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司洪易想来,云焕机一定会做出让步,可云焕机下一句话,差点儿让司洪易气的吐血。
“你算个什么东西?居然敢威胁老夫,就是司洪兴罡那老匹夫,在我面前也不敢说这样的话,哼!司洪家族又怎么了?难道老子害怕了不成?”云焕机毫不讲理地对着司洪易破口大骂道。
其实云焕机心里也恨呐,为了一个学生?妈的,这个学生是老子的弟子啊,还是最喜欢的那个,谁能没个私心啊!
因为云焕机知道自己帮不上帝亚什么忙,已经觉得自己够窝囊的了,如今还被一个司洪家族的小辈这样威胁,以云焕机的暴脾气,没直接动手已经是几十年养气的成果了。
“放肆!”司洪易一时气急,不由脱口而出地骂道。
不过愤怒使他忘记了他对面的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了,所以司洪易就注定悲剧了。
“你放肆!”随即司洪易的声音就被一声更大的叫骂声盖住,伴着随之而来的,是一股冲天而起的气势和厚重如山的魂压。
司洪易本来被气得涨红的脸,迅速变得苍白无血,这股气势压得他冷汗直冒,气都喘不上来,那沉重的魂压也压迫着司洪易的魂海,让他动用不了自己的一丁点儿元力。
“哼!”云焕机看自己给司洪易的教训也差不多了,就刷的一下收回自己的气势,再次恢复了平时沉稳的模样,凝视着面前的司洪易,而帝亚知道自己此时起不到任何作用,索性就这么一直沉默地站在一旁。
云焕机的牺牲太大了,今天的事儿传出去,对云焕机的名声绝对是一个巨大的打击,一向公正严明的帝国副院长,如今居然为了学员做出这么明显偏帮的事,在神都绝对算得上是大新闻。
帝亚暗恨自己的同时,又对云焕机这个师傅感激不已,心里暗暗发誓,此次入大难不死,必定侍奉云焕机终身。
“噗!”司洪易一口逆血喷了出来,其实是云焕机使坏了,他将气势和魂压一下子收回去,司洪易本来还在苦苦抵挡,可一下子压力全无,结果就是司洪易自己体内魂海中的元力一下子猛地释放出来,自己把自己震得吐血。
“好,好,好,今天的事儿我记住了,堂堂帝国学院的副院长,居然如此欺压一个小一辈,我一定会帮大人好好在神都宣扬宣扬的。”看来今天的目的是达不成了,丢下一句话,司洪易满心怒火地走了,好汉不吃眼前亏,总会还回来的。
司洪易狼狈地走了,帝亚还呆呆地站在原地,今天这一关算是过了,可下一次呢,总不能每次都会有人挡在自己面前吧,帝亚满心苦涩。
“小亚,你看见了吗?就这样如果你还坚持留在神都的话,师傅也不会在阻拦你了。”云焕机叹了口气。慈祥地对帝亚说道,他想通了,帝亚说的没错,武者的路途本来就是在生生死死之间徘徊的,如果武道之心泯灭了,那对于武者来说就是死亡,甚至比死更可怕。
“师傅,我不能走,为了我的家族,也为了我自己,我绝对不会逃避的!”帝亚斩钉截铁地回答说。
神都发生的事儿聂然一无所知,现在他正遇到自己离开神都以来,第一场恶劣的考验__气候。
迷踪森林的天气变幻无常,似乎和原来的世界格格不入,前一刻聂然还在和原新升一起晒太阳呢,后一刻瓢泼大雨就毫无预兆地来临了,虽然聂然和原新升都已经是大练术师,寒暑不浸了,可雨后的泥泞和蛇虫,让聂然和原新升伤透了脑筋。
生起的火堆已经灭了六七次了,就只有原新升还在孜孜不懈吹着火堆,妄图让被雨水打湿的火堆重新燃烧起来,小脸都被烟熏黑了。
其实也是他俩没经验,像经验老道的佣兵,或者是冒险者,都知道带一点儿高级魔兽的粪便或雄黄粉什么的,这样晚上才好防止蛇虫或其他魔兽的袭击。
现在他俩还在迷踪森林最最外围晃荡,准确地说还没进迷踪森林,这几天聂然他们运气很好,到现在都没遇到什么麻烦,当然,也没什么收获。
不过运气再好也有用光的一天,就像现在,面对十几个从迷踪森林侥幸活着回来的冒险者。他们该如何呢……迷踪森林最外围,原新升还在奋力地吹着火堆,聂然早就远远看到从迷踪森林出来的几个身影,“看来好运气都跑光了啊,怎么才几天就遇到冒险者了。”聂然暗自嘀咕一声,不过也没太担心,他们还没进迷踪森林呢,可没什么油水给别人捞。
说不定还能从他们那儿捞到点儿有价值的东西呢,像生存经验啊什么的,就是聂然最缺的啊,打定主意的聂然遂主动上前。
“各位大哥大姐,你们是从迷踪森林回来的吗?”等那群人靠近,聂然立刻换了一张脸,‘热情’地迎了上去,连一旁努力生火的原新升都被恶心地转过脸去。
海因贝斯是‘铁壁’冒险团的团长,实力已经达到超凡练术师高阶,在冒险者中也享有不小的名声,人称‘印花’团长,意思就是他率领的冒险团到哪儿都可以‘印花’,到哪儿都可以吃得开。
此次从迷踪森林回来。虽然损失了一个同伴,但他和其他活下来的伙伴们都收获不小,所以心情格外不错,死去的那个同伴,海因贝斯同样会留一份收获给他的家人,这就是冒险者,死亡对于他们来说就是家常便饭,不会因被死去一个同伴而哭得死去活来。
远远地看到两个人在生火,海因贝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