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和任鸽的讲法有千差万别。首先任鸽大包小包拎着包和大衣从麦苗身边掠。。掠。。掠过的时候,根本就没发现麦苗。就算看到底下停车场黑乎乎的柱子旁边有蹲着一个人,也不会想到那是自己心心念念的麦苗小朋友。甚至有点嫌弃的认为小区物业是□的,交了那么多物管费却连街边的醉汉都赶不走。要不是麦苗忽然抱住任鸽的腿,她们的这场纠结大概会因为麦苗的隐忍而推迟四个月。
任鸽记得站起来讲的第一句话就是:“我恨你。”
还没从贪官风云录里拔出头绪的任鸽听了这句话有点摸不着头脑,她弯腰看着麦苗又机械的重复确认了一遍:“你恨我?你干嘛恨我?”同时还得回头看了看无处不在的监视器有没有转到拍摄自己的方向。她见那监视器没反应才放心的在心里对着那几台机器比了个中指,扶起任鸽往楼梯的方向走。可喝醉的人不仅死沉死沉,而且对人对事都没个轻重且为所欲为。大概近几个月的压力无处发泄再加之任鸽给的压力几乎让麦苗窒息,于是麦苗看到任鸽那张脸就气不打一处出,就算被她搀着却走一路抓了她一路。后来又觉得手指甲太短,这么抓着无法立刻造成鲜血淋漓的伤痕,就开始揪,又揪了任鸽隔壁大腿的肉一路。要不是任鸽打不还手揪不还口,在旁人看来绝对是一场势均力敌的肉搏战。也幸亏从地下停车场到家门口没什么人,才让任鸽有了能疼的时候呲哇乱叫的自由。
好不容易走走到麦苗家门口,任鸽头皮发紧的敲着麦苗家的门,想着等下出来的是吴用那张让她唾弃的脸,突然有点羡慕已经醉得不知道姓名、地址、年龄、性别的麦苗。要是自己也醉成这样,保不准会不会一拳就揍到吴用脸上。可是想想一女的终归是揍不赢男人,不禁觉得十分可惜。
敲门敲了三四遍,依旧没人开门,任鸽只好问意识不清的麦苗:“吴用呢?”
“不在。死回z城了。”
“呃。”任鸽扬了扬眉毛,果然喝多了的麦苗比没喝多的麦苗有腔调多了,少了那些心事重重的欲语还休,这才是麦苗本来的样子吧。要不是在a市,要不是这个敏感的时间段,任鸽抽了抽鼻子:“那你钥匙在哪个包里面?我送你回家休息。”
喝醉的人开始耍赖:“不!回!去!”
“不回去去哪儿?都到家门口了,乖啦。”许是因为四下无人,任鸽也绷不住自己那早就被麦苗扯得支离破碎的假面具,搂着麦苗心疼的说道:“你喝醉了。还能去哪里。”
“就不回去。你都可以这么多天不回来住,我为什么要回家。”麦苗坐在自家门口嘟着嘴就是不起身:“我,我也要夜夜笙歌,我也要每天晚上和其他女人睡在一起,那可是每一天哦。我也要和她们发生关系,然后被你发现之后再皱着眉头告诉你,我是不得已的,我是顾全大局,我是为了我和你能以后在一起才这么做的。这才是我要的生活。”大概是醉意上心头,说完这句,麦苗猛地差点睡倒在那瓷砖地上。
还想问谁说自己和人发生关系的任鸽扶着快躺在一边的麦苗,认命的摸出自家钥匙,开了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之力把麦苗拖回了自己家。她知道,要是吴宜之知道这事儿最近她拍的马屁为进入他的核心智囊团的一切都会前功尽弃,可是她就是做不出把麦苗扔在门口早死早超生的事情。让她这样,还不如叫她去死。
麦苗在半醉半醒的时候就是叫她去死。只因为任鸽脱了她的衣服,把她泡在了浴缸里后又把她浇醒。
根据任鸽的说法,她根本就不想占麦苗的便宜,并嘴边含着冷笑的问:“谁会占一个喝醉了的酒鬼的便宜?”只是麦苗空腹饮酒,不仅导致轻度酒精中毒意识不清而且还吐得全身上下到处都是,要是不把全身上下清理干净就直接扔床上,任鸽的床单被套全都必须给扔掉。在比对了是清洗床单麻烦还是清洗麦苗麻烦之后,才用尽了吃奶的力气把麦苗弄到卫生间的。做这一切的时候她不仅心态很纯洁,而且还差点喘成了土狗。再说,她一再强调再说:“以前我又不是没看过没摸过,这难道就叫吃豆腐?以前我尺度很大好吧?”在被温水激得清醒了几秒的麦苗本希翼能听到她痛陈自己是yù_wàng的奴隶而顺水推舟的原谅她,结果任鸽却大言不惭的说这话就更加怒火烧心,不知道是为了惩罚自己还是为了惩罚任鸽,从浴缸里裸着身体爬起来就往自己家里冲,却被任鸽死死抱住,说是已经到下班时间了,下班回家的人肯定多得吓死人,麦苗这副样子怎么能出门吓人?!惹得麦苗拿起蒋雨剩在客厅的大半瓶红酒又咕噜噜的灌了下去。直到任鸽又把她拉回浴室,重新塞进浴缸里。
对于任鸽来说,生命真是一场幻觉。但她也不得不承认,都说贵妃醉酒的媚态让人迷恋,可麦苗就算昏迷不醒在浴缸里泡着一动不动都能唤起她心底深处最炙热的情*欲。这和看到阿莱的裸*体不一样,人都是吃五谷杂粮的俗物,看到美好的身躯都会挪不开眼睛。曾经任鸽也以为她对麦苗的身体是同样的反应,到这刻才恍然惊觉这感觉并不相同。她被阿莱诱惑的时候,左脑虽然有些许兴奋,但右脑却还在盘算这人的动机。而见到麦苗,她便一片空白的只想把麦苗揉进自己的肋骨,爱恨情仇变成了无足轻重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热情感谢剔红饕餮夔龙纹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