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
“我有你,不怕。”快乐的小女孩像脱缰的野马,银铃般清脆的笑声在山谷中回荡。殊不知话音刚落,整个人扑通一下跌了一个狗吃屎趴在地上,见状的安甯语紧张的挽起裙摆冲过去将人扶起,虽然很心疼不过还是板起脸来教训说,“看吧,让你不听话,我看你以后还敢不敢。”
“呜呜呜~~~姨母。”大哭的梓瑜举起手来说,“抱抱~抱抱。”
“那你先保证以后要听话。”安甯语狠下心,想借机跟眼前的小鬼谈条件,可惜她高估太高估自己的情商,眼看梓瑜还在不停的哭泣,心疼的将人抱起安慰,“梓瑜不哭,哪里疼,告诉姨母。”
“这…这里…疼…疼。”梓瑜指了指膝盖的位置。
安甯语轻轻的将人放下小心翼翼的挽起了裤脚,看到红肿的膝盖有擦伤渗血的痕迹,“梓瑜乖,你先坐下。”于是扶着人坐在草坪上,环顾四周轻易找到隐藏在杂草中的专治外伤的草药,摘几片放在嘴里咀嚼几下之后取出敷在伤口上,“这草药可以止血,开始有点凉凉的感觉,不需要害怕,知道吗。”
“嗯。”梓瑜听话的点了点头,靠在安甯语的身边静静的等待,风吹过草坪轻抚两人的脸,才过了一会梓瑜在安甯语怀里睡着了。
这段日子来好像做了一场梦,自从纳兰梦让人烧了桃林,带着她和梓瑜再度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里。她们找到了一个神秘的山谷过上隐居的生活,一眨眼梓瑜已经四岁多了,孩子天性流露无异每天少不了的磕磕碰碰让人担心之余,也慢慢的在抚平着一些伤痛。
清晨的山谷萦绕着雾气如同仙境,清脆的鸟鸣让人感觉到宁静与安逸,安甯语小心抱起梓瑜来到了小溪边,用拧干的手帕替她擦拭脸庞还有沾了泥巴的小手掌,经管谨慎还是吵醒了怀里的小孩,她揉了揉眼睛蒙蒙松松的望着安甯语好一会才叫,“姨母。”
安甯语将挂在身上的水壶拧开递到梓瑜嘴边温柔的问,“醒了,喝口水好不好?”梓瑜乖乖喝着安甯语递过来的水。
“真乖,来,姨母背你回去。”安甯语塞上盛水竹筒的塞子,放下怀里的梓瑜背朝着她打算启程回家。可等了好一会都没发现身后小人有动静,回过身看见她一声不吭的站在原地,于是会心一笑问,“怎么了?娘亲一定做好了饭菜等我们回去,你不饿吗?”嘴馋的梓瑜咽了一下口水,但还是不为所动。眼看美食都无法打动好吃的小孩,安甯语接着说,“我们悄悄回去换衣服,不让娘亲知道你受伤的事,可以不?”
“真的吗?”刚才愁眉不展的梓瑜喜笑颜开。
“我发誓。”安甯语笑了笑,伸出食指轻轻戳一下梓瑜的额头宠溺的说,“来,我们回家。”
沿着小溪踩着鹅卵石往上游方向走去,趴在安甯语背后的梓瑜问,“姨母,为什么这里都没有其他人?”
“呃…”安甯语犹豫了一会才说,“还记得你上次爬上树,看到鸟巢里嗷嗷待哺的雏鸟,当时你问它们为什么不飞走,那时候我是怎么说的?”
“你说它们还小,羽毛没有长出来,要等它们长大了才可以飞。”
“对啊,你跟它们一样,等你羽翼丰满才能有足够能力飞出山谷,到时候你会遇到喜欢的人接着养育你们的小孩。”
“就好像娘亲跟姨母有我一样吗?”
“其实我跟你娘亲…”脸红耳赤安甯语欲言又止,“怎么说呢?”
梓瑜瞪着大眼睛安静的等待安甯语的答案,“姨母,你的脸干嘛那么烫,是不是生病了?”伸出稚嫩的小手放在安甯语的额头上真的有模有样。
“我没事,现在你还小很多事不能理解,等你长大了我在慢慢给你解释。”安甯语含糊其辞想要蒙混过去。
“那姨母,那你可以跟娘亲生一个小宝宝跟我玩吗?”梓瑜奶声奶气的问。
‘咳咳咳’吓一跳的安甯语干咳几声问,“谁告诉你我跟你娘可以生宝宝?”
“小宝跟松松不是生了胖嘟嘟和奀仔么?”小宝跟松松是安甯语养的两条狗,前段日子它们先后生下了两只小狗崽,其中一只长得超胖走起路来摇摇晃晃,于是梓瑜老叫它胖嘟嘟,另一只长得瘦小所以叫奀仔。
今天这小孩的问题再次让安甯语膛目结舌,“我们到家了。”不远处咯吱咯吱的水车伴随哗哗的水声,清澈的溪水能看到畅游的鱼儿,旁边搭建了一间别致的木屋,屋顶上烟筒炊烟袅袅竟如仙境。
原本趴在门口的小宝跟松松远远看到她们便跑了过来,后面跟着胖嘟嘟跟奀仔一家四口围着安甯语跟梓瑜不亦乐乎,背上的梓瑜摇了摇安甯语说,“姨母,快放我下来。”
小狗好像知道梓瑜受伤一样,它们没有像平日一样将她扑倒在地,而是乖乖的围在她四周小心的舔她的脸。安甯语站在旁边,她何曾想过有一天可以像现在无忧无虑的生活,没有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欺骗,只有每天在清晨的鸟鸣中自然睡醒,没有你死我活的无休止的仇恨,有的只是孩子纯真的笑容,有时候醒来总觉得是在做梦。
第一百五十九节
和往常一样纳兰梦坐在小木屋门口的竹椅上,眺望着着远方神情空洞独自在发呆。如今的她不见了昔日的天真烂漫剩下的是拒人千里的冷若冰霜,造成她现在的哀伤安甯语深知难辞其咎,或许如此更坚定了留在纳兰梦身边的不离不弃。
隐居的生活归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