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念,她心里只有一个划分标准,一个是自己人,一个是外人。
自己人当然要护着宠着,外人么那就平常心对待即可。
向刘氏抵不住儿子的扮傻卖痴,只好笑的抬手拍了向南一巴掌,“你要心疼我们你就自己做,人家狗二好端端的也是上门的客人,咋能让客人动手干活?”
狗二自然连忙表示自己就欢喜,“大哥这是没把兄弟我当外人,婶子我这心里高兴得很哩,婶子你也知道,我这也没个家人,我现在就把婶子跟大哥嫂嫂当做我家里人看待了,只怕婶子要嫌弃我。”
狗二说得情真意切,眼眶都红了,垂着头可怜巴巴的,向刘氏看得心软得不行。
“婶子哪儿有嫌弃你的意思,你现在好歹也是衙役了,走出去也是有身派头的人,谁还敢瞧不起你?以后你就把婶子这里当自己家,常来就是。”
向刘氏一番话,说得向南郁闷,狗二却是高高兴兴的笑着朝向刘氏道了声谢,转身麻溜的收拾碗筷去了。
“狗二这小子没想到笑起来还挺俊的,不过想想当初他爹娘也长得端正,这倒也能理解。”
向刘氏跟赵悦和阿茶一起往后院走,路上忍不住感慨,阿茶红着脸没吭声。
赵悦任由阿茶挽着自己,闻言看了阿茶一眼,笑着接向刘氏的话,“说起来狗二兄弟年纪也不小了,也不知有没有欢喜的姑娘,要是有也不知对方会不会嫌弃狗二兄弟。”
向刘氏一向护短,狗二现在好歹也喊她一声婶子,这时候当然是果断护人,“哪家敢嫌弃一回试试?要说狗二以前是混了点,可那坏名声大家心知肚明是咋回事,有些人为了护自家崽子就尽往狗二这没爹娘的孩子头上泼脏水。”
“想想狗二当年才十二三岁就一个人带着狗大来县城里混生活,也不知受了多少苦,好在现在苦尽甘来,既挣了钱又有了份正经差事,走出去也是能管人的”
这一夸起来,怎么就觉得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儿都能夸出这人性子好的优点来。
向刘氏说得起劲,阿茶越听越脸红,赵悦给阿茶递了个打趣的眼神,惹得阿茶脸更红了,撒开赵悦的手,阿茶连忙往自己房间跑,“娘,嫂嫂,我先去整理一下自己的房间,一会儿就过来帮忙!”
这处宅子不算大,可住他们一家四口却是绰绰有余,原本向刘氏想着给赵悦向南单独留个院子住,可向南不肯,说是一家人住那么远干啥?
现在身边又没个丫鬟婆子,要是谁晚上有个什么事都找不到人。
因此就将朝北的前院划分为向南的书房带客厅之类的,还预留了两间客房以备日后有客留宿,后院则分东西厢房,两边对称的各有两间大房一间耳房。
中间是个小花园,有石桌石凳,靠近西厢那边有一棵年纪不小的栀子花花树,靠东厢这边的则是一棵石榴树,这也是向刘氏让向南赵悦两口子住东厢的缘由,就盼着能沾了这棵老石榴树的气儿多子多福。
另外还有一大丛夜来香,这东西吴越郡这边的人家基本都会在房前屋后种上一丛,夏天里香气弥漫闻着好闻不说,还能驱蚊。
这东西也好种,随便去哪里要一根枝桠来挖个坑里面再填点从水田里抠来的稀泥,将枝桠往里面一插,再薄薄的覆上一层泥土,要不了几天就能在坑里扎根,半年就能发展成一丛。
院子小没什么景致,可一家人住在一起,这就让人心满意足了。
阿茶还是第一回 有自己的房间,小时候可没少羡慕哥哥有自己的房间,现在正是新鲜的时候,这么着急去整理自己房间也能理解。
向刘氏也自知亏欠闺女,特别是回想起当初还打了让阿茶去做妾的事儿,更是夜里翻来覆去的忍不住去想,要是那时候真这么做了,也不知阿茶这傻丫头是不是被人欺负得只能在夜里捂着被子默默的哭。
也不知是不是生活过得没以前那样费心神了还是年纪上来了,向刘氏现在是想不得这些,越想就越睡不着,越睡不着就越忍不住去想。
向刘氏这回也是下了狠心给阿茶布置房间的,虽然阿茶年纪不小了,可向刘氏现在是打定主意不会让阿茶远嫁,这房间以后说不得闺女还要带着外孙外孙女回来住呢。
向刘氏对阿茶的婚事也是有想法的,哪怕是找个小门小户的,只要男人性子好,家里公婆姑嫂好相处,以后即便是要娘家帮衬也没事。
只希望现在他们搬来了县城,赵家人惹出来的那门子事儿能不再影响到阿茶。
前院向刘氏他们一走,向南就垮了脸回头郁闷的瞪狗二,狗二假作没看见,继续埋头收拾碗筷,将需要清洗的都放到地上的一个大木盆里,木盆里有刚才向刘氏已经打好的温水。
向南见狗二干活麻溜,自己也站不住了,虽然他心里也有“趁机欺负这人”的想法,可看着人家任劳任怨的干活,向南突然就有了种罪恶感。
郁闷的叹了口气,向南觉得自己还真干不出欺负人的事儿,只能将袖子用专门的布带三两下绑上去,自己也蹲身去帮忙洗,“你别以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