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吕涣就起床,收拾好行装后,正准备出发,忽然又觉得这样去不妥,于是回到书房中,写下了些什么,然后,这才满意地向皇宫赶去。来到皇宫后,吕涣给通报的太监总管马公公问好,然后称有要事求见皇上和皇后。此刻,李治和武则天正在御书房批阅奏章,马公公前去通报:“启禀陛下、娘娘,殿外吕右丞求见。”
“咳咳咳!”李治刚想说话,却忍不住咳嗽起来。武则天也不避讳,不等他发话,就自作主张道:“宣他觐见!”
马公公大喊:“诺!宣尚书右丞吕涣觐见!”
不一会儿,吕涣急匆匆来到了御书房门外,跪下磕头大喊:“臣吕涣叩见陛下、娘娘,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武则天抬了抬手,说道:“进来吧!”
吕涣站起身子,小心翼翼地从御书房旁边的小门进入,然后,在皇帝和武皇后的面前又跪了下去。
武则天问:“吕涣,你有何事禀报?起来说话吧!”
“谢主隆恩。”吕涣站起身子,四下看了看,没有说话,武则天立即心领神会,挥手道:“除马公公外,你们都先退下!”
宫女、太监“诺”了一声,就走出御书房,将御书房的门合上了。李治在旁边也没说话,只是喝着参茶。此时,武则天放下手中批阅奏章的御笔,严肃地问:“好了,有事快说吧!”
吕涣细细地说:“启禀陛下、娘娘,昨日,尚书左丞赵文才府上小郎君满月……”
听到此,武则天并不感兴趣,接话:“这本宫知道,本宫和陛下特地派马公公送去了一份贺礼。”
吕涣故作玄机,表情变得神秘:“可是,臣却听闻宴会上,发生了一件惊天之事!”
武则天不由得好奇起来,忙问:“哦?是何惊天之事?”
“臣,不敢说!”吕涣故意不说,想撇开关系。武则天知道他用意,顺着他的话说:“你但说无妨,本宫不会治你的罪。”
此时,吕涣从怀里拿出了临行前,在书房写下的纸条:“宴会上出现了一首诗,臣已经将其写下,还请陛下和娘娘过目!”
武则天身子前倾,伸手示意马公公。马公公侍奉皇上和娘娘多年,自然领会,马上上前,接过吕涣手中的纸条,双手呈上递给了武则天。武则天小心翼翼打开,仔细阅读后,忽然大发脾气,气得当场大拍桌子:“大胆赵文才,竟然有此反诗!”
看见武则天如此动怒,李治放下茶杯,拿过纸条一看,也惊讶了一番,但马上说道:“咳咳!媚娘,赵文才一直忠心耿耿,会不会有误会?”
李治并不相信这是谋反,但武则天似乎并不听他的。
武则天勃然大怒道:“陛下,这赵文才分明有谋反之心。马公公,你马上传令,将赵文才和他那小郎君带来,本宫要亲自审问!”
皇宫内,皇宫直属军左右卫已经在马公公的吩咐下,紧急赶往赵府。而此时,在赵府大门外,一辆马车上,赵元霸和夫人准备起行。赵文才站在大门处,为他们送行。
“母亲大人,你们就不多留几天了么?”赵文才挽留道。
赵老夫人轻声说:“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父亲大人的性格,他说要走就是要走。而且,他还接了一趟镖,近日就要启程,所以不得不赶回去了。”
赵文才看了看父亲,他一脸严肃,也知道不能商量。此时,赵元霸却主动说话:“文才,我告诉你,可得好好照顾好我的宝贝孙儿!”
赵文才拱手道:“父亲大人,这个孩儿自然知道。周哥,你带我照顾好父亲大人!”
“文才弟放心,师傅我会好生照顾的。好了,时候不早了,我们启程吧!”周典骑着马,在前面带路,佣人驱赶着马车,紧随其后。很快,赵元霸一行人就不见了踪影。赵文才见马车消失于视线中后,这才依依不舍回府,管家老黄也随后闭上了大门。赵文才回到卧房时,夫人正在哄儿子睡觉。
赵文才问:“睡下了么?”
姚玉莲轻声说:“睡下了。阿翁走了么?”
赵文才转身道:“恩。我一会就去处理公文了。”
姚玉莲轻轻说:“早去早回。”
两人对话很简单,不想吵醒了儿子。却就在此时,大门外传来了“嘭嘭嘭”急促的敲门声,官兵们大喊:“开门,开门,开门!快开门!”
“来了,来了!这谁呀,这么大声敲门?”老黄打开房门,还没等他问话,一群官兵就推开老黄直闯进来!
老黄着急叫嚣:“你们干什么?你们可知道,这是尚书左丞的府上?”
“你们干什么?胆敢乱闯赵左丞府上?”阿福看见有人乱闯,正想上前制止,却不想官兵们拔出了刀剑。此时,带头的站出来,说道:“我们是左右卫的,奉陛下和娘娘口谕,捉拿赵文才和幼子到宫廷问话!谁胆敢违抗皇命,格杀勿论!”
家丁们此刻已纷纷拿出棍杖,正准备和官兵对阵,听见此话不知所措,此时赵文才及时赶出来制止道:“住手!本官清者自清。”
“带走!”带头官兵一发话,几个手下就将赵文才抓住了。此时,又几个官兵闯入了赵文才的卧房,径直冲向赵夫人。
赵夫人大喊:“你们是什么人!你们要干什么!不要,放开我的儿子,放开他!求求你们!放开他,他才刚满月!”
官兵也顾不得这么多,将小婴儿抢了过去。
“把赵府围起来,在武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