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娜急忙进去找黄焕:“姐,刚才爸是不是来找你啦?”
“嗯!”
“又来问要钱?”
“给了1000元。”
黄娜一听,气呼呼地冲出去。她循着他爸爸刚才离去的方向望去,发现他爸爸正在路边的一棵大树下打电话。黄娜悄悄地走过去,偷听他爸爸在说什么。
“老王,我现在在出租车上了,你替我打着,帮我占着位置,我马上就到。妈的,昨天手气真背,输了700多,今天老子要扳回来。你一定要帮我占着位置,我马上就到!”黄娜爸爸挂了电话,在路旁焦急地等出租车。
“爸!”黄娜忽然窜到他爸爸前面,把她爸爸吓了一大跳。
“哎哟!你这死丫头,你想吓死我呀。”
黄娜生气地质问她爸爸:“爸,你昨天跟我说身体不舒服,需要看医生,才问我要了1000元钱,刚才你又去问姐要了1000元钱!原来你都是拿了钱去打麻将呀!你为什么老是要骗我们?”
“别瞎说!没有去打麻将。”
“你刚才跟老王打电话所说的话,我已经听得清清楚楚,你还不承认!”
谎话被戳穿,这老头反而变得恼羞成怒了,“哎呀!老子不就打点小麻将吗,你也要管那么多。问要一点点钱你都这么啰嗦!老子白生你出来了。”
“你还好意思说,你就只能算是生出我和姐姐了,但你有养过我们吗?你有管过我们吗?你从来就没有给过我一个完整的家,你从来都没有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人家小孩有爸爸,我和姐姐需要爸爸的时候你在哪里?我和姐姐好不容易由妈妈拉扯大,这时候你才知道来找我们,之前你干嘛去了?你现在就只知道整天变着法子问我们姐妹俩要钱!你除了跟我们伸手要钱,你就不能对我们好一点点?你现在又不是老得走不动了,你有手有脚,你就不能找点正经事情做。你隔三差五就来骗我和姐姐给你钱,你把我们当自动提款机呀!你有把我和姐姐当作你的女儿吗?”黄娜越说越委屈,泪水夺眶而出。惹得路人纷纷驻足围观。
父亲被黄娜一顿话呛得无言以对,幸好及时来了一辆出租车,他丢下一句“懒得理你!”,钻进出租车,扬长而去。
黄娜想到父亲的如此绝情,心痛得如刀切割,呼吸加剧,只好双手抱头,缓缓蹲下,眼泪如崩堤之水簌簌滚落。
周砚兵做事果然雷厉风行,说干就干。此刻,周砚兵和黄焕乘坐的客机已经是飞抵了韩国首尔的上空。黄焕透过飞机的舷窗,看到了蓝天白云,阳光普照,天高气爽,这样的好天气为她这次考察之行带来了极好的心情。
对于黄焕这样的土包子来说,来到首尔就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她对韩国最初的最深的印象,不是美女,不是清新的空气和蓝天,也不是放眼可见的绿色,而是琳琅满目的商品。这首尔机场附近的免税店满眼皆是,让她怀疑是不是韩国人全民皆商。商铺的招牌各式各样、绚烂夺目,好像正在向她招手“快进来,快进来!”黄焕恨不得马上一头扑进去,把好看的衣服,中意的包包,心仪的化妆品,用眼睛统统杀死!杀死!之所以用眼睛杀,那是因为她知道自己囊中羞涩,但是满足一下视觉饥渴看一看,体验一下触觉**摸一摸,也是很惬意的事情。反正看一看,摸一摸不要钱,不看白不看,不摸白不摸。
周砚兵看在眼里,劝慰道:“不着急,我们还要在韩国呆好几天呢。有你购物的机会。我们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先料理肚子。”
正说着,周砚兵的韩国朋友来接他们了。
“周老板,欢迎你们来韩国。”那位韩国友人老远就朝周砚兵伸出手。
周砚兵伸手迎上去,一边热情地和那位韩国友人握手,一边问候:“金社长,你好!你好!”
周砚兵向黄焕介绍:“这位是之前跟你提起的金社长。”然后,又把黄焕介绍给金社长:“这是我请来的技术总监,她叫黄焕。”那韩国人对女性很有礼貌,深深地鞠一躬:“黄小姐,你好!欢迎你来韩国。”面对金社长的大礼,黄焕一时不知道怎么回应,只好学着宫廷剧里的女人,微微欠身,向金社长点头问好:“金社长,你好!”
“黄小姐长得好漂亮!”金社长眼睛滴溜溜地盯着黄焕转。
“多谢夸奖!”黄焕一边答复金社长,一边趁机仔细打量这个男人:除了眼睛小,其它地方都大,肥头大耳。个子长得和周砚兵一样高大,只不过周砚兵长得结实,这个金社长的赘肉就比较多。他的肚腩显得特别宽大,皮带需要勒得紧紧的,使得在腰间勒出一圈凹痕,这样才能卡住皮带,以免裤子滑落下去。年龄估计有40岁了,却还喜欢穿着很花俏的衬衫。这种形象和黄焕心目中的“欧巴”差得有十万八千里远。黄焕就纳闷了,你一个搞整容的老板,为什么就不先把自己也整得悦目些呢。
金社长把他们带到了一间很精致的韩国料理店,进到了一个很有韩国房屋特色的包间里。在这里吃饭要脱了鞋,爬到炕上去,还要跪坐在自己的脚上,黄焕觉得很不自在,不停地扭动着调整姿势。金社长发现了,很体贴地问:“黄小姐,是不是不习惯这样的座位?要不,我们换一个坐在椅子上的包间?”
黄焕还没搭话,周砚兵抢先说道:“不用了!入乡随俗!这样正好可以体验一下韩国正宗的饮食文化。”
“那我就恭敬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