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
贺一刀笑道:“这是我们保定镖局新来的镖师。”他使了个眼色。
那青年走上前:“晚辈杨繁见过柳庄主。”
“杨繁?你就是平了水上十二寨,单剑挑战峨嵋山的那个杨繁?”柳晓晓快人快语,问得急促有点呛到,司马绪递上一杯茶,“你慢一点。”道不尽的宠溺让向来大而化之的柳晓晓也羞红了脸。
杨繁垂下眼神:“小小事情,不足挂齿。”
柳思源道:“贺镖爷真是好福气,得到如此虎将。”
杨繁道:“柳庄主过奖了。”
柳晓晓问道:“你当剑客当得好好的,怎么会想到当镖师呢?”她上下打量,突然作恍然大悟状,“我知道了,一定是剑客太辛苦,又没有银两,早知道你来柳剑山庄嘛,反正最近我们缺护院。”
“晓晓,怎么这么说话?”
“爹,我又没说错。绪哥哥,你都不帮人家。”她扯着司马绪的衣袖撒娇道。
司马绪柔声道:“晓晓,人各有志,你不能帮别人决定事情知道吗?”他对杨繁道:“杨兄,晓晓没有恶意的,要是冲撞了你请你看在两位前辈的面子上原谅他。”
他这样说任你有再大的脾气也不好意思发火,事实上,江湖中人人尊敬这位“仁心神医”,医术超群不说,脾气修养是一等一的好,不然他也收服不了人称“火凤凰”的柳晓晓。
“没关系。”杨繁定定地望着他,他真的不记得了吗?
贺一刀道:“柳庄主,最近北武林出了件喜事,不知您收到消息没有?”
柳思源笑道:“贺镖师是指天机门的喜事吧。”
“对呀,虞掌门把他那宝贝女儿嫁给他的大弟子,也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了。”
“沐玄清那孩子我倒见过,不出几年定可成为独当一面的人物。”
“能得柳庄主如此器重,那他一定是个人材了。有机会真要见识一下。”
柳思源不解道:“难道你不准备去赴天机门的喜宴吗?”
贺一刀默然不语,半晌他撩起衣袖,只见右手臂上竟有一条三寸多长的口子,隐隐泛出不祥的紫色。
“贺老弟,你这是怎么搞的?”柳思源惊诧地站起身来。
“这说来话长了。”贺一刀一副不愿多谈的样子,“我也不怕告诉您,我这条手臂看样子是要废了。”
柳思源看那伤势就知已经非常严重了,“大夫怎么说?”
“唉。”贺一刀长叹一口气。
“不知可否让晚辈诊断一下?”
贺一刀抬头见到司马绪走上前来,柳晓晓在一旁道:“你怎么把绪哥哥忘掉了,没有什么伤他治不好。”
贺一刀原本是存着这个想法,但见到司马绪后他心里又有了疑问,一个看不见的人医术能有多高明,更何况他的伤口可不只是一般的外伤……
他慢慢伸出手,柳晓晓将受伤的部位描述出来,司马绪听了,略略沉吟一会儿,道:“可否请前辈将受伤的经过讲述给晚辈听?”
“这……”
司马绪道:“如果不方便还请前辈见谅,因为此伤非比寻常,稍有差池前辈性命堪攸。”
贺一刀刹时变了颜色。
“如果晚辈没猜错的话,您已经身中奇毒,而这种毒正往您的心脉曼延,少则十日,慢则半月……”他没往下说,但在场的人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那该如何是好?”
“晚辈不敢隐瞒,您必须在十天之内找到解药。”
贺一刀面如死灰,他方明白自己处在多么危险的境地,突然他一把抓住司马绪:“还有别的办法吗?”因为司马绪比其它人说得更为详细,让他心中生出希望,他迫不急待地要抓住这根救命稻草。
司马绪缓缓摇了摇头:“您应该很清楚,他的毒无人可解。”
柳思源也面露惊色:“你是说他?”
司马绪道:“正是那个人。”
柳晓晓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绪哥哥,你在说谁?”
到底是谁,让他们如此神色呢?
“昭云。”
她回头,杨繁平静道:“杏花林主昭云,传说他有一双能勾人心魄的妖瞳,擅长使剑与用毒。”
“美人剑,剑美人,倾城一笑,人尽销魂。”柳思源缓缓念出一首流传江湖人尽皆知的歌谣。
司马绪道:“贺前辈中的是杏花林的独门毒药‘碧落黄泉’,此药带杏花香味,且永不消逸,刚才晚辈刚一近前就闻到此香味。”
柳思源道:“老贺,你也行走江湖多年,怎么会着了那人的道?”
贺一刀一脸黯然:“此事说来还让人后怕。那日我押镖刚出楚州城,来到一片树林,听到有人弹琴。我知江湖处处险恶,就吩咐手下的镖师小心。未等我说完,一阵香气袭来,我心想不妙,急忙掩住口鼻向外冲。这时,我见到一个人——不,是四个,他们都蒙着脸,但都有各种毒蛇猛兽在身边。”
“护云四煞!”
柳思源向柳晓晓解释道:“他们是杏花林的四大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