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妇。
夫妇二人以父母之名,当街散了许多钱财,百姓们无不哄抢,流水宴席摆了三条街,热闹非凡。
夜幕降临,新房当中,徐椀眼前一片红。
拜了天地之后,又到新房,她一直蒙着头脸,低着头乖乖坐在软褥上面,身边的洪珠和洪福一旁侧立,喜娘在旁说着吉利话,她们两个都嘻嘻笑着,拿了银钱过来打赏。
秋日也是秋高气爽,定的婚期刚好是去年的日子,九月初六。
顾青城带了徐椀回到青城之后,几次三番商议婚事,婚书都已经递交了上去,按理说,只需要一个拜天地就是一家人了。可惜都因为赵澜之战事在外拖延了,徐椀在青城落了家,也忙于制香,对婚事不放在心上一样了。
其实两个人时常在一起,成婚不成婚已经没有什么分别了。
顾青城准备了大婚事宜,不想拖了好几个月,说来也是巧了,二人千般小心的,可这个月的月事还是没有按时的来。
这可是,出了大事了!
徐椀自己号了脉,也并未显示有孕在身,但是孩子的事向来说不准的,顾青城认定亲自去了一封书信,才有了今日的喜事。
徐椀有点累了,她近日忙着调制一道新香,用了不少药材,正是疲乏,又连日准备成婚,这会儿折腾了一大天了,已经困乏得睁不开眼睛了。
她靠了床边,也就闭上了眼睛。
不知前院宾客还有多少人,也不知顾青城什么时候回来,头顶的红盖头刚好遮掩她的疲态,不过霍征送她的喜服,还是真重。
正是暗自腹诽,房门突然吱呀一声,丫鬟们连忙见礼,竟然是顾青城的声音,他酒色微醺,身上都带着淡淡的酒香味道。
喜娘连忙上前说着吉祥话,递了他秤杆。
顾青城稳稳走到床边,先挑开了红盖头,徐椀抬眸,见他含笑双眼,也是笑了:“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他站了她的面前,对着她张开双臂:“诶呦,看这小脸,是不是孩子折腾你了?”
真是口无遮拦的,那边喜娘都瞪大眼睛了,徐椀站了起来,扑入他的怀里,轻轻晃着:“和孩子有什么关系,我只是有点乏,可能是起太早了。”
轻拥着她,顾青城也是勾唇:“怀着孩子呢,感到疲乏也是正常的。”
说着牵着她的手,这就往桌边走了去:“但是不管怎么说,合卺酒还是要喝的,你少喝一点……”
到了桌边,洪福端了合卺酒过来,二人一人一盏,面对面站着。
洪福退下,顾青城低眸看着徐椀,她身穿喜服的这般模样,和从前,那时候的她已经快要想不起来了,眼前的她,一日比一日娇媚。
她时常在香铺忙着,已经有了香女数十人,如今青城的贵人们都已经离不开她的香了。
他偶尔闲暇,也会去看她,目光在她背后追寻着她,根本移不开。
本来很想说点什么,可人站在眼前了,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勾起她的手臂来,他一仰而尽。
徐椀双唇微动,才沾了点酒,顾青城一把扶住了她的酒盏上,强行拿走了去,也喝了,回头将酒盏都放了桌子上面,他身形一动,上前来将自己这新娘子一把抱了起来!
徐椀毫无防备,惊叫一声:“啊!”
洪福和洪珠连忙将喜娘撵了出去,软褥上也铺好了,顾青城将她放了床上,人就欺身过来了:“怎么样?今天有什么反应没有?”
月事迟迟不到,徐椀与他说,如果是怀了孩子的话,应当会有反应的。
他就一直挂在心头上面,总是想问她一问的。
说起反应了,徐椀认真想了下:“好像没有什么,又好像不大舒服,说不上来。”
洪珠和洪福在旁偷笑,二人要上前伺候着,却被顾青城摆手也撵了下去。
他推了徐椀起来,亲自解下了凤冠,也解开了喜服,修长的十指动作不快,目光一直在她腰腹上徘徊着。
徐椀见他目光所及,伸手捂住了小腹:“看什么?”
他勾唇,也脱了喜服,过来与她并肩躺着:“你觉得,他是男还是女?如果这个时候身孕的话,那是什么时候才能生下来呢?”
一手在她胸下轻轻抚过,轻柔得不可思议。
她认真想了下,拿了他手放在了小腹上:“如果有孕的话,他也应该是在这里。要是生的话,可能要过年六七月份了吧,我觉得是男是女都好,你说呢!”
顾青城想了下,像他的男孩子,还是像她的女孩子,忍不住勾起了唇来:“是都好,是男是女都好,有了孩子,就有家人了呢!”
他手下轻动,脑中都是憧憬。
徐椀靠了他的肩头,眼皮就重了起来,她滚落一边,掀开被子钻了进去:“嗯,到时候孩子满院子跑,你可以想一下,那是什么样的情景。好累,我想睡了。”
顾青城也紧随着掀开被子,挨了他:“这就要睡了?今日大婚,洞房花烛,王妃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