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男人,其他的连酒都不敢喝,啧啧啧……”
叶庭修觉得自己的肺快要气炸了。明知道是激将法,但他对着这张脸还真就做不出认输的事情来:
“喝就喝!别到时候哭着让我饶了你。”
要是比别的什么事情,叶庭修可能还会想想,但如果是喝酒的话,叶家的男人还真没怕过谁!
他大哥曾经有过一个人喝垮一百将领的光荣历史,他不想像大哥那么厉害,但要喝倒面前这个小白脸,叶庭修自问还是可以轻松做到的。
于是,两人从相约逛园子,变成了相约喝酒去。
苦了席宝珠坐在花厅里面陪客,还等着叶庭修跟沈大舅子象征性的逛一圈园子,然后就把人带回来,她好说说总结陈词,然后将这件事情解决。
可是,席宝珠等了好半天,茶都喝了好几壶,茅房也去了好几回,就是等不到叶庭修把人带回来,一问之下才知道那小子居然不靠谱的把人带出去喝酒了。
再说叶庭修和沈大舅子出门,直奔鼎丰楼二楼雅间,掌柜伙计认识叶庭修,知道他是宣平侯府的公子,言语相当客气,叶庭修豪气干云的拍桌子:
“十坛竹叶青,十坛金陵醉,十坛老白干。”
酒楼伙计还没应声儿,一旁的沈大舅子却阻止了:“喝什么竹叶青,老白干啊。二十坛花雕,二十坛女儿红,再来十几个小菜。”
沈大舅子强势出击,酒楼掌柜虽然不认识他,但看在他是跟叶家公子来的客人,也不敢轻易得罪,见叶家公子没开口拒绝,就领命下去了。
雅间内,没别的响声。
沈大舅子若无其事的给叶庭修倒茶,将一杯递到他面前,勾唇一笑:
“喝黄的,养胃。”指了指茶杯:“喝口茶,润润。”
叶庭修觉得自己在这个沈大舅子面前,那就是一个被牵着鼻子走的牛,完全没有什么话语权。
心里憋着坏,想待会儿直接把人给喝倒,等他醉了,再慢慢教训他。
很快伙计就把就给送上来了,四十坛酒分两排排开,一人二十坛,再每人给上一只大碗。伙计还很贴心的问叶庭修要不要留下来给他们倒酒,叶庭修给拒绝了,因为待会儿姓沈的喝醉之后,他是要羞辱他的,有外人在场的话,对宣平侯府的名声不好,这种整人的事情,还是暗地里悄悄进行比较好。
“不必了。”
拒绝了伙计之后,叶庭修就对沈大舅子比了个手势,意思就是不说废话,直接干。
打开一壶酒,叶庭修劳神在在的倒满,抬头看见沈大舅子也这般操作,举起酒杯比了比,两人便开始了简单粗暴的拼酒模式。
一碗一碗酒下肚,喉咙口是火辣辣的,胃里是暖融融的。
两人除了倒酒的时候,其他时候都是四目相对,就像是都在等着对方喝醉,不愿错过任何对方要喝醉时的表情,在喝了大约十一二坛的时候,两人都感觉到对方不俗的酒量,因为同样是十几坛下肚,两人全都神色如常,连个酒嗝都没打。
沈大舅子从第十五坛的时候,眼神中才透出认真之色,那双桃花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喝酒如喝水般灌进肚子里的叶庭修。
两人四十坛下肚后,才稍微有点感觉,坐在对面桌子上继续盯着对方,沈大舅子舔唇一笑:
“叶兄好酒量。还喝吗?”
叶庭修稳了稳身形,脑子里依旧清醒自己在干什么,今儿他之所以跟这孙子喝酒,就为了把这孙子干趴下,哪有中途退场认输的道理,一拍桌子:
“喝。谁不喝谁是孙子!”
“好!”
于是又要了二十坛,这回叶庭修决定不喝猛酒了,因为他知道,有的人就是喝猛酒厉害,因为他消耗的快,酒喝的快,他消耗的快,所以他现在就慢慢喝,跟对方慢慢拖时间,看谁拖的时间长。
喝慢酒的时候,就不适合埋头干喝了,总得说点什么,叶庭修兴致不高,于是就沈大舅子一个人在那里说,说着说着,叶庭修就发现,这人虽然人品不怎么样,但对于世事的见解十分独特,见多识广,博学多才,不管哪方面似乎都有涉猎,并且能讲的头头是道,有很多想法都跟叶庭修不谋而合,这叫叶庭修就觉得很意外了。
每人各十坛又喝掉之后,谈兴就完全被勾了起来,觉得这么坐在酒楼里喝酒没什么意思,沈大舅子就主动提出带叶庭修去个好玩儿的地方继续喝。
两人出酒楼的时候,也不知道有没有喝醉,反正两人是互相搀扶,跌跌撞撞的走出酒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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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庭修夜不归宿,席宝珠也是第二天早上派人到门房问三公子几时回府的时候才知道这件事的。
“怎么一夜都不回来,没人跟着他出去吗?”席宝珠把叶庭修院子里伺候的人喊到跟前儿问。
叶庭修院子里的人都说不知道:“昨天公子是跟沈家公子出门去的,没带院子里的谁。”
席宝珠心上一紧,想起昨天在花厅里叶庭修看沈大舅子那厌恶的眼神,担心两人到了外面不会直接打起来,叶庭修的身手是得了叶瑾修真传的,要是当面打起来,她倒是不担心叶庭修会吃亏,更何况叶庭修是男孩子,跟人出去喝酒一夜未归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想来想去,席宝珠还是决定派人去沈家问一问。
自从昨天那一次不算愉快的第一次元首会晤之后,席宝珠算是明白叶沈两家的缘分也许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