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雨楼主背负着双手,迎风而立在国香皇城的飞檐之上。凭高而眺,整个国香城的一切尽收眼底,却见夜色中千珑背上负着一个黑色的扎口袋子,那里面的东西正是自己谋求已久的万年灵木,离火教苦心布局,绝想不到最后竟是为了自己做了嫁衣。细雨楼主想至此处,舒心至极。
却见千珑负着万年灵木正欲转身而去,却见远远地来了二人,当中一人怒喝道:“贼人休走。”言罢忙将手中的剑向千珑扔去,千珑只见一道红光向自己飞来,千珑不敢大意,连忙运用不速身法,躲了开去,饶是如此仍感觉耳边风声凛凛,千珑心中暗道:“这人好大的气力。”
原来是林岳和花无眠已然追至身前,莫央生一见此景,忙道:“千珑快走,这里不要你管。”
千珑闻言点了点头,知道情况紧急便不再墨迹,脚尖一点墙头,身形几个翻飞,便越过了墙头消失在林岳二人眼前。这不速身法传自细雨楼‘不速之卷’,乃是当今世上最快的轻功。千珑若走,凭林岳和花无眠的脚力断然是无法追的上的。林岳一见大急,道:“花师弟,你骑上的我的白羽鹤去追那人,这里交给我。”
花无眠也不作答,双眼死死地盯住千珑,突然张口道:“刚才我看墙头之上那位姑娘的背影,好似昨日为我二人引开侍女的那个黑衣女子。”
林岳闻言答道:“花师弟不要动妇人之心,说不好她就是为了万年灵木而来。”
花无眠道:“你说的也有些道理。你且保重,不可轻敌。”言罢身形一跃便跳上了鹤背,只见那白鹤,高鸣一声,载着花无眠便冲天而起,展翅去追千珑,莫央生一见,心中着急,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瓷瓶,将瓷瓶中的药丸全部倒出,一吞而尽。莫央生口中连念几个法决,只见黑夜中,红光耀目,四周温度陡然而起。稚奴见状忙道:“少爷,老爷千万交待,你的身子不能再施展‘焚云术’了。”
却见莫央生,神色凌然,身后火光四起,好似要将夜空中的云烧化了一般。林岳见状心中暗道瞧不出这人竟有如此高的修为。心中自知不可轻敌,忙运用身中四灵之力,口中默念心法口诀,双手又奇快无比的连捏了几道法印,口中暴喝一声,只见凭空出现了一只墨玉麒麟,迎风便长,片刻间便身长数丈,却见那墨玉麒麟,迎风大喝一声,口中獠牙,凶狞可怖,似欲择人而噬。
莫央生瞧见一切,仍自不惧,法决念毕,只见身后出现一团焚天大火,快速无比的飞向花无眠和那白鹤,花无眠早将一切瞧在眼内,药灵运转全身,双指射出一道绿光,奇准无比地射向那团巨大的火球,却见半空之中,二者相击,那团巨大的火球瞬间便将花无眠的药灵包裹在火球之中,花无眠的药灵好似石沉大海一般,不见半点涟漪。
虽然波澜不惊,但是莫央生还是吐出了一口鲜血,稚奴瞧在眼里,只能自己干着急,却帮不上半点忙,稚奴护主心切,大吼一声,挥动双拳冲向林岳。
莫央生一见稚奴异动,心中大骂一声蠢货,口中大喝一声‘破’,只见那一团巨大的火球,瞬间爆裂开来,化作漫天的小火球如雨点般向林岳和花无眠冲来,密集如牛毛的漫天火雨之下根本没有一处藏身之地,花无眠处变不惊,身上四周绿光大亮,瞬间形成一个圆形的绿色光罩,将自己罩在其中,身边呼啸而过的火球,竟不能伤其一根毫毛。
然而身处火雨之下的林岳便不如花无眠这般好过了,却见漫天火雨之下,林岳虽然翻转腾挪,躲避火雨,但是身上却有好几处地方中了招,却见那火球粘在人身上,便又再次炸裂开来,林岳此刻的模样狼狈不堪,身上的衣服已变得破烂不堪,头发眉毛也一片焦黄。林岳不禁心中大怒,双手一捏法决,只见那墨玉麒麟大喝一声,张开血盆大口,便向莫央生冲来。
那墨玉麒麟凶恶无比,双目赤红,已然杀心大起。稚奴眼见主人受难,奋不顾身,冒着漫天的火雨迎向了墨玉麒麟,稚奴口中大喊道:“少爷,你快走,下辈子稚奴再给你当奴才。”
莫央生知道稚奴为了保护自己已不抱生志,心中瞬间悲戚万分。忙收了‘焚云术’,半空之中的花无眠受了莫央生的‘焚云术’一阻,知道凭借自己的脚力断然是追不上那黑衣女子了。‘焚云术’一停,花无眠便翻身下了鹤背,行至林岳身前,绿光一闪,药灵打在林岳身上,林岳便觉身上的伤处已不再似刚才那般的苦痛了。
稚奴大喝一声,妄想以蝼蚁之力阻挡墨玉麒麟那样的庞然大物,结局自然可想而知,二者只一相遇,稚奴便被那墨玉麒麟一蹄子踏飞出数丈之遥。稚奴‘咚’地一声撞在身后的宫墙之上,来势凶猛竟将数尺厚的宫墙撞开了一个大坑,稚奴口喷鲜血,像是伤了内脏,稚奴双眼一黑便昏死了过去。
墨玉麒麟凶性大发,大吼一声,又向莫央生飞奔而来。莫央生一见此景,心中大惊,心中暗道吾命休矣,四娘,央生对不住你,要先去了。想毕苦笑一声,便闭上了双眼。
话分两头,却道无双受了那黑衣人一击,阴差阳错之下,无意闯进了静香公主的浴室之中,竟保住了一条性命。静香公主本想让无双再休养一下身子,但无奈无双去意坚决,静香公主便不好强留,便唤过了水韵和火舞将无双送出了静香宫去。
无双喝过了那丹枫白露,身上的伤,已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