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的办公室有一扇大的落地窗,落地窗前面是他的办公桌。桌面上除了笔记本电脑外,办公桌右上角还摆放着一个存放文件的文件栏和一个笔筒。除此之外,与别人不同的是刘老的办公桌左上角还摆有一个砚台、悬挂毛笔的笔架和一个用来占卜的龟壳。
在现今电脑打字取得了书写的时代,即使在中国,还坚持写毛笔字的人已经是很少了。刘老的毛笔和砚台不免让我感觉到了传统文化没落的悲哀。
那个用来占卜的龟壳,什么年代的看不出来了,但应该不是新的,因为龟壳被人长期把玩,上面已经包了浆,它长度应该在三十厘米左右、宽约二十厘米左右。
巴蒂斯塔转动轮椅轮圈上面的摇柄,来到了办公桌前,伸手将龟壳拿在手里欣赏。
其实,巴蒂斯塔从小就喜欢小乌龟。记得在中国时,家里还曾经先后养过几只小乌龟,但是由于不了解乌龟的习性,所以那几只小乌龟都没有活多久,便都养死了。
那时巴蒂斯塔甚至想把龟壳留下来,当作纪念。于是听从别人的经验,将死去的小乌龟埋在了花盆里,让小乌龟的尸体当作花卉的养料,但过了一段时间,花盆里就散发出了恶臭。包子的父母知道了恶臭产生的源头,便将乌龟的尸体取了出来,毫不留情的扔掉了。
巴蒂斯塔后来才知道,在中国古代龟壳是用来占卜的工具。据说最早的占卜方法是,先用甲古文在龟壳中间刻下所要占卜的事情,然后放在火上烧,等龟壳裂开后取出,如果裂痕没有经过那些字,说明是吉兆,如果裂痕在字上停止,说明是一般,如果裂痕穿过那些字,说明是凶兆。后来因为甲骨文的失传,占卜的方法又演变成几枚铜钱配合着龟壳进行占卜。
巴蒂斯塔一边用手抚摸着龟壳,一边打量着办公室。办公室在巴蒂斯塔的左手边,摆放着一个书架,若楠正在书架前翻看着她喜欢的书籍,而张太太则无所事事的坐在巴蒂斯塔右手边的沙发上玩着手机。
突然巴蒂斯塔的手指,感觉到龟壳的下方,有一个地方的纹理好像与其它的纹理不太一样。他将龟壳翻转过来,发现上面刻着宋体‘百测百灵’的字样。
巴蒂斯塔好奇的将桌子上的三枚铜钱,放入龟壳,然后‘哗啦、哗啦’的摇晃了起来。
“巴蒂斯塔,你怎么乱动刘老的东西?”若楠看见巴蒂斯塔摇晃着龟壳,连忙制止道。
“我这卦一旦开始,就不能中断,要不然对占卜的人会有大碍。”刘老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里面的房间里出来了。
“对不起啊,刘老!我只是看着这龟壳好玩。”说着巴蒂斯塔就准备停下,将龟壳放回原处,但这时巴蒂斯塔才发现,这个‘百测百灵’的龟壳好像长在了自己的手上,他的双手怎么也不能从龟壳上拿下来了。
“晚了,我说过,一旦开始占卜,这个卦就必须有个结果。你必须摇晃七七四十九下,才能停下来,你继续吧。”刘老用手捻着胡须走道巴蒂斯塔的面前。
巴蒂斯塔对了刘老的话将信将疑,但现在看来也只能继续下去。张太太和若楠这个时候也围拢过来,她们刚想开口询问,便被刘老的手势制止住了。
巴蒂斯塔之前摇晃龟壳的时候,就是看着好玩,所以根本也没有数自己摇晃龟壳的次数。巴蒂斯塔不知道刘老是不是在故弄玄虚,但现在的问题是,他得先将龟壳放下才行。
巴蒂斯塔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眼前金光一闪,他连忙扭头,避免金光刺到眼睛,而那三枚铜钱先后从龟壳里面蹦了出来。
刘老俯身看着地面上的三枚铜钱,然后闭上眼睛,一只手手捻胡须,另外一只手的手指在那掐算起来。
“巴蒂斯塔,你跟我进来,我有话要告诉你。张太太,你们母女两在这里稍等片刻。”刘老推算了两三分钟后,睁开眼睛对他们说道。
“刘老,你不用搞得这么神秘吧!”巴蒂斯塔一边说着,一边赶紧将那个龟壳摆放回到办公桌上,然后跟着刘老进入了里面的房间,巴蒂斯塔想知道那个古怪的龟壳,究竟能给自己算出什么?
刘老里面的房间其实就是个实验室和厨房的结合体。房间呈细长型,面积大概五十平左右,中间摆放着一排长桌。长桌的上面摆放着各种化学实验用的瓶瓶罐罐。大部分瓶子里都放有各种颜色的化学制剂和药水。
最里侧有一扇窗户,窗户上的百叶窗,已经放了下来。窗户前面有一个炉灶台,上面正在熬制着一壶中药。办公室里面的中医味,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巴蒂斯塔对刘老这种中西结合的摆设,倒也是佩服得不得了。一般来说,中西医是相互排斥的,两者对立多年,争论的焦点就是谁才是病魔的克星。这个争论就好像先有鸡还是先有蛋一样,永远没有正确的答案。
只有少数医院会聪明的把中西医治疗结合起来,为患者治疗,看来刘老就是其中之一。
“小子,我对你越来越约感兴趣了!以前我只是把你当成一个普通的患者,本来我是不想亲自给你治疗腿伤的,但碍于阿罗约先生的情面,才勉强答应给你治疗。
现在看来,你我有缘啊!你知道你刚才那一卦是什么吗?”刘老走到长桌前面,拿起上面的一个装有绿色液体的玻璃试管,一边摇晃着里面的液体,一边盯着里面液体的变化。
“刘老,你就别卖关子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