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那祭卆倒在地上时,黑金月杵滚到他的头边。辛一离开没多久,黑金月杵忽然发光,祭卆一阵刺痛后清醒过来,见右腿血流不止,忙敷上随身携带的止血药粉,后扯下衣袖包扎。完毕后起身怒曰:“我祭卆一日之间决不能被两个女人欺负!”遂展开双翅,追击而去。
辛一料想那祭卆没有半个时辰,绝不会醒来。所以并没有急着逃出七仙庙,反而去寻救她的那名“老者”。穿过一假山时,猛感头顶上有东西飞过,忙凝神戒备,小声喝曰:“是谁!”只听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小美人,这么容易就想走,我们的事情还没办完呢。”一个黑影落入前方,收了翅膀,正是祭卆。辛一一惊,举剑曰:“你不要过来,你再靠近一步我就和你拼了。”祭卆哈哈大笑,举步上前。
辛一后退时,忽然感觉一股阴寒之气袭来,瞥眼看见一个黑影站在一旁的走廊上。她心内一动:“莫非是那吃人的怪人。”当下对祭卆曰:“周远,你这个坏蛋,你再过来我就自杀。”祭卆一愣,茫然曰:“周远?周远是谁?”那黑影一听到“周远”两个字,忙从走廊上飞奔而出,直冲祭卆而去。原来黑影正是走火入魔的杜书,被修牧打败,躲到了此处,刚刚听到有人提到周远,才不顾一切的冲了出来。
祭卆见有人向自己冲杀过来,也没放在心上,挥起黑金月杵将发狂的杜书打到在地。岂料杜书忽然抱起祭卆的左腿一口咬了下去,生生的将祭卆的腿肉咬了一块吞了下去。祭卆疼的龇牙咧嘴,狠狠的一杵打下,将那杜书打得昏死过去。祭卆跛着腿骂曰:“你这畜牲,人肉你也吃,真不知道你身什么怪物!”见辛一已经逃走,顾不得包扎伤口,连忙展翅追去。
那辛一刚跑到中门,见那祭卆又追了过来,心里大急,一边跑一边呼救。恰好看见周远等人出现,心理道:“落在他们手上总比落在cǎi_huā大盗手上好。”连忙向周远挥手道:“周远,救命,快救我。”祭卆落地后冷笑曰:“你又叫周远,周远算什么东西,老子从来没听过这号人物。你就死心吧。”话音未落,见一人早出,黑着脸道:“我就是周远!”祭卆扫了一眼周远,根本没放在心上,道:“速速让开,别惹老子发火。”
这时辛一已躲在周远三人中间,姚玉阳扇子压住辛一的肩膀,笑曰:“小丫头,下次知道不要随便乱跑了吧。”辛一嘿嘿一笑,伸了伸舌头,做了一个鬼脸道:“哼,要你管。”
周远、时不待缓步上前。时不待曰:“嗬,这位莫非就是声名狼藉,臭名昭著的cǎi_huā大盗祭卆,今日有幸得见,幸会,幸会。”祭卆大怒,飞身曰:“这是你们找死!”言语间,已祭起黑金月杵向二人杀来。周远、时不待二人早已暗中戒备,见祭卆出手,便祭起各自的法器,一左一右夹击而来。黑金月杵、篱落网、夜花雁翎刀三件法器相互碰撞,缠斗不休。周远瞥见祭卆双腿有伤,忙催动太阴功,用无风拳攻击祭卆双腿。祭卆吃痛,忙收回黑金月杵,向远处跃开,后展翅逃走。
这祭卆今日屡次出师不利,心里窝了一肚子火。他素来有一个习惯:一旦有人惹他上火,必然要杀人泄愤。杀的人越多,气消得也越快。平日里在大街上随便一扔法器就能死一大片人,如此三两下,多大的火也消了。可偏偏这七仙庙连个鬼影都没有,想杀个把人来泄愤尚不可得,心里难受至极。在七仙庙的上空飞了几圈后,落至前门。今日连受奇耻大辱,欲要就此离开,又不甘心。正犹豫间,忽见七仙庙的正前方有一团白影缓缓而来。
到了神庙门口,借助门口的灯光,祭卆才看清那团白影却是一名十一二岁的女童。这女童虽小,却出落的秀气凛人,端庄秀雅,倒是一个美人胚子。祭卆心内大喜:“大的捞不到,小的也可以泻火。”一念至此,斜飞而下。却说这女童深夜孤行,面色从容。手提一杆金笔,正是圣女教的使者尚儿。这尚儿行至庙前,见庙门被人撞破,心内早有提防。猛觉前方有什么飞来,抬眼上看,见一长着翅膀的中年男子向自己飞了过来。尚儿见其来者不善,身体一闪,轻盈跃开。并快速绕到祭卆身后,对着祭卆的屁股上就是一脚。
祭卆一头扎进雪堆里,在地上滑了许久才停下来。这一脚虽没有伤到他,却把他踢蒙了。费力爬起来的祭卆一脸惊讶,暗道:“今天是怎么了,怪力乱神赶集吗?想自己逍遥半生,现在沦落连一个金钗之年的小丫头也欺负不了了?”他举起黑金月杵,再一次向尚儿扑了过去。那尚儿摇了摇头,忽腾空而起,身后出现了一对白色的翅膀。祭卆心内大惊,暗道:“这小女孩什么来头,如此之小的年纪,为何能修炼出一对雪白的翅膀。比自己的那对翅膀强多了。”正想着,尚儿已到近前,手持点阵金笔与他过上了招。
大门内,正有人喘着粗气在一边观看,却是修牧。他与杜书一番较量,那杜书远非敌手,逃命而去。修牧想要在程夜七面前表现自己的神勇,本想活捉杜书,却一时大意让杜书逃走,牧寻了几圈也没找到杜书。却无意间发现祭卆的踪迹,心想拿下祭卆也是一样的。只是那祭卆长了翅膀,飞来飞去。牧用神行术奔了一阵,便已气喘吁吁,大汗淋漓。暗道:“别人用神行术跑一天也不觉累,自己怎么一发功就上气不接下气,莫非仅仅是因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