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心里疑惑,隐约猜知是有事发生,“不知婶婶说的是哪桩,待她回来,我定是要好好说说她,若是有什么对不住叔叔婶婶的,让她去赔个不是。”
“哪里哪里,我们可受不起傅岩逍的礼,再说了,你叔叔他们最近也忙得很呢,刚和驿帮谈成了笔大生意,怕是没空见,所以我这个老太婆才不惜这老脸过来看看侄女。”贝镇平夫人的得意完全舒展出来,说话是少见的高声大气。
贝凝嫣心里一下沉了下去,驿帮,霍逐阳。他什么都不知道,难道就因为误会了岩逍错待了她,就要与这两府联手来对付她们么?就算是念在以往的情份上,夫妻本同体,他霍逐阳再怎么的不满,也不该这么帮着那两府来寻岩逍晦气才是。这让她情何以堪,果真是向来爱不可恃,貌不足倚,才不可依么?
送走了贝镇平的正妻,贝凝嫣没有丝毫的迟疑,对身边的丫环吩咐“将今日的拜贴拿过来。”——自那日见面之后,霍逐阳每日必会投拜贴以求一见,只不过他要见的不是傅岩逍,而是贝凝嫣。就如同傅岩逍压下商号那边的消息一般,贝凝嫣不约而同地选择了与她相同的做法,从来没有透露过一丝一毫的口风。不见,不闻,不问,似乎是她所能想到的,目前最好的解决方法。见了,霍逐阳会多生心思,傅岩逍会心里不快,不见,自然就什么事情都没有,只待时日一久,也就过去了。
而现在,似乎不得不见了。
“爷,是不是先把那新计划所筹的钱转过来应下急呢?”商号里主事小心斟酌着向傅岩逍提建议。
傅岩逍揉了揉太阳穴,回答斩钉截铁般坚决,“不行。”看一众主事还想再劝,只得停下手中的事,“各位都是生意场上打滚出来的,就应该知道,事难两全,利难全占。做生意哪里能不担些风险的,可不要捡了芝麻丢了西瓜。待到中秋过后,山庄的收益全调过来周转这边生意,这样可以了吧?”
“驿帮的少主在外面,说是想与爷谈事情。”
傅岩逍略一皱眉,他们之间,似乎没有什么可谈的吧。生意上的事情,对方一直推托着是霍逐阳主理,他从不插手,如果不是生意上的事情,她扯出一个没有笑意的笑来,“没空。”生意上的事情要找他谈,他不谈,其他的事情,他想谈,她可不想谈。
“看来傅公子可真是贵人事忙啊,不过,这桩事情,你一定有兴趣谈的。”刘若谦巧妙地避开外面要拦着他的护院,轻巧得像是一条滑溜的鱼儿一般信步走了进来。
傅岩逍反而将皱着的眉舒展开来,示意一众主事退出去,“刘少主,咱们在商言商,生意上的事情你不管,还有什么事能再谈?”
刘若谦倒是毫不客气,捡了把椅子,自顾坐了下去,舒舒服服地半靠半坐着,倒是有几分像傅岩逍惯常的姿态。“我不管生意上的事情,但我是大夫啊,药材上的事可以管上一管的。”
傅岩逍两手一摊,“如此说来,刘少主是打算如何?”
“有桩买卖你定是有兴趣,不知现在有空与在下相谈了么?”
湖畔,好酒,香茗,甜点,美婢,软垫,遮阳竹篷,围棋,傅岩逍将手搭在膝上,慨叹着这刘若谦果然是世家子弟,懂得享受。而那围棋,明显是准备要与她一较棋艺的。看这架势,对方是准备长期抗战拉锯谈判?
两人都很沉得住气,一边随意地落子,一边谈笑风生,绝口不提生意上的事情,两人都是洒脱的性子,爱山喜水的,说着说着便是说到了一处,一边回忆着自己所去过的地方风土人情看到的风景与感受,一边兴奋地描述历经的精彩,说得兴起,自然是把酒言欢。
两人谈兴正浓,刘若谦忽然道,“傅兄弟,据我所知,你巴蜀走那一趟,不止带得美人归,也是带了好些上好的药材回来,你提个公道点的价钱,老哥明日就让华陀堂的管事拿着银子过去提货。”
傅岩逍疑惑地看他两眼,这人前一阵子太极耍得极滑溜,今日过来说要谈这生意,已是让她心生诧异,以为他又想借着这个事来重提萧家小姐的事情,岂料从头到尾,他绝口不提此事,忽然开口,却是大方得很,直接就定下了货。不过这样也好,虽然那批珍贵药材不过值个十来万两,但那群最近为钱发愁的主事,应该能够稍稍松一口气了。
两人三两下的就将价钱谈妥了,刘若谦当即向侍候在旁的美婢打了个手势,不一会那女子便是取了银票过来,仅当是定金。当场又写了契约,定了时间,明天就直接让下面的人将这货清点清楚换手了。
将这事办完后,刘若谦才带着三分酒意,三分歉意说话,“傅兄弟,老哥有个不情之请。”
来了!傅岩逍心里暗想,面上却是笑得云淡风清,“刘少主,咱们一件归一件,生意归生意,其他的事情,岩逍也着实是无能为力。”
刘若谦摆摆手,“不是让你帮寻人,只是,日后有什么对不住的地方,还望老弟你能够多理解理解,莫要为难了有情人。”
傅岩逍更是不得其解,不得解,就用探究的眼神望着起源。饶是脸皮厚如刘若谦,也被她看得调转脸去,干笑两声,“日后老弟就自然会明了。”
傅岩逍撇撇嘴,故弄什么玄虚,反正无论他提什么,到时都想办法推脱开就成。莫非是,他看上了织艳?不过豪门哪里是这么好进的,织艳如今的身份,在豪门中不亚于是