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要你。什么适不适合的,我不管了…”她觉得自己彷佛退化成一个小女孩或一只即将要睡着的猫咪。事实上,她望着房间,发现房间微微地转了起来、让她的头好昏,于是她闭上了眼睛,直接躺了下来。
“凯萝…我哭得好累。”瑞心虚弱地说。
“宝贝,你先休息。我等下有饭局得去。”
“你那几点?”瑞心问她,并且在脑海里重播凯萝叫她“宝贝”的样子,
“下午快六点。”
“那你去吃饭吧。”瑞心连抓电话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凯萝?”但她舍不得放下电话,手机上这片小小的强化玻璃的另一边,就是凯萝,
“嗯?”凯萝的‘嗯’好熟悉,闭着眼的瑞心,感到凯萝就跟平常一样,纤长、优雅的身体,侧躺在她身边,
“我的心好痛。”瑞心没有力气了,她让嘴巴自己讲它想讲的。
“瑞心…”
“所以你还要再打给我,好不好,你不可以丢下我。”不可以。
“好,你快睡…我…”躺在一旁的凯萝,有话要跟她说,小女孩想听而撑着没有睡着。但瑞心知道她快撑不住了,睡着之前,她一定要先跟凯萝说才行,
“我爱你凯萝”
“嗯…”凯萝应着她,她可以看到凯萝在看她。但瑞心耐心地等着,凯萝美丽的双唇,将对她说什么?是不是那后面的话,因为义大利太遥远而传不过来了?
凯萝的声音再度出现在她耳旁,
“…我也是。你睡吧!晚安瑞心。”
“凯萝…晚安。”瑞心好像终于可以安心死掉一样,全身一松、放下了电话,随即昏睡了过去。
田瑞心折腾、不安稳地睡了一夜。第二天的日光中,她突然睁开了眼睛,却感到身体很重、很疲劳,几乎没有力气爬起来。她躺在床上试着唤醒这躯体,发现自己可能流了不少汗,除了残留在皮肤和衣服间不大舒服的感觉之外,留在她胸口的,还有焦虑、生气和绝望的残渣,一定是做了恶梦。而且也有半夜觉得很冷的印象。
终于她坐起来,找到了手机。她揉着眼睛、想着所有昨天和今天的事,02、电量14,跟艾明约十点,就约在家附近。
应该先冲个澡再去见艾明姊,比较礼貌。瑞心这么想,一边将手机接好充电线。
边走向浴室,原本身上残留的那些情绪好像随着脚步全抖了下来,她觉得能振作起来了,但吞口水时,喉咙痛痛的。这是扁桃腺发炎,瑞心知道,但更知道不妙了!怎么会感冒了?难怪这么不舒服。
瑞心边淋浴边想着好久没生病了,搬过来后都没有吧?手边应该没有感冒药。不知道凯萝会不会有这种药放在家里?没关系。如果等下看那个放药的抽屉里没有的话,跟艾明结束后再去药妆店买吧。
她尽量穿得保暖一点才出门。艾明约在这附近的一家咖啡店,其实瑞心没有进去过,只是常常经过。想到abby应该是为了她方便、特别约在这,她心怀感激。
在敦化南路的巷弄间,进了店门,才发现里面比她想像的宽敞。舒服的氛围、桌与桌之间有一定的距离,感觉能好好谈天。早上快十点,客人并没有坐满,她张望着看了看,艾明还没有到。亲切的侍者领她先坐下。她翻着菜单,才发现这咖啡店的价位有点高。
每回吞口水喉咙就很痛,侍者刚好拿了水过来,对她微笑着、放下一玻璃瓶的水。瑞心连忙喝了几口,凉凉的水让她觉得喉咙舒服多了,她继续研究这菜单。
“瑞心!你来啦?”抬头,笑眯眯的abby走向她,坐在她对面。
瑞心跟她说其实她没有来过这家店,
“阿?你没有来过吗?我觉得还不错,当然是因为你们家搬到这我才发现的啦!”艾明看来还是很有活力、很精神,才刚坐下她又站了起来,将外套脱了下来,还从椅子下拿出了置物用的篮子,把衣服折进去。
“常常经过,但没有真的进来过…”瑞心微笑着跟她说。不知道凯萝有没有曾跟艾明约在这里呢?
瑞心想到这是第一次跟艾明两个人见面,让她突然有点紧张。这菜单琳琅满目,她一时也不知道要点什么。侍者过来了,艾明笑着直接跟她说上次吃的肉桂卷很好吃,现在有吗,
“当然有,那是我们的招牌。”侍者的声音听起来很高兴,
“那给我们来两个吧!然后…我要一杯o,热的。”瑞心见艾明根本也没翻开菜单,就这么用聊天的方式点起菜来,她是有多熟悉这家店阿?
艾明跟侍者等着她,瑞心只低头更努力地看菜单,abby又说了,
“我还要那个有lbby的手指轻敲着自己的脸颊,
“纽约美式早餐?没问题!”侍者俐落地回覆她。
瑞心看着菜单,觉得艾明点的那套餐不错,但她又不想点一样的…
“瑞心你喜欢吃汉堡吗?有次中午我吃他的er还不错!”她主动建议着,“阿!但也许你想吃清爽的一点的?”说着艾明这才翻开了菜单,
瑞心犹疑着但还是点了点头,她的确是没什么食欲。
“那这个鸡肉凯萨沙拉呢?我觉得应该不错…”于是瑞心就点了这个,让侍者收走了菜单。
抬头看艾明…她好像是换了眼镜,低调的深色镜框,感觉柔和多了。
“你睡得好吗?一切还好吗?”她问着。瑞心听了还真不知该怎么回答,
“我问这什么笨问题!当然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