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介意别人说我蠢说我优柔寡断。我也不清楚为何最开始那个洒脱上身的灵魂去了哪里,在被身边的人追随亲近的同时,我好像在不经意之中变成了另外一种人。
那种我丝毫想不到丝毫没有考虑过的类型,那种围绕在亲朋好友之中,享受所谓的天伦之乐的和善的人。
甚至在更多的时候,当我身处绝对的危机之中的时候,身边的人会对我的这种莫名其妙的善意愤怒不已。
而此刻,我再一次用这种近似于菩萨的内心面对着这个已经变成了残忍噬杀的【相柳】,我想感化她,感化这个我刚才在一直可怜中的女孩。
我不相信有人生来就是扭曲的,甚至张慎的那种类型也是想要保全内心温柔的人。更不要说【相柳】这种级别还在他之下的人了。
然而,当我站在【相柳】面前蹲下来的时候,她给我的第一个礼物就是突击的啃咬。而且那颗从自己的脖颈上分离出来的蛇头更是和人的脑袋差不多大,仿佛她小小的身体是一个无底的深渊一般,那条大蛇一直隐伏其中,就等待着我靠近探查黑暗的这一瞬间。
大蛇尖利的牙齿紧紧地扣进了我的肌肤血肉之中,更加确切地说,是狠狠地扣进了我的灵魂之中,比起那种真实的让人丧失意识的痛觉来说,这种让你痛苦却无可奈何的感觉最为难堪。你既无法逃离,更加无法面对。
因为,我已经没办法动弹了。
“哈哈!”女孩的胳膊依然垂在身侧,在被啃咬的第一时间,我的想法是【相柳】在装作被我重创。而现在来看,她并非是在表演,她没有洪明的那种实力,她只能在强横力量受挫的时候想到这种折中的办法。
这种只有对我这种蠢货才会管用的办法。
“还是这样无知啊,包大人。”鲜红诱人的嘴唇吐着香甜的气息,这样的女孩能够多大限度地刺激人的渴望呢?过于并非是有一定的限度,会让普通人的渴望瞬间崩溃,只留下追随靠近她的想法。
“你骗我……”我艰难地从口中挤出了几个字。一开口才发现,我现在说话都有些困难,甚至像是一个口舌不甚伶俐的那种人。
“不是我骗你,是你的……”
大蛇从【相柳】的脖颈侧面滑溜溜地蠕动出来,成为一条独立的大蛇环绕捆绑着我的身体。而【相柳】则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后退了几步,眼中的那种恐惧依然还未退散。lt;gt;
将另外一个还算完全的手臂抬起来,手掌在脑袋上点了点。
“脑子有问题。”
我大口地喘息着,这幅灵魂的身体如同被注入了毒素一般麻木空虚,就好像我根本没有身体,没有头颅一般,如果不是这模糊混沌的意识和从脖颈的位置传来的源源不断的那种麻木,我甚至觉得自己已经死了。
“我不是……咳咳……”我想开口说话,可是一开口就是含糊其辞的言语,我的语言功能正在逐渐地消退,这种好像正在向着痴呆方向发展的状态让我很恐惧。死亡反而好的多。
“不是包不凡?”【相柳】替我将我想说的下班句话弥补了出来,那双带着浅笑恐惧的眼睛里满是怀疑的打量,“我从一开始也觉得很奇怪,虽然你们的感觉是相同的,但是你却缺少了很多他身上的一些要素。”
【相柳】的目光转向了旁边依然蜷缩在地面上的梁月。
“相比之下,他更像是包不凡。”
“你……”我的口唇已经没办法表达出一个字了,如果灵魂可以流口水的话,我这个时候的嘴角已经飞流直下三千尺了。我奇怪的是,为什么【相柳】不趁着这个机会杀了我,而是看起来依然恐惧。而也可以确信,无论谁现在面对我,都会觉得我是一个不堪一击的废物。
“我想杀了你。”如果我们的灵魂可以相通的话,我想这种交谈可以称之为心有灵犀。这种状况下的交谈好像都是如此,一个人说话,另外一个人只需要做出表情和眼神就行。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感觉已经出现了偏差,在【相柳】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那种淡薄的口吻中居然有些一些无奈。不过我不会将这种无奈描述成为什么感情的原因,我想是另外的一些因素。
说话的时候,女孩的细长的脖子后面缓缓地蠕动上来了一颗蛇头,蛇头在她的肩膀上停靠着,如同一个乖巧的宠物。
这条大蛇在【相柳】的肩头停留了几秒钟,然后继续从她的背后蠕动出来,匍匐在她的脚下一动不动地看着我。
随后,【相柳】的身后变魔法一样不断地蠕动而出来和我身上同样粗细的大蛇,在女孩的身体上缠绕着没有丝毫的违和感,反而有一种让人奇怪的美感。就好像他们是在跳舞一般,就好像他们是女孩身上的一层正在随风飘扬的轻纱。lt;gt;
不知道持续了多久,我的整个灵魂甚至已经不耐烦的时候,女孩的身体周围布满了蠕动的大蛇,那些大蛇身体挺起来甚至比我还要高大,粗略目测了一下,至少有几十条。
看来【相柳】很谨慎,她想要杀我,这种杀戮却让她很无奈。之所以无奈并非是因为对我的怜悯,而是因为她无法确定多少的大蛇多少的力量可以彻底地毁灭我。
看来,关于我,她知道的反而更加丰富。
“我想杀了你,包大人。”【相柳】的眼中波光粼粼,这种眼神不应该是一条冷血动物该有的。我甚至希望她能够疯狂地用自己的所有力量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