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章提着阔刃剑,朝着夏玉奇冷笑道:“夏三爷,我觉得你还是走吧,我不想跟你们翻脸!”
夏玉奇看了一眼司马章,回头看看正在抱着肩膀看戏的沈仲元,苦笑道:“原来你们是一伙的!”
他此刻全明白了,太湖三剑和花冲等人的谋划完全被沈仲元利用了,还说以不变应万变,简直是个笑话,眼下这个情况,就算官兵一会儿回来,只怕也来不及了,自己就两个人,带来的那些兵马必然是被灭团了。李子修单挑吴泽都不是对手,再加上自己,对上这么多人,根本没活路。
好汉不吃眼前亏,既然司马章给了台阶,还是顺势离开的好。正待开口,忽听背后一声惨叫,正是李子修的声音!
夏玉奇回头一看,李子修已经躺在地上,抽搐几下不动了。在他身边,闹湖蛟吴源的钢刺上鲜血淋漓。原来司马章的出现,不但吓了夏玉奇一跳,其他人也都心中一惊。吴源一听司马章也是为了龙王令来,要是再不跑,真就来不及了。
想到此处,顾不得什么江湖规矩了,手中的三棱刺直奔后背对着自己的李子修刺去!一刺直入后腰,李子修惨叫一声,面前的吴泽钢刀一挥,李子修脖子上登时裂开一道口子,鲜血飞溅!人轰然倒地,气绝身亡!
吴泽一见急忙道:“扯乎!”
三人头也不回的朝山下跑去,司马章楞了一下,朝沈仲元看去。沈仲元一笑:“司马寨主看我干什么?还不快去追?官兵肯定在下面有伏兵,山前已经大乱了,等山寨里的火光一起,他们就该上山了!”
司马章急忙吆喝着手下追去。夏玉奇紧握剑柄,自己多年的兄弟被杀,他心中怒火顿起,虽然刚才还和司马章险些翻脸,此刻却追上去道:“司马寨主,我去助你一臂之力!这龙王令我不要了!我要吴源、吴泽这两颗狗头!”
二人一前一后带着一群喽兵追杀而去。徐敞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朝沈仲元道:“他们能不能赢?”
沈仲元摇摇头:“那仨人可是玩命跑,那些喽啰们又不会轻功,一会儿就算追上,也是刚才一样的局面,两个打三个。”
“那要是追不上呢?”
沈仲元笑道:“当然是被官兵追上喽,司马章可不想看着龙王令落入花冲的手里!”
徐敞撇撇嘴:“那司马章手下几百水贼难道还想跟官军去拼?”
沈仲元指着徐敞大笑道:“你呀,我就纳闷你怎么混到贼的队伍里的?贼有几个是有脑子的?司马章此刻鬼迷心窍,别说官兵了,就是前面是皇宫大内,他也杀过去了。”
徐敞冷哼一声:“你不也是贼么?”
沈仲元大摇其头,摆手道:“我这要算是贼,那就没好人的活路了。”说着指了指自己,嘻笑道:“我是玩贼的!”沈仲元随即回身背手离开,也不看徐敞,悠悠道:“走吧,去看看郡主怎么样吧,邓车和姚锁可都不简单呢。”
花冲在山下等着消息,煎熬啊,十年没过这种等消息出发的生活了。今晚有一种在刑警队等上级命令出发的感觉,忽然一阵火光乍现,花冲大喊道:“起火了!”
欧阳春闻言,走到高处看去,火苗越来越高。急忙朝徐庆等人道:“走吧,上山!”
花冲喝道:“点火!”
一千官兵大半手持火把,徐庆在前面带路,在花冲、白金堂、白玉堂、欧阳春等人带领下杀伤山去。一到了山上,徐庆可威风了,一千官兵全都由他指挥。
“老五,不对,小和尚,你带二百人往那边走!往那边绕过去!”
白金堂苦笑道:“哪边啊?不能说方向么?”
徐庆嘿嘿一笑:“我也得认识哪是北啊?”
众人一阵大笑,摇摇头,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佛祖啊,保佑我不会迷路吧……”说罢,带着一群大笑不止的士兵走了。
徐庆天真的跟着嘿嘿傻笑了两声,又招呼白玉堂:“老五,你带二百人往那边走……”
白玉堂一摆手:“行了,我自个找吧,别给我大哥走一条道不就行了么?”
徐庆点头道:“对了,别走一快去就行!”
花冲赶紧接口道:“那我也‘那边’去了啊?”说着指了指另一个方向,笑着说道:“我走那边!”
欧阳春哈哈一笑,朝徐庆道:“行了,大伙分开走,我跟徐三爷走‘那边’。”
几路人马分开,漫山遍野都是红光,火把的光芒蔓延整座西虚山。花冲提着宝剑,朝着山寨的方向杀去,一路上几乎没遇上几个逃跑的匪徒。西虚山并不高大,不到半个时辰,便绕道了山寨里。
此时吴泽的老巢里已经乱成一锅粥了,尚均义带了三百水师,留下二百人交给江樊处理水寨的事。水寨内没有太多人马,多数人都在山寨里,尚均义虽然已经辞官,这次是义务帮忙,但还是习惯性的像以前当兵时一样,见水寨的活完了,上山寨抢功去了。他知道山上有支援,自己三百人虽然不够看,但只要坚持到援兵上来还是没问题的。可惜他没料到山上除了水贼,还有几个大贼头,其中就包括邓车!
刚一上山,迎面就遇上下山支援的邓车。尚均义并不认识邓车,他是边军出身,对于各地的绿林道并不熟悉。邓车见了官兵,急忙提刀上前拦住。
尚均义见这个大汉手提一口关刀,心中暗道:“这人居然在步下使关刀,莫非是个高人?”
邓车也不认识尚均义,只当他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