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外几声尖叫和几发枪声传入婉莹耳中,她的眼神失去了所有的光彩。
分家已经彻底沦陷了。
“干嘛这么沉默呢?难得我心情好,你作为现任的分家领头人好歹说点什么吧。”白璃一脚踩在婉莹的脸上,“虽然在我看来你不过只是李家的看门狗罢了。”
婉莹闭上眼睛,对白璃的□□置若罔闻。
白璃盯着婉莹视死如归的表情,心中莫名其妙地生出一丝的即视感。
“我们以前见过吗?”白璃用脚尖拨弄着婉莹的脸颊,努力地开始回忆,不过很快就放弃了,“算了,那不重要。”
“你们家小姐人在哪里?”白璃用漫不经心的语气问道。
“......”
白璃调整内劲,全力践踏在婉莹的胸前,一丝鲜血从她的口中溢出,然而婉莹仍然没有发出半点的声响。
“我询问事情永远不会问第三遍。”白璃冷笑道,“告诉我,你们家小姐到底在哪?”
婉莹睁开眼睛,抬头凝视白璃的眼睛,然后毫不畏惧地笑了起来。
白璃明白,那是不惧死亡的笑容。
“既然如此,可不能轻易地让你去死呢。”白璃拍了拍手,转头对手下说道,“派人帮这位小姐疗伤,然后该如何撬开她的嘴,应该就不需要我说明了吧。”
“像你这样的恶鬼,总有一天会下地狱的。”婉莹用沙哑的声音说出了第一句话语。
“多谢夸奖。”白璃莞尔一笑。
“在地狱的最深处等待着我吗?”李寒镜笔直地站在那座墓碑前重复了一遍柳昙临死前的遗言,“你的诅咒成功了,昙姐。从婉莹发来的最后一个信号来看,分家已经沦陷,我手上所有的能用的牌全被那个怪物撕成粉碎。我现在的处境可谓是走投无路了啊。”
“当前比分是49:49,这一回合我再失败的话,那么我就再也无法醒来了。”一阵清风拂过李寒镜的发梢,露出了她空洞的眼神,“不过已经体验过四十九次了,这次就算是真的被杀其实也没什么关系吧。”
几尾鲤鱼在藏海中游动,激起几丝涟漪。
李寒镜盯着自己波动的倒影,喃喃道:“不过总感觉有些事情是必须要去完成的。例如......”
李寒镜掏出一把她从未见过却存在于自己包中的钥匙,再度确信这把钥匙所对应的房间中一定埋藏了什么秘密。
“然而......”李寒镜偏过头,认真地回想着自己所经历过的一切,“这到底是哪里的钥匙呢?”
在一股毫无来由的直觉和潜意识的引导下,李寒镜来到这座普普通通的居民楼中。
可笑的是,她已经不记得那间房子到底是在哪一层楼,只好一层层地实验上去,幸运的是,李寒镜仅仅走到二楼,便找到了那面与钥匙匹配的房门。
李寒镜深吸一口气,做好十足的心里准备,然后旋转钥匙,把门打开。
和她想象之中的不同,里面没有堆积如山的尸骸,也没有各种各样复杂的机器设备,更没有一位杀手微笑着等待自己的到来。
这里不管怎么看都只是一户普通的用于生活的房子。
虽然面积不大,然而沙发、茶几、餐桌、电视等家具一应俱全。
“不过住在这里的人似乎很久没有回来了啊。”李寒镜用指尖擦拭了一下桌台,沾染了不小的灰尘。
李寒镜下意识地把背对自己的电灯开关打开,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似乎对这间屋子并不陌生。
“我......曾经来过这?”李寒镜在自己的记忆中找不到丝毫有关于此处的回忆,然而自己的身体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对它的熟悉程度。
李寒镜没有多想,左转走进了第一间卧室,随手拉开了衣橱的门。
映入眼帘的是一大排以黑色为主色调的正装,看来这个衣橱主人的品味和自己十分相似。
不。
不用再骗自己了,我早就应该明白的。
“我必然在这里住过很长一段时间。”李寒镜思忖道,“不过......”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我什么都想不起来?
到底......
李寒镜的心中生出一丝极其恶劣的预感,仿佛被人用刀刃顶着脖颈。
并不是因为想起了什么。
而是感受到了什么。
身体比意识更早行动,于是潜藏在黑暗之中的敌人那无声无息的一击便落了空。
然而李寒镜的心中没有丝毫放松,她轻车熟路地打开窗户,接着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
暗杀者来到了窗台边,正在缓缓下坠的李寒镜看见了那狰狞如恶鬼一般的面容。
“失手了。”白璃轻声叹息。
虽说如此,但她也并没有感到丝毫沮丧,毕竟如果那么简单就能杀死那个家伙的话,自己之前就不会被杀死那么多次了。
“不过都到了嘴边的鸽子可不能放她跑了。”白璃一边低语,一边翻过窗台,纵身一跃。
通过上次的经验教训,这一次白璃受的伤要轻得多,她举头望去,发觉那个机器女人似乎不打算继续逃跑了,而是举出了一副防守反击的架势。
白璃二话不说,运起全身的内力发动全力一击。
令她疑惑的是,面对如此来势汹汹的公式,那个机器居然一反常态地不闪不避,而是正面迎了上来。
然后,白璃感受到自己的攻击被一股熟悉的力量悄然无声地化解了。对方顺着力道,化掌为拳,由守转攻。
白璃以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