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温存过后,次日一早,李士稷便召集广东巡抚柏贵,工部尚书田光平和新任的邢部尚书周青海,周青海出身广州一平常人家,凭借自己的努力,在二十来岁时,便取得了举人的文凭,但自从考取举人后,周青海数次进京赶考,都未能取得进士的功名。
周青海数考不中,又将本因他考取举人后,好过了不少日子过回了以前,周青海也就从此放弃了科举,从此在花县县令那,做了个专于刑名之事的师爷,而这一做,竟是做了近二十年。
在李士稷攻占花县时,花县县令自杀身亡,周青海也就闲赋在家,后来李士稷攻下广州后,向天下广招贤才,那时周青海凭借着以往的资历,在李士稷这谋求个县令的位置,肯定是绰绰有余,但周青海并没有趁此机会重回官场,而是选择继续闲赋在家。
直到李士稷李士稷东征西伐结束,又颁布了一系列新政新法,周青海才突然出现李士稷南越王府大门外,请求面见李士稷,但南越王府侍卫哪知道周青海是什么人物,所以便直接拒绝了,任凭周青海也是一副伶牙俐齿,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但周青海并未死心,而是日夜守在南越王府门外,直到一日李士稷出门,周青海心中一咬牙,竟在街道上直接拦下李士稷,一时引得路人纷纷围观,李士稷身边侍卫见此,就要上前驱赶周青海,而李士稷见得周青海一身文人打扮,如今又是大庭广众之下,当然不会让侍卫如此无礼了。
李士稷见此拦下侍卫后,冷声问道周青海:”你是何人,你可知耽误本王大事的后果“。李士稷说的如此吓人,自然是要看看周青海禁不禁得起吓。
而周青海也不愧有拦下李士稷的勇气,听到李士稷如此发问,竟神色丝毫不变的回道:“在下乃广州一介无名书生,而越王的大事,无非是治理地方,编练大军罢了”。
李士稷听此不由笑了笑:“这么说,你是胸怀治理地方或是编练大军的良策,要以此游说本王,毛遂自荐了”。
周青海听此仍是脸色丝毫不变:“在下正是此意”,李士稷听此脸上笑容是更甚一分:“既然如此,本王就给你个机会,将你所谓的良策说来听听”。
周青海听此继续道:“自隋朝开创六部以来,历朝历代都加以采用,可见六部此制,实是治国良法,而六部之中,却有刑部一席之位,由此又可见刑部之重“。
“刑部之责,乃执国法,理国治民也,法者,国之本也,在下以为,如今越王治理地方,全凭地方官员自行决断,所依之法,也是满清之律法“。
“在越王未下广东之前,在下曾任过二十年花县县令的师爷,而在那二十年中,在下一直专研刑名之事,又听闻越王有实行新政之意,而新政若无新法,便是无根之浮萍,因此,在下斗胆向越王自荐,为越王立新法,行新政”。
李士稷听此眯了眯眼睛,又问道周青海:“既然你早有打算,那你可有新法的计划”。
周青海听此从怀中抽出一本文本,剃给一旁的侍卫,李士稷从侍卫手中接过文本,翻开的一看,其中内容,大概就是要李士稷编制和颁布如“大清律”一般的,完整的法律法规,让各地官员可以有法可依,又要李士稷让刑部,能有权直接管辖各府的邢司和各县的邢曹,其他的就是各方面细致的法律法规了。
李士稷大致的看了下,心中对此很是满意,就这般,周青海便直接成了刑部的左侍郎,负责主持刑部的日常事务,并负责推行新法,仅仅过了半年,李士稷便让周青海做了刑部的尚书,周青海也由此一跃成了红巾军文官系统,屈指可数的大佬之一。
此时周青海,柏贵田光平三人,看着一早便将他们传来的李士稷,心中很是不解,不知道李士稷又要玩什么大动作了。
而李士稷坐在首座之上,看着三位重臣突然道:“本王昨日到广州城外港湾的码头看了看了,发现码头搬运工作,竟被一群江湖帮派所垄断,一些寻常百姓,若不是帮派中人,想要去码头做搬运货物事,竟会被那些江湖帮派赶出,轻者只是些皮外伤,重些的,竟要在床上躺上数个月“。
”而据本王所知,这样的情况,并不只是出现在广州的码头,也不仅仅是出现在码头上,本王知道,许多在红巾军中任职的官员,有不少人和这些江湖帮派都有些或多或少的联系,但本王决不能容忍,再有码头被江湖帮派垄断的事情发生“。
”因此,本王决定,将广东福建两省的码头,承租给商人管理运营,码头以后的招工,也由这些商人自信决定,对于这些为非作歹的江湖帮派,本王要坚决取缔“。
周青海听李士稷如此说,不由皱眉问道:”越王,这些江湖帮派盘枝接错,根深蒂固,不是那么容易剿灭的,若是将码头承包给商人,怕是没有几家商人,敢冒着得罪这些江湖帮派的风险接着手码头啊“。
李士稷听此又道:“本王知道,许多百姓加入这些江湖帮派,无非是抱团取暖,避免遭受欺负和迫于生计的无奈选择罢了,只要刑部的执法,能让百姓感到安全,避免百姓遭受欺负,又能让百姓有工可做,有田可耕,衣食无忧,那么这些江湖帮派,便可不攻自破了“。
周青海和柏贵等三人,听此都知道李士稷心意已决,于是都是说道:”臣等谨遵越王吩咐“。李士稷见此满意的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