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子被除夏侯因以外的人碰触。所以只要夏侯不在,他都会屏退其他人,自己动手清理欢爱后的痕迹。
挥手令侍者退去。心口处好酸,有什么东西不断翻腾着,叫嚣着上涌。眼窝一紧,诚儿无助地缩起身子,将头埋入水中。
良久……
如梦湮花般的美貌,自水中抬起,覆满了剔透的水滴……
“君上,还是不要去了罢……”不敢抬头看夏侯因阴沉的脸色,紧跟在他身旁的侍卫统领罗青忍不住,硬着头皮开口道。
哎……老天爷可怜可怜他们这些奴才吧……瞧君上这模样,不用说也知是为了日华殿的那位美丽的继任者,看样子君上还是满在乎那位小主儿的。
至少,自己这打小就跟着君上的人还从没见君上这般动气过。
冷哼一声,“罗青,你这可是在教朕怎样做事?”
停住脚步,夏侯因回头看着头上已经开始冒冷汗的下属。若说这世上还有人可令夏侯因信上一分的话,也就只这从小一起长大,替他挨过不少暗刀的罗青了。
但,毕竟只是一分而已,当年王后饮下的毒酒,怕是也在年幼的主子心上留下了不可消磨的痕迹。
“罗青不敢!”奴才不好当啊!豆大的汗顺着罗青刚毅的脸留下。
不再开口,夏侯因继续向着祭司所在的西院走去。
罗家辅佐王室已逾三代,当然明白神院的实力今非昔比。但君上这明摆着去了没什么好事的样子,毕竟有些……暗叹一声,罗青快步跟上急行的君王。
“不知君上驾临,墨泽来晚了,还望君上恕罪。”
和诚儿简直是如出一辙的轻灵气质,白衫上绣满梦湮花文的祭司淡淡开口。低头行礼的一瞬,眼中闪过一抹不为人知的阴狠。再抬头,却是如初的云淡风轻。
“祭司不必多礼,朕这几日一直忙于政事,甚少来此探望,还请祭司莫怪才是。”嘴上说着客道,夏侯因锐利的眼,放肆地看着已到中年的祭司。
岁月非但未在俊美的脸上留下丝毫衰老痕迹,反为他添了几分少年人无法相比的成熟魅力。若不是早知他与父王的关系,他的那份置身世外的淡雅,还真真差点瞒过夏侯因。
转身为君王斟一杯花茶,墨泽直接道:“既然君上忙于政事,恐怕诚儿在您那里,也只会平添君上的困扰吧?”
抬头,微笑着接道:“诚儿这孩子自小易得风寒,那日幸得遇见君上,不过,想来这般时日,他的病也该好了。继任者要学习的东西还很多,牢烦君上差人将他带回,好吗?”
对上意料中愠怒的眸子,墨泽脸上,笑容依旧。
将诚儿送还么?已过了一个多月,若在平时无论多娇媚的人儿,自己也早就腻了。墨泽的话虽直接,却也算为自己找了个台阶,若顺着将人送回……
脑中立即闪现的竟是诚儿含着泪水的清澈眸子,夏侯因脸上阴晴不定。
随手将桌上的茶送至嘴边,抿一口,竟带着微微的苦涩。
“这是自然。那少年的风寒早已好了,不过是朕看着他十分入眼,这才多留了他几日。未曾想竟耽误了他的正事,朕回去后就将他送回,祭司以为如何?”
“如此,墨泽便代他多谢君上了”
寒暄一番,夏侯因伪笑着离开,罗青紧随其后。果然,刚一出了祭司的屋子,夏侯因脸上的温度立刻下降,惹的跟在他身后的罗青一阵恶寒。
“出来吧。”低头继续侍弄手上的花草,白衣的祭司轻声喊道。
一个身影犹豫地自屏风后走出,清秀的脸上有着些许疑惑跟不解。微一皱眉,“祭司大人,诚儿他……果真是在君上的日华殿么?”
来人正是继任者中与诚儿最为要好的真儿。
显是有些失望的叹一口气,停下手中动作,墨泽背对着身后懵懂的少年道:“莫要胡乱猜测,诚儿他……不会做这般让我失望的事的,你……下去吧。”
略微一顿,对着脸上留有不甘即将跨出的少年补充道:“莫去诚儿当日失踪之地,切记!”
少年猛一回头,脸上闪过一丝惊喜,随即又被慌忙掩饰。只答道:“真儿明白。”
看着少年身影完全消失,墨泽脸上露出一抹讥笑,修长的手温柔抚着两朵紧挨着盛放的美丽花朵,两指用力一折,那白色的花便有一朵无力的跌入坛中,沾满尘埃;而另一朵勉强留在枝上的,此刻也因伤了枝茎,狼狈地垂着头,全无了刚刚的神采……
第 6 章
无力的靠在窗前,诚儿望着窗外的似有些清冷的月色,君上自早上走后,一直没有回来。倒底是哪里出了错?眉,越锁越紧,却,终是不知啊……
“公子,君上回来了。”
一句话将窗前陷入沉思的少年及时拉回,飞快起身,身形还未至门口处就撞入一具熟悉的怀抱中,贪婪地呼吸着君上怀中的空气,诚儿将头埋的更深。
清晨离去,夜中而归。没有人可以告诉他君上的去处,也没有人告诉他该如何排遣独自一人时的寂寞。
“诚儿等了君上一天……”没有抱怨的语气,只是听来另人略感忧伤。
不是已经这样十四年了么?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