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翠言购得上古医书后便没日没夜的研习起来,几乎到了茶饭不思的地步。只见她时而呆坐一旁若有所思,时而眉头舒展露出笑意,时而紧拽着长发愁容满面,真如走火入魔一般。
这日,一大早的她又捧着医书逐字逐句的仔细阅读,巫仁梁走上前道:“翠言,今天可是你爹六十大寿的日子,你怎么还有心思在这里看书,赶紧收拾收拾回娘家给你爹祝寿吧。”
一句话提醒了翠言,她急忙把医书放好,接着催促巫仁梁道:“仁梁赶紧的,去晚了我爹该不高兴了。”说着匆匆出门。
巫仁梁在屋里笑道:“我怎么娶了个你这么个疯疯癫癫的傻媳妇,你这一大早的,穿得朴朴素素,也不涂脂抹粉的,跟烧糊了的卷子似的就往门外赶,不知道的谁能相信你是将军夫人,你爹娘还以为我虐待你呢。”
翠言朝身上一看,大叫一声道:“哎呦,这些天为了研究那本医书,把我的脑子都快烧糊了。柳儿,赶紧把我的衣服拿出来,我得好好打扮打扮。”说着又急忙忙的跑回屋里。
经过一番精心打扮,翠言看起来珠光宝气艳光四射,跟刚才素面朝天相比如同换了一个人似的,巫仁梁看着妻子美艳动人,点头道:“这样才像是个将军夫人,时候也不早了,咱们赶紧动身吧。”说着扶着翠言登上马车。
两人在车内坐定,翠言道:“今日是我爹六十大寿的大日子,我交待你买的东西都买齐了吗?”
巫仁梁道:“你放心吧,我准备的妥妥贴贴,只要是你爹娘、大哥大嫂喜欢的全都买了,保证让你爹的寿辰做的风风光光,欢欢喜喜的。”
翠言激动的握着巫仁梁的手道:“相公,有你真好,这辈子若不是遇上了你,我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呢,说不定每日还活在大嫂的冷嘲热讽中呢。”说着不禁眼中泛泪。
巫仁梁赶紧伸手帮他把眼角的泪擦干,接着道:“翠言你真是的,过去的事情咱们就不提了,如今我们过得和和美美的,谁谁见了咱们不是羡慕有加的。以后你只管安心做你的将军夫人,可不许再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了。”
翠言依偎在巫仁梁怀中道:“好,以后你就是我的天,我一切都听你的。”
巫仁梁笑道:“你嘴上说得好听,可我知道你不是一个任人摆布之人,自己的主意多着呢,你要是但凡肯听我劝上一二句,我就要烧高香喽。”
翠言轻捶了巫仁梁一下道:“这么说你对我是有不满意之处了?”
巫仁梁紧握着她的手道:“没有不满意,只是心疼你罢了,你看你最近被那本医书闹的,都快走火入魔了,我担心你非但没变成神医,相反还弄出一身病来。”翠言叹了一口气道:“那本医书真是令人又爱又恨,明明记载了许多玄奥的医术,可是偏偏又与我之前学过的颇有些出入,现在我也闹不清楚究竟谁对谁错了。”
巫仁梁轻抚着她的秀发道:“我看你还是别费心去研究那本上古医书了,不如守着现成的医术,凭你的聪明能干,以后开个医馆救几个病人还不是信手拈来,何苦被那本医书折磨得寝室难安的,你看,最近你气色明显差了不少。”
翠言赶紧摸着自己水润润的精致脸庞,忧心的道:“有那么糟吗,是不是真的很明显?”
巫仁梁冲她坏笑道:“我吓唬你的,还是美的不得了,就是感觉有点没睡好,趁这会赶紧睡一睡吧。”
翠言打了个哈欠道:“你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有点困了。”说着靠在仁梁怀里悠悠睡去。马车不急不慢的行驶在官道之上,朝着翠言的老家而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马车猛的停了下来,巫仁梁缓缓睁开双目,心下暗道:“莫非已经到了?”说着准备探身出来,忽然外面传来一侍卫的声音:“报告将军,有两个来历不明之人拦住了去路。”
巫仁梁心下一惊道:“什么人胆敢如此胆大妄为?”说着从马车里走了出来。
巫仁梁上前一看,只见一老一少两名女子拦住了去路,老者年约五十岁上下,两鬓发白,手中拿着一根黑色木质拐杖,看起来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年少女子则一身青衣,年纪二十岁上下,用一副黑纱蒙住了大半个脸,长相如何看得不甚清楚。
巫仁梁沉声道:“两位,光天化日下平白无故挡住在下去路不知有何贵干?”
老者妇人道:“请问阁下可是巫将军吗?”
巫仁梁道:“正是,不知婆婆尊姓大名?”
老者妇人道:“不敢不敢,老身人称春花婆婆是也,近日听闻巫将军收得一本上古医书,老婆子羡慕的紧,不知将军可否借老身一观?”
巫仁梁暗道:“这老婆子一脸凶恶,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我还是赶紧把她打发了事。”说着微微一笑道:“老婆婆恐怕是道听途说误信人言了,巫某手中并无什么上古医书,在下急着赶路,还请婆婆行个方便。”
春花婆婆怒道:“想走,没那么容易,今日老身定要借医书一看,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巫仁梁怒道:“岂有此理,婆婆如此蛮不讲理,那巫某也只好奉陪到底了,你有何手段赶紧使出来。”
春花婆婆道:“小子,看招。”说着手中拐杖猛的挥出,只见一道足有丈余高的寒光呼啸着朝巫仁梁扑来,巫仁梁冷哼道:“雕虫小技,也敢献丑”说着体内大周天真气瞬间催动,同时双掌间狠狠拍出一道足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