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无为正要问,却听背后脚步声传来,玉生面带笑意,两只手捧着一把环首长刀向他走来,傲者说:“这是家父的刀,请你代为保管。”
“可是我又不能使刀......”
“是!是保管。”
齐无为只好接了过来,他面色怪异,许多心事让他炼心叶的效用在不知不觉中被压制了,他忘了留下一句“告辞。”便匆匆离去了。
玉生和傲者相视一笑,玉生转过身念起什么咒语,只见这周围景物随着他咒语声音传开,也发生了变化,齐无为在时像一个花园,而这时却又变成了林中的一处小院。玉生和傲者站在院子里,身后便是一间木屋,木屋里走出一个少年,怀里抱着那黑猫,正是席唱风。
“我刀呢?”席唱风出门便问。
傲者答道:“我们已将刀交给齐无为保管,你有那能力空手夺白刃吗?”
“哼!麻烦!”席唱风怒白二人一眼,头也不回地下山去。
......
妖类崛起得凶猛,退败得却是难看得很,不知道他们是否对于旭宁府的防备是否有要渗透的想法,反正一支由祸起灾领导的,看似他们全部实力的一支队伍正向着他们的根据地前往。这支队伍散发着的妖气中,高涨的杀意与愤恨影响着周围的花草鸟兽也惧怕地抬不起头。
几乎队伍里每一只妖类侦察周围时,所关注的都有所不同,当他们齐头并进时,实在是连他们自己都想不到侦察会有什么盲点。
妄看似在漫无目的地踱步,她眼前却是清晰的色彩云雾般地飘逸着,不同的色彩来自不同的妖,妄只是在他们侦察感知交错的间隙中避闪着,看出那云雾色彩的运行趋势对妄来说再简单不过,但即便离那队伍有几里的距离,她仍不敢懈怠,稍有差错,她便将看到引动中州颠覆的家伙们即刻跳到她面前来。
最终,在那云雾色彩的外围,妄灵巧地跳了出去,这时她几乎已经晕头转向,分不清东西南北了。她回过头来,那团只有她能看见的云雾正在渐渐远去,通往一个道路狭窄的山谷,她一时也只能向着相反方向走开了。
在这路上走了一段儿,她察觉到远处有人的动静了,妄快走几步,发现在这荒郊野岭,正聚起一个人堆,一群人围着什么东西。
“荆水易!你这恶贼!我看现在谁还能保住你!?”这一声传出,妄便知道了被围住的应该就是荆水易了,她能看出短时间内荆水易性命无忧,便不急于去替他解围,只先看看荆水易是因何被这一群人围了起来。
“误会啊!误会!”荆水易的声音辩解着,“你们若想要找我麻烦,倒是说说我与你们有何过节啊?”
“你休想装疯卖傻!”另一个人生气地说:“我们运乾地界的好汉们恨你入骨你还能不知道为什么?”
“哦......为什么啊?”荆水易问,他语气里像是真的不懂,似在有意激起别人的怒火。
“为什么?嗯?”一个人站到了荆水易面前,像是能代表这一群人的心意来发言,他低头看着荆水易——正被两个人押着,多把兵刃抵在他脖颈腰背,他那把朴素的剑也被另一个人拿在手里,那人继续说:“我绝不会跟你废话了!我一定要抓紧时间收了你这条贱命!”
“且慢!”妄站出来喝止,“你们不能杀他!”
“姑娘,”那人说:“此刻正是妖祸横行的时候,你实在不应该独自在外漫步,更不应该管别人的闲事啊!”
妄点了点头,“好!你既然知道妖祸之事,那可知道群妖已退兵了?你又知不知道你这一行人差点便要给退去的群妖杀来解闷儿了?”
“这......”那人一脸惊讶,他们能感应到妖气,也知道妖气必有来源,但是实在说不出什么有关那群妖的进退之事,即便想不出眼前这女子所说之根据,仍不免对之一番心惊。
“姑娘......”那人说,“即便你实力在我们之上,但若不自报家门,便叫我们放弃仇怨报偿之机,这哪可不是自欺欺人之事?”他说着,身体已挡在了荆水易与妄之间,身后众人眼看便要先一步对荆水易动手了!
妄毫不迟疑,直接将自己“妄”字侠令亮出,“姑奶奶这便自报家门了,擦亮眼看清楚来!”
侠令一出,那些人就好像造成祸乱的妖魔鬼怪都到了眼前般尽数散走,实是因二十年前约定俗成的一项不成文规矩,江湖中人但凡见到三流十五侠办事,万万记得不仅不要阻拦,还须尽力配合他们的诉求。
这规矩保留至今,一是靠发起人娄星阙余威仍在一些成名人士的心中有些分量,二便是靠圣侠苍回多年来出力为三流十五侠积攒下的威望。
荆水易捡起被别人随意丢到地上的自己的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走向妄说:“荆某多谢姑娘搭救了!”
妄打趣问道:“你今天的笑脸,怎么比往日灿烂得多啊?”
“是惊讶。”荆水易说:“实在想不到能在这里见到姑娘。”
妄说:“能让你惊讶成这样,真倒是小女子的荣幸啊!”
荆水易问道:“那群人倒也没讲错,外面的确也算是危险,即便姑娘来去自如,也难保总能避免出些差错,若稍有差错,那可都是万劫不复啊!”
荆水易言辞诚恳,妄也与他的徒弟相处过一段时间,心内觉得荆水易是可靠之人,本都与余清那一不相关之人坦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