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辛、甘、酸、苦、咸五味,以后要想做大夫,尝药材是必不可少的一步。”我高兴的说:“来,首乌,尝尝这两种药草,跟先生说一下味道有什么不同。”
首乌的脸垮了下来,谁不知道黄连是苦的啊。俺压抑内心的笑容,装作很期盼的样子看着,孙先生也笑mī_mī的望着首乌,这个孩子,不情愿的慢吞吞的拿起其中的一个药草,真的在嘴里嚼了几下,小脸皱成一团,吐了出来,“好苦,好苦……我要喝水!”然后张着嘴巴吐气,柴胡疼小师弟,早就准备了一杯凉水,这孩子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然后又要了一杯,我心里得意的狂笑着,知道什么叫做苦了吧,柴胡连忙到后面找糖给首乌吃,首乌那眼泪,只要再晃一晃估计就流下来了。
孙先生笑着,“首乌,这可是一个大夫必须要做的事情啊,以后还要尝很多药的。”我也点头附和,“是啊,做大夫真的很不容易啊。”看着首乌往后面走了,我问了一下孙先生:“孙先生,敢问这个茱萸,长什么样子?之前很少去登高,都是父母采摘。后天重阳了,要出门去,怕不认识茱萸被人家耻笑,先生可要教我一下啊。”孙先生拉开一个抽屉,拿出其中的来给我看,“吴茱萸么?这个是果子,如果不熟略有毒性,可以入药。树呢,皮是青绿色的,叶子很宽厚,青紫色,表面润滑,重阳佳节正值果实成熟,颜色赤红,味道辛烈,故又称越椒。很好认的,呵呵。”
好吧,那么,到时候就跟着人家摘吧……向先生告辞,这个时候首乌出来,看见我要走,大着舌头对师傅说:“师傅,胖姐姐要走了吗?”这个小鬼,不长记性,哼,改天请他吃……茱萸。
苏家双晕
重阳节来的很快。崔管家很有自知之明。做下人很辛苦。这是我走在山路上得出来的三个结论。
夫人和许嫂坐在一个轿子里面,四个轿夫扛着,轿子里面还有一些水啊食物什么的,所以肯定坐不下三个人,也不能坐三个人。我,小苏,就在轿子旁边一溜快走,那汗水嘀嗒嘀嗒的。只好不停的和轿夫们搭讪:“大哥,辛苦了,走慢点,不着急的!咱不赶路!”
这个轿子里面的两个女人很悠闲啊:“小苏,去采点茱萸来!”“小苏,这个茱萸清洗一下,插在身上把衣服弄脏了……”“小苏,多采点菊花……”“小苏,这个菊花里面有蜜蜂你怎么不赶出来?蜇了夫人怎么办?重新去采!记得看看有没有蜜蜂,洗干净一点!”“小苏,赶紧点,要不然晚上赶不回去了!”
这,这,这能怨我么……先坐马车来到了一个不知道什么地方的荒山,坐的屁股都疼了,然后雇了轿子上山,虽说四周很荒凉,可是今天人还挺多的,只是人家很多人都是走路的,边走边说笑,不像我,风风火火,追命索魂一样,一看就是随行的丫环。
中间夫人可能坐累了,让休息一下,趁这个空档,我好好捶一下自己的腿,鞋子走的脏死了,装作没看见。我挪到许老婆子那边,“许嫂,为啥咱们跑这么老远来登高?我记得王府附近那里,不是有一个什么,什么煤山吗?”许老婆子撇我一眼:“那是万岁爷专用的!你想什么好事啊!”噢,原来不对百姓开放……将来我也弄一个小园子,写上:“皇帝、许嫂与狗不得入内!”
休息了没几下,夫人又上轿子了……好命苦啊,下次再有这样的肥差,我是打死也不出来了。最郁闷的是,许老婆子说,今天身上必须插一个茱萸,头上戴一朵菊花,避邪。看不到自己长什么样子,想来应该会很奇怪吧。一个胖胖的满脸油汗的女子,头上戴一朵大菊花,身上插一根草……想起来街头那种卖身葬父的,身上也是插着一根草标……
两腿走的有些麻木了……真苦啊,又怕被拉下了,然后夫人她们假惺惺的找一下,然后就说找不到,然后就高兴的坐上马车回王府,然后假装很悲伤的宣告小苏由于不听话而失踪……坚持努力的跟上轿子,终于满眼热泪的看到山顶上一个寺庙渺渺的冒着香火。心里痛恨着,你这个破庙,就不能建在山脚下么?!
到了山顶,感觉没休息十分钟,夫人和许嫂就上香出来了!这,这也太快了吧,不会,她们是故意来玩我的吧!!又开始了漫长的下山之路。
下山更加痛苦,总要留神脚下,生怕一个不下心脚下打滑然后直接滚下去,最怕的是因为身体体重的原因加上惯性原理一口气滚到山脚下,那样的话,应该可以直接就地掩埋了。
走的两条腿有点发直,估计崔管家往年已经受够这样的苦了。不管他多大本事,他是绝对不能和夫人同一顶轿子的……不过往年,少爷应该在,他应该是和少爷一个轿子的吧……越想越多,越想越亏,还不敢放慢脚步。下山的路啊,真长,我叹了一口气,就当作魔鬼减肥法吧。
算很不错,我一直没有脱离夫人的身边,直到上了马车,我开始偷偷按摩自己僵硬的小腿,夫人只是颔首说了一句:“今天苏管家辛苦了。”岂止是辛苦,简直是折磨,非人的虐待,不过为了表明立场,我大义凛然的哈哈大笑说:“哪里,哪里,对我小苏来说,小事一桩!”可能笑的太大声了,我自己也觉得不太自然,咳了一下,转换了一个话题:“不知道少爷怎么过重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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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上,快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