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之后,h市的天空阴霾一片,我坐在病床上漫无目的的看着窗外,脑子里想着一周以前在别墅里发生的一切,感觉还是那么的不可思议。想到那些完全丧失意志的感染者令我很是后怕,老管家临死之前说的那些话让本来看似简单的事情蒙上了一层浓雾。
西恩在我旁边的病床上埋头呼呼大睡,米菲靠坐在另一张病床上,手里翻着一本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找来的杂志,我们三个人住在了同一间病房里。
一周以前我们从别墅里面开车逃出来时,车子一路上没有敢停下来,直到我们开到市区,见到了熟悉的建筑、熟悉的马路、熟悉的上班人流,看着面前的车水马龙,我们才感觉自己安全了下来。
人一冷静下来,思绪就开始变得清晰了起来。西恩担心我头上的伤势,所以直接一车开到了市医院的大门口,在医院里面我们找了一个公用的电话报了警,把详细的情况向警察交代清楚。
医生帮我检查了一下伤口,轻微脑震荡,头上被缝了七针外加住院观察疗养。我怕我们在逃跑的时候会有什么地方受了伤但是由于在当时的环境下大家都不自知,要是被病毒感染那就麻烦了,干脆让医生帮我们三个都做了一个全身的检查。
西恩没有受伤,我除了头上的伤势以外身体上也没有其它地方受伤的。到是米菲很让我意外,检查出来胸口的肋骨断了两根,看她的表情和没事人似得,完全没有受伤的样子,心里想着这个家伙到底是什么个来历。
西恩看到检查报告之后,用手勾在我的脖子上,一脸贼笑的道。
“龙异,没看出来嘛,你还有铁头功这项绝技啊?早知道还要那么麻烦逃出来干什么,你直接用头把门撞开不就得了。“
说着还像看到了一件稀世珍品似得用手摸了摸我的脑袋。
我被西恩这句话说的莫名其妙,这都哪跟哪啊?突然之间好像想起来什么,我的脸刷一下就红了。
“滚你大爷的,你怎么知道是我掉下去给砸的?搞不好她之前就受伤了只是我们没有发现,再说了当时我那是失足好吧,又不是故意的,你在那里开心个什么劲?”
西恩却不听我的辩解,手里拿着报告单,笑嘻嘻的向走廊前面走去。
医生把我们的伤口做了处理,换上医院给的病人服,我躺在病床上面,脑袋的伤口麻药过后隐隐作痛。就见到西恩同样穿着一身病人服在我旁边的病床边又是叠被子又是摆弄牙刷脸盆什么的。我看的好奇这什么情况这家伙又没有受伤,看这架势也是准备住院。
我问他这是干什么,西恩头也不回的回答了两个字“住院”。
“靠,貌似病人是我和米菲俩,和你有什么关系,你这是住的哪门子院。”
西恩回过头,一脸色眯眯的小声道:“难道你没发现这家医院的护士个个都很漂亮吗?反正我也没什么事,我也要住在这里。”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他,“这算什么狗屁理由,这种招你都想得出来,你丫的简直是色胆包天吧?“
这是真真切切的应了那句话,“色鬼的心思你别猜,猜了也白猜,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旷世奇事出来。”
感觉自己一个脑袋两个大,认识这个奇葩,我也算是三生有幸了。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我的发呆,西恩从床上翻了一个身继续呼呼大睡,米菲也继续低着头看着杂志好像完全没有听到敲门声似得。
“请进”我轻声道。
房门被打开,从外面一前一后走进来一男一女两人,这两人都是着一身警服。就见前面的男子,身高有一米八零开外,看起来很魁梧,浓眉大眼一双警靴穿的是一尘不染,年龄应该在三十岁左右,见我看向他径直的向我走了过了。这个人我见过几次,只知道他姓杨是专门负责我们这起事件的,不过西恩和他到是挺熟的,应该私下里有点来往吧。
见他向我走来,我率先开口道:“杨警官,您来了。”
那人轻点了下头“你们的伤势怎么样了?”
“好的差不多了,估计着这几天就可以出院。怎么样,找到那些感染者了吗?”
“我们派出了一个中队的警力在别墅的周边搜索了好几天,没有任何的发现。”那杨警官好像很疲惫的摇了摇头。
“怎么会这样?”我满脑子的疑惑。
那天我们从别墅里面逃出来,打了电话报警之后,市局听到有人举报在本市发现了感染者非常的重视,向我们提供的别墅地址派出了很多的警力,同时为了保险起见还特意从省卫生局调来了一组专家团队前来协助处理。
按照我们给的地址,他们很快就找到了那个别墅群,但是让我们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是,那个别墅群里面不要说是感染者了,连一个大活人都没有发现,我们特意强调的’小少爷‘和老管家的尸体也没有找到,整个别墅像是被废弃了一样。要不是见我们身上都有伤,他们甚至怀疑我们是在报假案。
在别墅里面发生的一切可以说是我们三个的亲身体验,绝对不是我们个人的肆意膻想。我们信誓旦旦的确定着,之前的确是在别墅里面遇到了感染者,可是政府没有找到,我们说的再天花乱坠也没有办法,人家需要的是眼见为实。
由于可能是爆发式的全球性病毒,市政府也不敢大意了事,就算是当时在别墅里面没有发现,也还是特意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