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才发现啊。鼻子一翘,红红的耳垂却暴露内心,惹得东方铭一阵闷笑。
三年后--
师父,你要到哪里去隐居?比之三年前,俊逸的青年似乎黑了几分,却添了沉稳。
东方铭打理好简单的行李,冲徒弟一笑:既然是隐居,告诉你就不好玩了。
东方炎沉默,他知道师父的脾性,不想说的无论怎样也不会说。
好啦,又不是生离死别。拍拍结实的肩膀,不再是当初遇到的小孩子,如今的他,已得神医之名,连皇帝都慕名来找。
你既已决定助赵启彻一力,便放手去做。
........师父,你是不是怪我........
傻孩子,我怎么会怪你。东方铭失笑,我了解你,你决不是追名逐利的人。如果是,当初皇帝重金寻他,便该去了,还能顺便来个父子相认,当个皇子。
东方炎放下心来,见师父心意已决,也不在多劝,只问:若想再见师父,怎么办呢?
东方铭从怀中掏出一只木笛,递给他:若有事,便吹这笛子。
东方炎小心收好,看着师父,往事一幕幕闪过,不觉心中一酸。站立定,必恭必敬行了大礼。
东方铭也淡笑着受了,等他拜了三拜,又慈爱地摸摸他的额头。
..不要忘了,医人更要医心,心若死,药石无用。
东方炎抿紧唇,点点头。
凡事不要只看表面。
又点点头。
一记爆栗。
师父?!东方炎捂着头,不满大叫,方才憋住的泪珠也消散了。
没出息的,我走了。瞪他一眼,背起包袱,头也不回地走出去。
东方炎没有吭声,看着师父潇洒的背影渐行渐远,又恭恭敬敬拜了三拜。
东方炎。身后响起爽朗的声音。
启哲?你怎么来了?回过头。
来接你啊,大神医。来人微笑着,身后跟着侍从,牵着马。
没好气地瞥他一眼,拉过一匹马,翻身而上。
我哥大捷,今天晚上要好好庆祝呢。赵启哲也跟着上马。
还请了有名的舞姬,据说美艳绝伦。说着冲东方炎挤挤眼,笑得暧昧。
你啊.......小心变得和李疆一样哦。东方炎凉飕飕地瞟他。
哈哈......说起来,我还真想看看那个九千岁是什么模样呢。听说他曾身穿红纱在雪地中跳舞,惊艳四方,无人能及。可惜........摸摸下巴,话语一顿。
可惜什么?
可惜那样的人我可不敢要。而且,此人作恶多端,怕是我还没看到他,他就已经被人砍成肉酱了。赵启哲仰头大笑。
东方炎耸耸肩,不置可否。
两个人骑着马,悠然行进,身后是亦步亦趋的侍从。
潮湿的风悄然滑过,卷起发丝,在空中飘扬。风吹过树梢,吹过云端,那遥远繁华的京城中,那奢靡寂静的皇宫中,也有风吹过,钻入回廊,撩起白衫,抚过绿眸--
两年之后,东方炎笑对绿眸--
..............你终于醒了。.................
番外二番外二弹指间
大明历十一年
京城的繁华一如往昔,来往商旅络绎不绝。经过十年的休整,从战乱中复苏的大明已不可同日而语,皇帝的雷霆手腕使得大明官者自清,民者自律,国库也日渐充盈,一派欣欣向荣的太平盛世。
此时正是正午,京城最大的酒楼茂樊居生意兴隆,两层的酒楼坐的满满当当。
在二楼最里面靠窗雅座的坐着两位少年,十四五岁的模样。桌上摆着鱼香肝尖,红烧牛腩,干贝冬瓜,香菇菜心。两个人一边聊着一边从楼上往外看。
小忧,看,街对面有间古玩店,一会我带你去看。年龄稍长的男孩下巴扬了扬,清俊的脸上一双幽黑的眼睛,趁对面少年往下看去时,夹了菜心到他碗里。
少年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