怕我阿爹知道吗?”
看着一脸愤懑的白萝,白瑾便笑了,伸手想要抚摸白萝的脸,在被躲开之际,转变成掐住下颚,将白萝不情愿的强硬带了过来。
“知道了又如何,这次谁都不能把你从我身边带走了,等我做了皇帝,谁都不能奈何我。”
不复温婉的狂傲口气,让下巴生疼的白萝突发笑声,狠狠的瞪着白瑾炙热的眼眸,便说道:“那你可要把我关好了,你应该清楚我阿爹的,若是他知道了,你那皇帝做不做的成,都会是个问题。”
白萝相信,眼睁睁看着独女被囚,楚聿安再是如何遵守承诺,也会雷霆震怒的。
“阿萝,都到这一步了,你为何还要同我呛呢?乖乖同我在一起不好吗?你不要逼我……逼我再对你用摄魂术。”
白瑾再一次拂袖而去,留下困兽般的白萝,又投入开锁的行动中。
而另一厢,白麟在杀退追踪的人后,便忍不住想回去救白萝,却被那暗卫拉住了,想起白萝行动前对自己说的话,只能就着夜色,往禁宫方向赶去……
至于白瑾,却是在白萝至梧州时,便收到了消息,猜晓救人心切的她,定然会从东门而入,便布下了天罗地网候着,直到成功抓住白萝,这事都办的风声紧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