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居道:“这个问题嘛,在我和他聊天时,无意中我也问了他,但是他只说来叙旧的,真正的意思并没讲,我也就不知道了。”
张从宾道:“是嘛,那咱们走,回去吧。”
福居抬腿转身要走的时候,抬头猛然看到那两具不成人样的尸首,禁不住地问道:“唉,兄弟,他们两人的尸体怎么办呀?”
“他们呀,等会儿回到家后,让家丁们通知巡逻兵丁,将他们收尸埋葬就行了,走吧。”张从宾说着抬步便回家走去。且一到家中,先派出家丁,往自己巡检衙门通知巡逻的兵丁后,自也顾不着包扎一下自己身上的伤,随机便往自己的书房里,会见自己多年没见的,结拜哥哥赵劲松去。
那赵劲松四十多岁,一米七、八的身材,长得面圆耳大,鼻直口方,正坐张从宾书房的书桌前,在灯下无事观书,猛闻张从宾进院后的叫喊与脚步声,急忙放下书本,叫喊着,“从宾兄弟,你回来啦?”便从书房里迎走了出去。
“赵哥,你来了。”激动的张从宾一步上前,便紧紧握住了赵劲松伸出的手来。
赵劲松问道:“从宾兄弟,这好几年没见,你过得还好吧?”
“还行,说得过去,走走走,咱们进房讲话。”张从宾说着便拉赵劲松进房去。
两人进得房屋后,赵劲松在灯光下,当一眼看到张从宾浑身上下皆是鲜血时,自是禁不住吃了一惊,随机便关心地问了过去,“兄弟,你身上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多血啊,受伤了,要不要紧,找个大夫看一下吧?”
张从宾回头扫了一眼自己的身子,笑嘻嘻不在乎道:“你说这个呀,没事,刚才回来的路上,被他娘的一群疯狗咬了一下。”
赵劲松认真地劝道:“兄弟,别不当回事了,包一下吧,万一感染就得不偿失了。”
福居也劝道:“是嘛,从宾,不行,找个大夫,还是包一下吧。”
张从宾笑道:“放心吧,两位哥哥,千军万马咱都闯了,这一点皮外伤,对我来讲不算什么的,”张从宾说着接过家人拿来衣服便脱换起来,“唉,松哥,这么多年没见,你怎么突然想起,找我来了?”
赵劲松神秘笑道:“这个嘛,兄弟,一则多年没见,听说你这里供职,想和你见一面叙叙旧,二则嘛,是想问一下,你对现在的生活还满意嘛?”
张从宾道:“是这样,满不满意怎么说呐,松哥,你还没吃晚饭吧?
赵劲松道:“兄弟,晚饭在福大哥的安排下,我已经吃过了。”
张从宾道:“那你们两个吃饭时,没有喝两杯嘛?”
福居道:“我原说喝两杯的,可赵兄弟非要等你回来一起喝,我们就没有喝。”
“是这样啊,你们坐着,我安排一下,”张从宾说着便走出书房,站在门口大声叫喊儿子来,“世杰,世杰,过来一下。”
福居不等张世杰应答,便诧异地问了过去,“从宾,叫你儿子干啥?”
张从宾回头道:“没什么事,让他带人到饭店,要桌酒菜去。”
福居道:“从宾,不用叫他了,我早就准备好了,就在外面凉棚下面的。”
“是嘛,即然你们都已经准备,咱们还坐房里干什么,走走走,到那里边吃边聊去。”张从宾说着便向屋外凉棚走去。
且说三人在凉棚下面坐下,拿开桌子上面所盖照布后,随机便推杯换盏,觥筹交错地又是敬又是倒、又是亲又是碰地吃喝起来。
三人酒至数杯,为了讲话方便,喝退了左右侍候之人后,三人随着便拉开话匣子,推心置腹地叙说起往事今生来。
“、、、、、、”
“松哥,说来自从那次咱们跟随索自通,药彦稠他们在河中平叛杨彦温的战斗中,你受伤后,咱们就失去了联系,这些年你都在那里了,过得怎么样?”
赵劲松唉声叹气道:“说起那事别提了,我拿到钱为家养伤后,本以为就可以安安稳稳过日子了,谁想,在这乱世中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也,社会上以强凌弱、仗势欺人、弱肉强食不说,而且各种苛捐杂税还奇多,至使我根本无法生活,无可奈何下,我便从新又加入了军队中,经过这几年混混噩噩的东打西拼,现供职在天雄节度使范延光手下,为都虞候也。”
张从宾闻听,自是欢喜,连忙道:“是嘛,如此弟弟我祝贺你了,松哥。”
赵劲松道:“兄弟我这官算什么,不比你呀。”
张从宾道:“松哥,我这有什么好比的,一个东都巡检使而已。”
赵劲松道:“从宾兄弟,你的情况福哥今天我们闲聊时,他都向我说了,说心里话这石敬瑭,对你真太不公平了。”
张从宾忿忿不平、怨气冲天道:“松哥,提起我的事,说来真的气人啊,在唐明宗时候,我都已经做到了节度使这个位子,可现在天下到了石敬瑭他手里后,硬说什么没有合适的地方可派,生生把我给降了下来,让我做了这东都巡检使,你说可恼不可恼。松哥,你说我对现在的生活满不满意呀?”
赵劲松道:“从宾兄弟,如此来说,你是不满意了。”
张从宾气忿道:“那是当然,别说我不满意了,就是换作你,你也不会满意的。”
赵劲松低声问道:“兄弟即然不满意,那你就没有想过,起兵推反他石敬瑭嘛?”
张从宾酒后吐真言,直言不讳道:“松哥,这个问题,说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