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一进屋就一桌麻将一桌扑克摆开了战场,拉开了战事。
茵荷没有加入牌局,一直在打电话。
午饭席间茵荷的手机响了好几次,她都只是看了看手机屏就放下了,没有接听。再后来好像索性把铃声调到了静音。
所以到了格格的家里之后,茵荷一直在阳台上打电话。
也许刚才的电话都是和她店子的经营有关的?
桑原坐在扑克牌那桌,可是目光一直都不自觉地追随着茵荷的身影。
格格新居的阳台非常宽敞,格格把阳台也布置成了一个休闲地儿,摆放着藤椅和茶几。
茵荷打完电话后没有进到客厅,而是坐在阳台的藤椅上。
桑原叫了身边的一个男生替了她,她从牌桌上下来,她想到阳台去跟茵荷在一起。
格格这时走过来,手里拿着一块小薄毯,对桑原说,“桑,你帮我把毯子给茵荷搭上,她想在阳台上小憩一下,早上搭乘的最早一班航班,一定有点累了。我还要给这些赌徒们的沏茶倒水,为他们服会儿务。”
“好,你去招呼其他客人吧。”
桑原拿着薄毯到了阳台。茵荷闭着眼睛靠在椅子上,也许已经迷糊睡着了。
桑原轻轻地把毯子给茵荷搭上,然后又轻手轻脚地把阳台和客厅的玻璃门拉上,隔去了客厅里闹嚷嚷的声音。
这时阳台上只有她和茵荷两个人了。桑原顺手拿起茶几上格格的一本杂志,其实,只是做做样子地翻翻,她的双眼一秒钟都没有离开过茵荷。
茵荷轻睡的姿态有种宁静与温婉,让桑原想要坐在她的身边让她靠着自己。
她终于可以这样肆无忌惮地凝视这个她爱入骨髓的女孩,终于可以用目光触摸这个一直令她魂牵梦萦的身影。桑原觉得很满足很幸福。这是比美酒更令她沉醉沉迷的时刻,她唯愿时光可以静止,哪怕让她的目光多停留一分钟一秒钟。
正思绪纷乱地浮想翩翩,茵荷醒来,睁开了眼睛,看见身边的桑原。
茵荷有点抱歉地笑笑,说,“不知不觉竟然打了个小盹儿。”
“是太累了吧?格格说你搭的最早的航班。再眯一会儿吧?”桑原说。
茵荷笑笑,说道,“还好,眯一会儿就行了。你怎么没有上场跟他们一起玩?”
“我对这些娱乐都不上瘾的。”
茵荷又浅浅地笑笑。
桑原觉得茵荷这样浅浅的笑容真是令人心动如水,她又一阵恍惚,听茵荷说,“我也是,对所有的游戏都不上瘾不擅长。”停一下茵荷问,“那平时闲暇时间都做什么呢?”
“也没刻意做什么,下下围棋,看看比赛,看看碟,时间很快就混过去了。”
“是呵”,茵荷若有所思道,“时间真是如白驹过隙,一晃毕业都四年了,好像还什么都没做呢。”
“你可不能这么说,这四年你过得可是非常丰富充实,行走茶马古道,然后创业有了自己的实体,怎么叫什么都没做呵?已经很有成就了。倒是我,毕业几年都是浑浑噩噩做事,庸庸碌碌度日。”
茵荷笑笑,看着桑原,想说什么,然后又自己止住了。
“茵荷醒了?”这时格格走到阳台来,“不再多睡会儿?”
“不睡了,已经休息好了。”正说着茵荷的手机响起,听上去是虹城她的店里的人打来的,问一个货品的售价。茵荷在电话里很仔细详尽地跟顾客介绍这件古瓷的特点和价值。
说了大概十多分钟电话,茵荷才终于挂机。
“咱们茵荷真是大忙人,业务繁忙。”格格说。
茵荷笑答,“为生活所迫,穷忙。”
那天大家一直在格格家玩至深夜,十一点多的时候才开始有人陆续意犹未尽地告辞,当然,也有吵吵着要玩通宵的。
在十二点的时候茵荷起身告辞,格格意外,“去哪里?”
“回酒店呵,我早就已经定好了酒店,行李在下飞机的时候也先放酒店了。”
格格这时候才注意到茵荷到家里来的时候没有拿行李。
“哦天哪,天哪,我竟然给忘了,我竟然忘了跟你说一定要住家里了,床我都给你铺好了的。”
“格格,今天客人多,我就不打扰了,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能得到休息呢,够辛苦的。等他们走了你和子豪也早点歇着吧,累了一天了。”
格格知道拗不过茵荷,只得说,“今天就这样吧,明天,明天无论如何你必须搬到我这里来。”
“明天再说好吗?”茵荷柔声回答。
“不是再说,是必须。你不会把我当外人吧茵荷?”
“好好好,我怕了你。”
这时格格对桑原说,“桑,你帮我把茵荷送到酒店呵。”
“我小孩子呢?还需要人送?”茵荷笑。
“本来我也该告辞了,我们同行吧。”桑原马上说。
格格跟茵荷和桑原约好明天上午一起去一个度假村玩,“就我们几个人,还有小麦,单独聚聚,安安静静地聊聊。”
然后格格同子豪一起把茵荷和桑原送上出租车。
在的士里,桑原说,“其实我和格格屋里都可以住的,你不用住在酒店。”
茵荷笑笑,说,“常年都在外面东奔西走的,习惯了。”
无端的,茵荷这么简单的一句话也令桑原听着心疼,她没有再说什么。
很快茵荷的酒店到了,“上去早点休息,明天上午我九点半左右过来接你?”
“好的。晚安,阿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