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的家伙创造出了武威六百七十三年这个超长年号。
最短的,就是穆长歌的曾祖,灵乐皇帝穆宗锡,才登基二十年就借口皇储已经五十岁了直接撂挑子跑路。
所以穆长歌这家伙,秦韵也拿捏不准她会在位多久啊!万一……她是想,万一穆长歌就和陆无尽只生了两三个孩子就撂挑子了,愁啊!
“朕不在意。”穆长歌摇摇头说。
“当初那逆臣自作主张斩杀了七王和他们所有的后裔,臣那时只是一个小官,还以为他是为了断绝再有人觊觎陛下的位置,还钦佩他的铁血手腕。现在看来,真是恶心,索性天佑我天炎,皇族不灭,陛下您,终究是回来了。”秦韵轻声说。
数月前,为官九十年依旧是兵部负责和工部沟通发放物资的六品侍郎的秦韵,在一个夜晚,听见了皇宫的动静,便毫不犹豫地冲进了皇宫去“护驾”。
可是,她看到了,数千护卫中那一道身影。
长发及腰,眉清目秀,尤其是那眉眼,和每年都要去祭祀的祖殿中的历代先皇,一般无二。
“逆贼!尔等的伎俩我都清楚了,害死先皇,挑唆七王夺位,残害皇族,戕害忠臣!尤其是你!姓周的,你敢说这假皇帝不是你那正室夫人所生的第三女!”那呵斥的声音让秦韵愣在了那里。
“大胆狂徒,你是何人!敢如此污蔑于朕!朕乃是天炎皇族之后,先皇唯一的皇嗣,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如此诋毁朕!”身穿天狼袍的“穆长歌”被护卫守在中间,厉声道。
“我是大胆狂徒?你才是!是不是这皇位让你坐了三十年,你就忘了自己到底是谁了?你们没料到吧!我没死!穆长歌这名字不属于你,这天炎,也不属于你!”那人从背上摘下了那根漆黑的长棍,直指着“穆长歌”。
“什么?陈秀清,你不是说你很确定你杀了她了吗?”护在那“穆长歌”身前的周玉琛闻言对着一个老者小声问道。可是在寂静的夜里,秦韵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你不是那孩子!那孩子分明被我摔死了!”陈秀清难以置信地盯着那人,拔剑就要过来拼命。
陈秀清,就是兵部的尚书,被封了镇国公,当朝权臣。
“你那一摔,是摔死了个婴儿,不过,却不是我,而是我舅舅的女儿。我母后在我父皇去世之后就发现了不对,与我舅舅商议了过后,我舅舅用他和我差不多大小但是生下来就没有魂魄的女儿换走了我。没想到吧,你们真以为你们的计划天衣无缝无人察觉?”那人直接一棍就将陈秀清的头颅和元神一并击碎。
“舅舅抱着我从你们的追杀中逃脱,因为重伤不得不将我封印,可是十年之后也没有痊愈,只得唤醒我,疯疯癫癫地带着我在街头乞讨,你们可知我的童年是怎么过的?!”那人一步步向前逼近,一棍一个将那一群人挨个轰杀。
“就凭你们这群败类,也想弑君犯上,就凭你这个废物,也敢冒充我?”那人杀尽了“穆长歌”周身的所有人之后,毫不犹豫地一棍甩出,直接击碎了转身要逃的“穆长歌”的头颅。
血,已经将这大殿之前的地面,浸透了。
“你,也是他们的同党吗?”秦韵还在惊讶于这少女在瞬息之间就杀了三千余人,就发现那棍子已经到了自己鼻尖。
“我是来护驾的,若如您所说您才是真正的陛下,那我护的便是您;我自知不是您的对手,若您是来弑君的,您若妄图染指我天炎帝位,那还需杀了我才行。”秦韵摇摇头,但是手却按在了自己的剑上。
“看你穿着,怕和他们也终究不是一类人,否则都如此修为了也不会还穿得这么寒酸,我到底是篡位,还是讨贼,日出之后你便知晓。”那人竟然笑了,露出了一口洁白的牙齿。
“那些人的反应告诉我,或许您是对的,毕竟,我天炎皇室从来都没有过一个三十岁还未曾到达清黄境的皇族,便是先皇登基之时只有五十岁,也是清地境了;何况,您此刻并没有杀我之心。”秦韵紧紧地盯着那人,她这一笑,让秦韵想起了自己在当年大试之后面圣那日。
先帝也曾这样笑着,说天佑天炎,又有如此多的优秀人才愿意为天下苍生效力。
她也不信那么个仁慈勤勉,时时刻刻都在强调着自己不可以为祖先蒙羞的皇帝,会生出那么个贪婪无知,不思进取的后人。
何况,先皇后是位以身作则勤俭节约的典范,被天下人效仿。
已经死在自己面前的“皇帝”,怎么看怎么不像是那二位的孩子。
第二日,面前这人就自己登上了皇位,秦韵心甘情愿地帮她召集了还活着的那些人,亲眼见证了她一滴血就激活了早朝的大殿前那天狼像的眼睛。
“你在想什么?”穆长歌翻了个白眼,这家伙胆子不小,在自己面前还敢跑神跑了一刻钟。
“臣在想,臣与陛下初见那日的事。”秦韵这才惊醒,忙低头说。
“哦?朕那日的表现是有多帅气,能让丞相如此惦记?”穆长歌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说。
“臣在想,那日如此霸气的陛下,怎么就会被一个修为还不如自己的人给吓得动不动就捂着屁股跳脚。”秦韵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作者有话要说:
实在不会写打斗啊……发现了吧,凡是打架都是草草略过
生下来就没有魂魄的孩子……我想的是难产导致大脑严重缺氧而脑细胞几乎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