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绪的托付,上前敲门却没有人应声。他情急之下推门而入,一股白烟直冲面门,促不及防之下他一头载倒在地上。
当他醒过来时,头还是昏昏沈沈的。他觉得手上粘粘糊糊的,拿起来一看竟然满是鲜血。
他一下子惊醒了,站起来打量四周,不由得呆住了。
房间里除了他还有一个人,可是,是一个死人。
司马絮儿胸口插著他的剑,衣衫破碎地倒在血泊里。
地上的血流得好像没有止境似的,这是怎麽回事?
他跌跌撞撞地走出去,撞到了别人身上。
“七师弟……”仕廉不解地扶住他,“你怎麽──”他看到了仕容衣服上沾上的血迹,很新的血,也很刺目,“你这是怎麽搞的?”
仕容怔在那里,半天回不了神。
仕廉看一眼血迹是沿著司马絮儿的房间里出来的,他紧走几步走进去一看,就被里面的情形惊住了。
“仕容,你──”他难以置信地看著仕容,“你怎麽会干出这种事?”
仕容拼命摇头,“三师兄,不是我!这不是我干的!”
“可……”仕廉也是手足无措,“这个样子你怎麽让人相信与你无关?”
仕容道:“我没有必要做这件事,我──仕阳可以为我做证,他刚刚把司马絮儿许配给我了,我……”
仕廉问道:“你不是说仕阳在闭关练功吗?”
仕容语塞。
仕廉道:“七师弟,仕阳到底在哪里?”
仕容无法回答,他已经心乱如麻了。
仕孝与仕廉坐在议事厅的主座,仕容跪在地上。
“七师弟,我们没来没想过你会做这种事情。”仕孝道,“可是,现在我要问你,仕阳师弟究竟在哪里?你说他闭关练功,把一切交给你,可是现在你的这种说法已经无法让人相信了。”
仕容低著头,一言不发。
仕廉道:“七师弟,你还是说吧。我们不想为难你。可是仕阳是师父选的掌门,他做得一向很好。你不是从小就很爱护他吗?”
他与仕孝对视一眼,难道真的要动用武当许多年都没有开启的刑门吗?
仕孝叹口气,一挥手,“把仕容带──”
“二师兄。”
这个声音让议事厅的人都不禁精神一振,仕容猛地回头,正看到司马绪在尹孤宇的陪同下走了进来。
经过他身边时,司马绪轻声说道:“你别怪尹孤宇,他也是担心你,才会放我出来。”
仕孝仕廉走下主位,将司马绪迎上去。
武当上下齐声道:“参见掌门。”
仕孝上前将事情前後说了。
司马绪示意将仕容扶起来,“无论发生什麽事,我都相信七师兄。”
仕容看著他,热泪盈眶。
司马绪道:“自从林逢笑死後,絮儿心情很是不好,我也知道。我本希望七师兄能够化解她心中的烦闷。可是没想到她还是走上了自杀这条路。”
“可是──”仕廉还想说什麽,在他的威严下只得退回去。
司马绪道:“七师兄先下去休息,至於我……”他低下头,笑得很勉强,“我还要继续闭关修炼,武当之事就拜托七师兄了。”
仕孝跪下来,道:“请掌门以武当为重。武当一日也不可无掌门啊。”
司马绪扶起他,“既然这样的话,就让仕容接任掌门吧。”
“我不服!”仕廉抢著说道,又不好意思地回头对仕容道,“七师弟,我并不是看不起你,而是──”
“我知道。”仕容好似下了什麽决心,他再次跪下来,“请掌门收回成命,武当掌门之位,除了仕阳不作第二人想。”
司马绪道:“七师兄……”
“以前是仕容自以为是,错怪了掌门,请掌门饶恕。”他重重地将头磕在地上。
司马绪道:“自家兄弟,何必说得如此见怪。七师兄,你请起来。武当还有很多事要倚仗你呢。”
仕容道:“这是我要求掌门的第二件事。从今日起,仕容想云游四海,入世修行。”
司马绪皱起眉头,“七师兄,不能留下吗?”
“仕容无颜面对武当同门,更无颜面对掌门。”
司马绪沈吟许久,“那好,你到外面走一走。累了的时候记得回来。”
“谨遵掌门教诲。”
与此同时,司马绪正在与尹孤宇以“传音入密”的方式交谈。
“他就交给你了。”
“……没想到你处理得这麽干净,连一点痕迹也没留下。他还对你感激不尽呢。”
“你错了。他看出来了。”
“什麽?”
“他看破了我们的计策,可是他不能让武当清誉毁於一旦,只能顺著我说。我终究还是没办法让他远离这场纷争。”
谈及至此,仕容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武当的山道上。
尹孤宇道:“司马掌门,我也该告辞了。”
“前方路途遥远,恕我不远送了。”
另一方面,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