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女人都是二嫂,敢在新婚第二天就把太子的奶嬷嬷打个半死。”
“太子妃喜欢由着性子来,今儿东一榔头,明儿西一棒子,可仔细想想,太子妃干的每件事都不是无风作浪。”宜妃揉揉额角,“小九,你身边的嬷嬷安分么?不安分也放出去。敬事房最不缺嬷嬷和宫女。”
九皇子:“儿子知道。额娘,汗阿玛若是来你这里,你把李四儿的事告诉他。”
“这是为何?”宜妃问。
十一皇子笑道:“九哥良心发现了呗。”
“十一!”九皇子脸色微红,“别乱讲!”
“是是是,我乱讲。”十一笑道,“额娘,那您就帮我把李四儿的事告诉汗阿玛。尽量把弘晋说得很可怜很可怜,险些被李四儿吓掉魂,八哥叫顺天府尹打断李四儿的双腿,简直是便宜她。”
“不讲舌头被割掉?”宜妃笑着问。
九皇子:“这一点不能说,一次说太多,汗阿玛会觉得八哥残忍。”
“李四儿那种人,把她打死还真便宜她了。”宜妃在深宫之中,也曾从进宫看她的娘家人口中听说过李四儿的事。毕竟京城敢公然宠妾灭妻,妻子还没犯什么错的王公大臣,隆科多是独一份,“小九,十一,以后不喜欢你们的福晋,也不能叫侧福晋越过她。当然,你们这么做了,碍于你们是皇阿哥,没人敢说什么,大家会在背后笑话你们。”
“额娘,我知道。”九皇子道,“我们听八哥说起李四儿,也笑过隆科多昏了头。把小妾宠的目中无人,就算没撞到弘晋,以后也会有别人。”
“说起李四儿,小八倒让我意外。”宜妃道,“他平时没什么脾气,跟个老好人似的,居然敢把李四儿的舌头割掉。”
九皇子:“额娘有所不知,八哥最喜欢弘晋,不止一次跟儿子说弘晋乖巧懂事,不像太子的儿子。不过,弘晋长得比弘晏还像二哥,八哥每次看到弘晋,都喜欢捏捏抱抱弘晋,像是欺负太子。他能为弘晋出头,儿子一点也不意外。
“太子妃二嫂是个恩怨分明的,八哥帮了弘晋,八哥的额娘在二嫂面前老老老实实的,二嫂一定会给她足够尊重。”
“九哥这话说的,后宫有不怕二嫂的女人么?额娘,你怕不怕?”十一皇子问。
宜妃点点他的额头:“是不是我亲儿子?”
“额娘,你说实话。”十一皇子很想知道答案。
宜妃苦笑:“我们原本还指望太后能敲打敲打太子妃,如今啊,太子妃的俩儿子把太后哄得团团转。若不是东宫不缺好东西,宁寿宫早被东宫的双胞胎搬空了。唯一比太子妃身份高的女人都指望不上,我不怕她,也不敢招惹她。”
“您直接说怕不就得了?”十一皇子瞥她一眼,“还扯出皇祖母。好了,好了,我不说,您别瞪我。额娘,下月初三是二嫂生时,我和九哥想给二嫂准备一份厚礼,毕竟咱们十月还得去杂货店挑东西。您觉得准备什么样的合适?”
宜妃想了想:“我帮你们准备。不是整岁生时,今年也不是太子妃的本命年,估计不会办。你们九月初三早上使人来取。”
九月初三,早上,弘晋带着三个弟弟给石舜华磕了头,太子的四个妾给石舜华请了安,说一通好听的话,张起麟和谢嬷嬷带着满宫奴才给石舜华磕了头,石舜华的生时算过了。
太子倒是想给石舜华准备礼物,然而石舜华什么都不缺,太子便叫张起麟打开他的私库,随便石舜华挑。
石舜华站在惇本殿西厢房门口,望着里面的珍宝,叹气道:“爷,我挑了放哪儿?”
“你想放哪儿放哪儿啊。”太子不解,“这个问题还需要问孤?”
石舜华笑道:“爷,妾身是您的嫡福晋,是您的妻子,你我还分彼此?”
太子猛然想到,他曾不止一次在弟弟们跟前说,太子妃人都是他的,堂堂杂货店自然也是他的,顿时尴尬地笑了笑:“孤还有四个儿子,这些东西指不定给谁呢。”
“妾身若是不同意,爷觉得弘晋和弘皙敢要爷的东西?”石舜华反问。
太子噎住。
张起麟和阿笙连忙低下头,双肩耸动。
“滚远点!”太子瞪两人一眼。
石舜华抱住太子的胳膊:“爷有这份心,妾身就满足了。您从不过问后院的事,就是给妾身最好的礼物。”
“嘴上抹了蜜啊。”太子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掰开胳膊上的手,却没能掰开,不禁小声说:“大庭广众之下成何体统,松开。”
石舜华笑着瞥他一眼,“爷若真想送妾身东西,不如歇息半天,只陪妾身一人?”
“上午可以,下午不行。”太子道。
石舜华看了看日头:“上午都过去一半啦。”不待太子反悔,又说:“上午就上午吧。阿笙,吩咐嬷嬷把弘皙、弘晏和弘曜送去十五弟那里。”
“嗻!”阿笙笑道,“奴婢不会让任何人打扰您和殿下。”然而,一刻钟,阿笙敲响毓庆宫西次间书房的门。
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