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清艳,竟似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只是他们身带不同的“饰物”,呈现出不同的风情。
蓝衣肩上停着一只目无他物的孤鹰。
紫衣手腕上缠绕着一条色彩艳丽的蛇。
绿衣腰间皮囊的大尾蝎探出脑袋打个呵欠。
红衣更是坐在一头嚼着不知什么肉的豹子身上。
四人艳美娇丽,笑靥诱人,却令站在不远处的黑衣人不由得打个冷颤。主人已不是很正常,这不知从何而来的小子更上难以言喻的古怪。
红衣不耐烦的晃着脚丫:“还要等多久呀,林主真是的,这种事哪用得着我们一起来,人家新找了药人,还要回去试试呢。”
绿衣恰好和宠物做了同样的动作,对他的话表示赞同。
紫衣慵懒地倚在榻上,“就是嘛,抓来又不能用,细皮嫩肉的,只怕是个银样蜡枪头。人家好困喏,蓝哥?”
蓝衣走到锦衣人身边,躬身道:“林主吩咐四奴一切听从秦公子指示,请秦公子示下。”
锦衣人道:“几个时辰了?”
蓝衣道:“距离秦公子布下天罗地网阵和撒豆成兵,已有一个时辰。”
“他……林主那里有何消息?”
“一切如秦公子所料。”
锦衣人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呵呵……”他的神情,犹如一条偷腥的猫。
蓝衣猜想,莫非林主又和他下了什么赌注?代价一定不小。
锦衣人道:“那我不得不动手了,让他瞧见,又以为我舍不得美人受苦,到时候倒霉的可是我。”
蓝衣皱眉。
锦衣人站起来,飞身跃入那片人为的制造的瘴气中。
柳南和已被无穷无尽的“柳叶”逼得精疲力尽,此时一阵强大压力,他勉强迎上,一道红光划过眼际——
“哎,真是可怜……”
不怀好意的叹息。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
第一章
问谁千里伴君行
晓山眉样翠
秋水镜般明
绿杨荫外,红杏枝头。
酒旗飘香,“杏花村”的名,方圆几百里,谁人不知哪个不晓,就是那刚会走路的娃娃,也会颠颠地跑来用筷子蘸着舔。掌柜跑过江湖,路过这里让簪着一抹淡黄的酒娘迷了心神,再也没走。南来北往的朋友商旅相互的宣扬,都知道了江南楚州眠雁湖畔有个让人醉里生梦里死的小酒店。
不是十分宽敞的地方摆了七八张桌子,靠墙的两桌坐得满满当当,明晃晃的兵器亮光闪花了人的眼,“保定镖局”的旗子让一伙人醉熏着红脸,得意地睨着小心招呼的小二与店内的客人。“把你们最好的酒都给爷端上来,慢一步打断你的腿。”为首的蔡姓镖师拉长了声音大肆吆喝着。
刚被甩了两巴掌的小二敢怒不敢言地去后屋取酒,踉跄的身体撞到另一桌边,原以为又会引起一场轩然大波,没想被一股柔和的力量托着站住,他回头一看,咧嘴笑了,“司马先生您来了?”
被他唤作“司马先生”的人手提乡间大夫常用的药箱,粗衣陋服也掩不住他如阳光般和煦的神情。只见他微微侧头地向着他的方向:“是小果吗?”
“是我,司马先生,你想吃点什么?”
“和往常一样就好了。”他摸索着坐下,把一根竹棍搁在桌边,小果忙倒好茶放在他手里,“先生你等一会儿,我马上给您送来。”
“好,谢谢你。”
小果在这边,一旁有人看不顺眼了,“我说谁呢,不过是一个瞎子,用得着这么招呼吗?爷还在这等着,酒店里的人都死光了?”
“小果你先去忙吧。”他温和如水,好像他们说的不是自己。
“是呀是呀,一个瞎子看都看不到,还懂什么喝酒?”一帮人起哄着说,狂笑不止。
小果气得脸通红,刚要上前和他们理论就被轻轻拉住了袖子,他回头,司马绪正对他淡淡地笑着摇头,好像在说这没什么。
“小果,你还在磨蹭什么,客人的酒快给端出去。”老板娘的声音适时的响起,斜簪着一串杏黄风姿绰约地款款走出来,淡水绿的开襟小袄衬着桃红的百折裙,摇曳生姿顾盼生情。一张绣口就是惑人的酒香,让一屋子大老爷们看直了眼——除了看不见的司马绪。
“我说谁呢,原来是保定镖局的爷,木镖头可好,他可好久没到我这家小店来了?”绢巾一扬,香风弥弥勾住了魂,她小蛮腰一扭,倚在桌边,半嗔半喜地将一帮汉子的心逗得痒痒的。
蔡镖师壮着酒胆,恬着脸靠上前,“木镖头没来,我们兄弟可来了,杏娘难道不一视同仁吗?”
杏娘用手绢掩着樱桃小口,笑得花枝乱颤,“蔡爷可真会说话,只是——”她话锋一转,扭身移步司马绪那一桌,“今天就算是木镖头来了,我杏娘怕也不能一视同仁了。您说是不是呀,司马先生?”
“你是什么意思?”
“呵呵呵……蔡爷何必发这么大的火,那桌子拍坏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