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事出突然,大家都只顾着脱身,谁也没留意那个沉默寡言的“阿呆”。
我又抬头看了看,发现上面也没有。我双手抓着铁索,回想着之前发生的一切,可是脑海里却一点印象都没有。
难不成阿呆被那些白骨给淹没了,再不就是也跟着那孔老头儿一起失踪了?
“三爷,我说这都什么时辰口儿了,您老还发什么呆啊?赶紧爬啊!”
华子在上面冲着我喊道。
我回了回神,示意了他一下。喘了口粗气,没再多想什么,就继续前进了。
此刻那些铁索,已经停止了滚动。大量的白骨,也早已经埋没了我们刚刚落脚的石板。现在要想脱身,唯一的办法就是,顺着这些铁索爬到来时的那个洞口上面,然后从那里回到通道中去。
现在我们离甬道的距离,已经没剩下多远了。
阿枝跟小秋燕,爬在最前面。保罗跟华子紧跟其后,而我则处在中间的位置。我的下面是那尼参跟阿阮,他们一边拽着巴颂那个胖子,一边呲牙咧嘴地前进。
这个殉葬坑古怪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就好像是有着什么机关控制着它的活动一样。虽然目前没出什么大事,但是如果逗留的时间过长,谁也料不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我一边努力地向上移动着身体,心里面一边琢磨着那个失踪的孔大夫。
那个老头儿好像是预知到会发生什么一样,他跟我们说的那几句话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他为什么要把我们领到这儿来?还有一个最关键的,就是我们手里的王墓地图,这个老头儿翻译的到底对不对?这些东夷族的文字,他到底认识不认识?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这一系列的问题,像洪水般在我的脑海里汹涌着,没有眉目,没有方向。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着,小秋燕跟阿枝率先爬到了顶部。
可是他们俩没有翻上甬道,而是停在了原地。
华子开口问他们,“上面什么情况?”
小秋燕颤着声回答说:“进来时的洞口没有了。”
我一听,浑身上下瞬间就窜出了无数的鸡皮疙瘩。
洞口不见了?难不成这个殉葬坑的洞口也会变化?
阿枝也冲着我喊道:“怎么办?”
我加快了向上移动的速度,想要爬上去看个明白。
可是当我到了顶部之后,却发现她们说的一点没错,我进来时的那个洞口真的不见了。现在我们的眼前,除了厚厚的墙壁之外,什么都没有。
华子喘着气问我:“老三,怎么了?”
我对他一摆手,让他赶快上来。华子见了我的手势,立刻加快了速度。他爬上来看着我,满脸的疑问。我用手指着,甬道对面的墙壁。他挠了挠头,说:“什么意思?这……这出口怎么不见了。”他回头左右张望了一下,“这……这不是见鬼了吗这不是。位置没错啊,是这儿啊。可是……这出口跑哪去了?”
我们面面相觑,没了言语。相继翻身上了那条甬道,走到了那面墙的跟前。
我用手抚摸着冰冷的墙壁,发现这面墙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也没有机关暗道之类的。可是那偌大的洞口,却是真的不见了。
华子看了看我,说:“完,三爷,我看八成咱们又是被困里了。”他顿了顿,好像是想了什么一样,又接着说:“是不是那老头儿捣的鬼?”
我摇了摇头,说:“不清楚,不过八成是跑不了他的。一开始我就觉得他心存不良,可没想到他会来这么一手。我看他是想把我们困死在这儿,给那个什么圣陵王当陪葬品。”
华子看了我一眼,说:“咱们都着了那个老不死的道儿了。这他娘的,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密闭的空间,我看连个苍蝇都飞不出去。虽然现在看不出什么,但是时间一久,我们这些人怕是都会,活活闷死在这里。”
小秋燕打量了一下四周,开口说:“你们在这等着,我去上面看看,有没有路。”说完她又纵身跳到空中,伸手抓住了离她最近的一条铁索,然后挺身向顶部爬去。
尼参跟阿阮,在这个时候,也都拽着巴颂,爬了上来。阿枝跟他们说了几句越南话,他们听了,情绪都很激动,张开嘴叽叽歪歪地喊着鸟语,喷了我跟华子一脸的唾沫星子。
华子也不甘示弱,张嘴就骂:“你们这帮南洋蛮子,能不能文明点?别以为我不听不懂鸟语,你们就在这嚣张。爷爷我是吓大的吗?啊?”他又看向阿枝,“还有你,你说你这么大个领导,怎么连几条走狗都管不住?没事就放出来咬爷爷两口。”
阿阮又激动地说了几句越语,然后摇了摇头,竟然端起枪来,指着我们。
我对阿阮的举动是一点防备都没有,我暗道一声不好。
这帮南蛮子表面看着就不是什么善茬,搞不好可能真的会给我们身上轰出几个窟窿。我刚要开口说和,华子也跟着端起了枪,跟他们对峙着,他说:“你华爷爷我,说什么也是走南闯北的淘沙子,就你们几个愣头青,还想跟我叫板?大不了跟你们一命换一命!”
阿枝赶忙冲过来跟我说:“张先生,我希望你劝劝你的同伴,不要意气用事。别忘了你爷爷,还在我们手上。你们的身上也有我们的把柄,让他赶紧把枪放下!”
华子冷笑着道:“别拿什么把柄吓唬爷爷,你们要是敢乱来,我手里的枪杆子也不认人!”
我见他有点红眼,于是赶紧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