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可别墅内的地上没有水迹,这说明夏洛克还没有回来。
他如果回来了,地上一定都是水迹。
我握着门把的手紧了紧,怎么办,要出去继续找他吗,可是明明追踪线路就是在此处停止了啊。
我犹豫不决,站在门口。
忽然,客厅内亮了起来,安德鲁的声音不知从何处发出。
“你是谁?你要干什么!”
我抬头,看向正前方客厅对着我的那面墙,上面正在播放录像。
跟当时在餐厅播放的画面内容几乎一样。
只是其中的人物从查尔斯换成了安德鲁。
“别过来!”
录像中的安德鲁正对着镜头疯狂摆手拒绝,镜头离得他很近,像是在给他拍特写,晃得厉害。
整个客厅回荡着他的声音,就像是开了混响。
质问,反抗,惊恐,认罪。
同样的顺序,同样只有他在说话的画面。
安德鲁在录像中哭着将所有的罪行一一道处,认下。
所谓的‘暴食’不过是个幌子,正如夏洛克所推断的那样,他跟查尔斯一样,是得罪了同一位女士。
他曾在一家高档餐厅内轻薄了一位女士,据他所说,金发,文学水准高,非常有艺术气质,看起来非常清高。
这种女人对他来说有致命的吸引力,越是清高,他就越克制不住自己,于是他对那位女士下手。
侮辱了她……
我在脑内迅速将自己所有讥讽过的女士都筛选了一遍,最终符合条件的只有一个人。
艾德琳·朗曼!
朗曼!对,她跟祖德的姓氏一样,她跟祖德有关系。
这就是祖德的杀人动机,我们每个人都曾经与艾德琳有过摩擦。
所谓的七宗罪,不过是他在根据我们的特性排列后,想出的一个消灭我们的顺序。
仅此而已!
我僵在门口。
面前是安德鲁疯狂的哀嚎与道歉,他跟查尔斯一样遭受过对方的折磨。
身后是狂风暴雨的拍打,将没有防雨咒的我背部衣物淋了个透。
我顺着光源处看去,又将视线移回了墙面上,盯着安德鲁的举动同时思考。
是谁将投影仪放在门口的柜子上,是谁知道我这个时候会回来,是谁在我进来后播放的录像。
那个人,此时在暗处的哪个位置?
而楼上的探长呢?录像播放的声音那么大,他没道理听不到的,为什么没有任何反应。
而且不是死了人才会播放录像吗,在我走之前确认过安德鲁的生命迹象,他绝对安全。
到底是怎么回事?
容不得我思考出结果,墙上的录像就播放完了。
最后一幕是定格画面。
那画面出现的一瞬间就让我双瞳放大,所有思绪跑的一干二净,大脑出现了片刻的空白。
墙上面并列摆着两张照片,像是在对比。
一张是安德鲁出事前惊恐的模样。
一张是安德鲁出事后翻着白眼喉咙裂开满脸鲜血的模样。
投影仪将两张照片并排映射在墙上,就像是真正的两张挂在墙上的照片。
我愣在那里。
这种拍摄照片的比例焦距,以及前后对比,挂在墙上的方式,我绝对不会忘记,更绝对不会记错。
这是汉尼拔的习惯,这两张照片完全按照汉尼拔的拍摄要求所做,甚至就像是他本人亲手拍出来的一样。
汉尼拔来了?
汉尼拔也在?
难道夏洛克的世界也存在汉尼拔这一人物?
难道此次的凶手其中之一就是他?
无数猜测涌上心头,我甚至来不及用大脑挨个思考,来到这个世界后让我困惑的地方有太多了,包括那瓶11.23的酒。
正在我大脑发蒙,寒意从脚底上涌时,我听到了身后有奇怪的脚步声,一脚重,一脚轻。
如果不是听不到其他相同的脚步声,我想我会以为这是两个人。
这突如其来的脚步声唤醒了我,听着它越来越近,我一手扶门一手拿出了魔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